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中畏惧地缩了缩,“小三子和小镰刀都病了,我一个人要拿三个人的吃食,可他却不肯!”
另一个穿着破补丁青衣的乞丐也急急道:“你一个人拿了三个人的,我还剩多少?我还得给老大进贡,最后怕是一点沫子都吃不到嘴里!”
“你们还有帮派?”洛潇问。
青衣乞丐拱手道:“在下丐帮二袋弟子李毅,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洛潇哭笑不得,丐帮帮主若是见着此情此景恐怕得气绝过去罢?
“我的名号说出来怕吓着你。”洛潇扬了扬手,随即将纸包丢给李毅道:“你去罢。”
李毅大喜,慌忙抱着糕饼拔腿便跑。
消瘦的乞丐和向云归皆惊诧地瞧着洛潇,按理说这包糕点怎么着也轮不到那青衣乞丐拿罢?
那瘦乞丐腹中空空,想起破庙里的同伴更是泫然欲泪,却见脚边忽地多了一只香囊,不由得抬头瞧身前那人。
洛潇逃出楚门时身上没带什么金银,只得将随身的香囊丢给乞丐道:“这绸绢香囊绣着金丝,应当值不少钱。你将它当了换些钱买吃食罢。”
瘦乞丐不敢置信地看着洛潇,通红的眼睛大睁了好一会儿,才拿起香囊,跪着千恩万谢地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那瘦乞丐走了,向云归才问:“那个值不少钱?”
洛潇挺起胸膛道:“自然。”
就算当铺的朝奉眼拙看不出那是锦绣夫人的手笔,至少也识得金线罢?
“那你为何硬要留在这儿?”向云归歪着头问。能拿着那种香囊的人,为何要屈居他这小小的店铺?
“哎……你不知……”洛潇捂住脸,痛心疾首地道:“我爹其实不是我爹,我爹的情人又厌恶我,我实在承受不住便逃了出来。”
向云归看了他几眼,嗤鼻道:“又诓我。”说罢,便回了门内。
洛潇放下手,笑着摇头,即便他说了真话,恐怕也不会有人信罢?
进了门,向云归并未走远,只是在后院等着。洛潇走过去,便见那人神色诡异地瞧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怎的了?”洛潇问。
“你……”向云归吞吞吐吐地问,“你会武艺?”
洛潇抬了抬手道:“不过一些拳脚功夫。”
“谁教你的?”向云归又盯着他问。
洛潇想了一会儿决定说出这人绝不会信的实情,“我父亲的情人。”
想当年他舅舅,也就是他生父为了逼他学些武艺简直绞尽脑汁。结果那个男人才接手了一个月,他便能将马步扎得和木桩一样稳,不出一年便小有所成。
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洛潇简直有落泪的冲动。
向云归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忙问:“你父亲的情人是谁?如今在哪儿?”
洛潇斜睨着他,大约猜出了他的意图,“你可见不着他。”
堂堂楚门门主,哪是平头百姓随意便能见的?
“为何?”向云归倒吸一口气,“他过世了?”
洛潇一愣,爆笑出声,“我倒宁愿他死了。”
向云归瞧着他笑,皱眉道:“你怎能咒他?”
洛潇停了笑容,不知望向哪里。
向云归见他不愿说话,便转身继续走。不料洛潇又跟了上来,道:“你为何没想过让我教你武功?”
向云归踌躇了一下,又继续走,“我才不要你教。”
洛潇无语,在他身后大喊道:“我也不要教你!”
向云归加快了脚步,洛潇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心中念叨着就以他那脆弱的体质,学来顶多就是个强身健体的用处。
“你为何想要学功夫?”洛潇问。
“没什么。”向云归停了下来,“就是想学。”
洛潇眼珠子转了一圈,走到向云归的前面道:“方才的事时常发生?”
向云归的脸色白了些,眼睛看向一边。
洛潇叹了一口气,“既然如何为何还要送他们糕饼。”
受了恩惠若不知感恩,还不如将那些糕饼喂了狗,狗吃了还能对你摇摇尾巴。
“爹爹说他们可怜,非要给。”向云归嘟囔道。
洛潇挑眉,向老板深仁厚泽,可惜这世上有人感恩戴德,自有人恩将仇报。
“你便不要多想了,你瞧,”洛潇拍了拍自己的胸,“如今有了我,还有谁敢造次?”
向云归原心绪哀愁,听了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绕过洛潇又走了。
洛潇笑了笑,待向云归走远,眼里渐渐浮出一股凌厉之气。
翌日忙了一天,向云归仍趁着空闲练习做千层糕,洛潇则在一旁坐着看火。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洛潇,向云归今日颇为安静,便是开始蒸糕了也不说话。
“你今儿怎的这般少话?”洛潇最终忍不住问。
向云归瞥了他一眼,不作回答。他才不会说昨夜被母亲训了一顿,说是对新来的学徒太过苛责,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胸襟。
“唉,你说说话罢。”洛潇挥了挥手里的蒲扇道。
向云归叹了一口气,道:“说什么?”
别人这么问了,洛潇却语塞。他不过觉得平日叽叽喳喳的人忽地沉静下来,实在让人郁闷罢了。他只从沁环口中晓得了这个小店,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自然无从问起。
“嗯……”洛潇磨蹭了半天,才问:“你可记得一个叫沁环的人?”
“沁环?”向云归仔细想了想,道:“不认识。”
洛潇一想沁环已过世六年,向云归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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