掀翻了他身边一大票元婴修士,修为的巨大差距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这期间不是没有人想叫单清崖一起上或者躲到他身边去,但这些人都很“不幸”地被席裹进风狂的攻击范围,然后再被掀翻。天元子在一旁站着,笑得分外和蔼可亲。然后,单清崖身周就彻底清净了。
就当化神期修士也蠢蠢欲动,想要加入战场的时候,单清崖动了,不过他可不是奔着风狂去了,他奔着卫凛去了,没错,就是那个卫凛的卫,卫凛的凛,但特么的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主角会出现在这里啊摔!
单清崖看着已经碎成粉末,随风而逝的剧情君,内心的悲伤简直快逆流成河了!
最重要的是,主角虽然还是走上了成魔之路没错,但很明显跟原著里无论过程原因都不一样了啊!
心很累的单清崖对于风狂的实力很有信心,就算输得彻底,他相信他师尊也不会让人弄死他的,受点儿折磨什么的就不归他们管了,说实话,单清崖还是挺希望有个什么人来教训一下风狂这混蛋的。
于是,他就这么在其他人无语到震惊的注视下追那个明显魔气冲天的三徒弟去了。
“卫凛!”冰冷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丝情感和力度,但就是这样在单清崖自己听来都被风声模糊了的声音很有效地阻止了卫凛继续逃走(也许是路过?)的脚步。
“师尊。”卫凛转过身来,温文尔雅地微笑,他还穿着雪白的衣衫,但这衣服却没有了问道宗的绣纹,一双赤红的瞳仁宛如上好的红宝石,鲜艳、透亮且毫无瑕疵,此刻微微弯起了眼睛看他,竟有了说不出的诱人味道。
单清崖头脑有一瞬间的晕眩,他静静地看着褪去了乖巧、温柔外衣的卫凛,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才是主角该有的模样的念头,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厚重的悲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起幻世镜黎少年里纯然喜悦的微笑,心里泛起的悲凉哀伤让他自己都猝不及防。
是我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能让单清崖清楚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你……”单清崖想说很多,比如说你什么时候成的魔,比如说你是不是早就跟风狂勾搭上了,比如你是怎么进入幻世镜的……但这些都在对方专注深邃到让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被堵在他的喉咙里,最终他只问了一句,“非这样不可?”
非要把自己弄到绝路来试探他?
卫凛贪婪而眷恋地注视着他的眉眼,静静地回答:“师尊,我受不了。我很累了。”
他已经受不了这人若即若离的态度,受不了这么多人围绕在这人的身边,受不了得到了再失去的那种空虚绝望。
单清崖闭了闭眼,没再多说什么,他抽出了自己的决月。
当初心情太过混乱没有注意,但现在他才注意到他已经看不透这人的修为了。果然修魔的都自带作弊器吧!
眼底略过暗沉的流光,卫凛淡淡地开口:“师尊,你打不过我的,我化神后期了。而且,我主修剑。”
卧槽!少年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么!
单清崖默默地咽下了喉咙里的一口老血,总感觉卫凛刚刚的话带着一种谆谆教诲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好吧,那我们来谈谈吧。”
良久的沉默过后,单清崖选择做一个深藏功与名的俊杰,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吧,虽然他觉得这个可能性略小。
卫凛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地松了口气,转身带路,“跟我来。”
他就这么把后背露给我。
单清崖垂下眼睑,跟了上去。
他们去的地方离修士们驻扎的海岛很近,如果非要说有多近,这么说吧,清和掌门所在的玄微峰跟单清崖的问水峰之间的距离。
单清崖:……
所以双方都不是禁制高手么?所以你们都是靠灵石砸出来的禁制是吧?!居然这么近都发现不了彼此也是醉醉哒。
卫凛不知道来这里来了多久,熟门熟路地带单清崖进了禁制,走进了一个眼熟的……院子,为什么说眼熟呢,因为它跟他们在幻世镜里住了几十年的院子一毛一样。
想到那段时光,单清崖神情难得有了淡淡的迷惘,毫无疑问,虽然是个幻境,但那几十年是单清崖穿越过来后过得最舒适的一段时光,不用修炼不用担心剧情不用对每个人都猜忌怀疑,淳朴得像是一个虚幻的梦。
——这也是他再难以面对卫凛的原因,他不能把他当成自己过了一辈子的爱人,也无法再把他当成纯粹的主角。
“师尊,喝茶。”卫凛似乎没看到他师尊恍惚的神色一样,把他带到了他们之前住的卧室,给他倒了一杯清水,神情很温柔体贴,脸上是单清崖看了几十年的那种带点儿柔情带点儿甜蜜的笑容。
单清崖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却无力去挣扎,他没法儿再维持一脸的冷漠残忍,他承认,自己是放不开这段记忆的,但仅仅只是记忆吗?
——他不知道。
有些狼狈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单清崖努力镇定下来,“你为什么要——”
“师尊,你还记得我们的二十年之约么?”卫凛没等他说完,就轻飘飘地扔出了这句话。
单清崖一窒,他当然记得。当初他以为自己进入幻世镜不过一二十年就能出来,而这二十年里,作为一个种马文主角的卫凛总能先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放弃跟他在一起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他没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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