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不是特有名么,我自己去看看,顺便买一个给你当生日礼物。”
砚台这东西的价值高丞曦很清楚,低的十几块,高得上七位数的都有,根本没个底线,覃松雪要送他估计也得是镇店级别的。
“别买太贵的啊,我现在也不怎么写字了。”虽然覃松雪钱多,但这么花下去,不出一个月那张卡就得透支。
“不会,其实我还有钱,陈恪之每个月都给我买五千块的黄金,没得用了我把黄金卖了就是。”
“你可真大方……不过我还是说在前头,你钱省着点儿花。”
再次上路之后覃松雪一直抱着蛋蛋的塑料水缸,整个身体靠在靠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高速公路上千遍一律的装饰飞速闪过。
若非覃松雪不时换换交叠的双腿,高丞曦几乎认为他已经睡着了。
二人不急不慢地赶路,每到一个服务站就下去买点儿零食消遣,透透气,原本不算远的w市硬是从上午开下午吃饭的时间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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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别看了,老子就到门口了哈。”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随即陈恪之便看到了一位十年都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熟悉的同时却十分陌生,声音仍是那个不着调的样子,但是面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短袖下的肌肉显得精瘦有爆发力,眼镜已经摘下,眼神锐利,笑起来那对卧蚕还是十分明显,令那张混血的脸生动了不少。
陈恪之站起来,发现这人只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
“嘿,我说,陈恪之,见了老子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了是吧?”男人也不管陈恪之如何惊讶,径自抽了椅子坐下,翘了二郎腿,反客为主道,“坐啊,还看什么呢?”
陈恪之怀疑地看着他,慢慢坐下:“你是陈其夜?”
陈其夜忍不住笑出来:“我操,才十年没见,你就认不出爷长什么样儿了是吧?”
脸还是那张脸,轮廓更为成熟与刚毅,但身形与气质却截然不同,陈恪之不知道这些年里陈其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病应该是彻底好了,仿佛之前的孱弱是错觉一般。
“太久没见,有点吃惊。”陈恪之抿了一口咖啡,“我本来以为打不通你电话。”
陈其夜摸了摸鼻子:“咳,这个……前几年真是有事儿,对不住了,我和我们家那口子都赶不回来,我发小那弟弟跟我说了,你找我几回。其实我一直忙到几个月前才回家,这不,你一打电话我就来了,还坐的飞机呢,临时买的机票不打折。”
陈恪之没什么心思跟他开玩笑,勉强勾了勾嘴角:“钱我出。”
陈其夜拍了一下手:“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以后我路费你直接打我卡上就成……说吧,你找我是什么事儿,直接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好。”
陈恪之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陈其夜扫了一眼便知他最近睡眠质量极差,食欲不振,精神十分消沉。
陈恪之叹了口气:“你帮我跟着个人吧,我怕他出事……找人这活儿你接不接?”
“接。”陈其夜沉默了一会儿,又挑眉道:“怎么,你们家小孩儿跑了?”
陈恪之没否认。
陈其夜没问下去,继续道:“你们家小孩儿现在在哪儿,身边都有什么人,有没有可能的路线,大概要跟着他多久?”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你们能查到么?”
“只要他手机还在用,我就能查到他大致的位置,这个不难……你别告诉我他手机也没带。”
“带了,一直用着。”
“那就行,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儿,那么你也不知道他会跑去哪儿了是吧?”陈其夜皱了皱眉,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他跟着一个朋友一起走的,开车,两个人。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四个月。”
陈其夜瞪着眼睛,表情瞬间变得非常夸张:“老子没听错吧,四个月?!”
陈恪之:“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陈其夜眼珠转了几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折好的纸,抽出一张递过去,对陈恪之道:“把你们家小孩儿的资料写我一份,就照着上面的空白地方填,姓名,年龄,照片待会儿你发我手机里。”
陈恪之:“怎么还要填这个?”
陈其夜耸耸肩:“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接单子也得走程序,你就填吧,客户资料绝对不会外泄……还有一张委托单,你也得填,我的代码是0900217。”说着又拿出一张表摊在桌上。
表格看上去非常正规,纸质也相当好,只是被陈其夜弄得十分皱,破破烂烂的显得寒酸。
陈恪之从头看到尾,页末写着两个字的logo。
“墨玉?”
陈其夜:“啊,我是墨玉的人……就我单位名字叫墨玉。”
陈恪之:“……”
陈其夜:“这你不用管,把前面填了就是,这个单子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陈恪之:“一天多少?”
陈其夜:“我比较贵,你这种单的话,三万起价,一般我接的是2000一天,给你打个折1400吧,不包路费和住宿,单子做完了之后我拿发票来找你报销。”
陈恪之:“800。”
陈其夜:“……”
陈其夜:“我操,你敢更抠一点儿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有钱啊。”
陈恪之:“要不600?”
陈其夜:“你妈了个巴子的,1200不能再少了,我他妈佣金是对四六开的,做你这个单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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