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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未到人前,一股无比血腥的恶臭便扑面而来,席卷了整个胸腔,再一低头,又看到地上一滩的褐红粘稠的污血,其中还夹杂着许许多多铁锈般比血更加扎眼令人作呕的红色颗粒。
“呕!呕~”
吕叔同瞬间觉得自己的胃,被人给狠狠拧了一把,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统统给挤了出来,不余留丝毫。
会会见此,便哭得很凶了,起身抓起木盆便跑了个没影。
百里鹤将吕叔同扶回石桌旁坐下。
“那血水里面有铁砂……”吕叔同抚了抚胸口,又吞了口嘴里的酸水,说道:“是谁做的……他可是七公子,怎么会……”
“唉~”百里鹤说道:“这梵城里的公子,除了我们和他自己外,还有谁?”
“六公子……”吕叔同怔怔的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将人抓住杀了就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人?”
“因为他喜欢。”百里鹤不知所以的笑了一下,说道:“你忘了,七公子好像也有这种癖好。上次看他把人折磨成那样,现在轮到他自己了,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吕叔同蹙了眉,问道:“那绝卫为何还要认他为主呢?”
“不知道。”百里鹤望着前方,放空了神情,说道:“也许……”
话未说完,便看到一名侍卫走来。
雷霆颔首向两人微微鞠了一躬,将手上托盘中的茶具轻放在了石桌上。
“不知吕公子胃浅,失礼了。这是薄荷茶,给二位清清胃。”
百里鹤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之人。
这人面色级差,惨白的没了一丝血色,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也遍布了全身,而且气息亦是完全失了调理,非常凌乱。若说屋内的人是命悬一线,那眼前这人也是只剩了不到半条命了。
吕叔同盯着人,疑惑的蹙了蹙眉,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六公子的那个冥卫?”
“不是。”雷霆平静的说道:“二位公子莫要多想了。”
转身便走,却没走几步就“咚”的一声重响栽倒在地。
“雷霆!”三十从屋内出来,见此便将手中木盆塞给了身旁之人,快步跑来,将人扶着坐起。说道:“你先回去疗伤休息。这里我们八个人呢,就算昼夜轮换也不少你一个。这半个月你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就会没命了。”
“呵呵。”雷霆苦笑两声,笑得苍凉,缓缓说道:“死了比较好吧,我早就该死了。若不是我,白里雪就不会有机会给公子下毒,就不会让公子和主人落在白里雪手里被活生生折磨半个月了!”
三十蹙了蹙眉,说道:“可是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么能将他们救回来。”
“呵呵。救回来……”雷霆突然抓住了三十的衣领,吼道:“你见过有谁,把自己主人丢在敌人手里,自己却逃回来的吗!”
“你说的对于我们或者冥卫来说,的确是该以最酷辣的刑罚处死……”三十看着眼前之人眨了眨眼又继续说道:“可惜你不是。你有没有发现你主人从不曾让你佩剑?”
三十眼神动了动,说道:“你不明白吗?他不是怕你做什么,是他根本就不需要你来保护。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他的奴隶,而不是侍卫,他要的并不是一个整天想着怎样为他杀人,怎样用身体为他挡剑的杀手。你不明白?”
“三十,你说得对。”雷霆扶着三十的肩膀起身,又解掉腰间长剑仍在了一旁。转身便向院外走去,说道:“我的确应该好好睡一下,否则又怎么服侍我那个即非常麻烦又非常懒散的主人。”
三十看着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悠悠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一口气竟然可以说了那么多话……”
三十站在原地没动,方才起身时,突然就眼前阵阵发黑,脚下重心不稳的头晕目眩。
突然!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腕脉,立刻就反手擒住。
“你的伤也一样极重……”
三十定了定神,看清了身前人,便立刻就松了反擒了对方腕脉的手。
“得罪。”三十欠了欠身,说道:“敢问百里公子有何吩咐?”
“哦。”三十又立刻说道:“二位想是饿了,我们回来得突然让会会误了给二位公子准备饭食。请稍待片刻,马上就来。”
“等等。”百里鹤笑了笑,说道:“你是七公子的影卫?”
三十看着人,眨了眨眼,说道:“是。”
百里鹤又笑着说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三十说道:“不知道。”
百里鹤说道:“你知道呢?”
眼中冷茫一闪而过,三十那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冷声说道:“杀了你们。”说完便离开了。
“他是什么意思?”吕叔同起身到了百里鹤,说道:“他们不是知道我们姓什么吗,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是谁?”
“他们知道的是我们的人,而不是身份。”百里鹤抿抿嘴,说道:“这就是他们和会会一直都是连姓称呼我们的原因。”
“他们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吕叔同蹙了蹙眉问道:“为什么?”
百里鹤缓缓说道:“因为,我们要活着、并且要活着从梵城出去就不能是城中公子的身份。”
吕叔同蹙着眉头,问道:“但他们的确知道,他们若是承认了又会如何?”
百里鹤沉了脸色,目光冰冷而凛冽的说道:“客人就会变成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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