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时候,他会一脸凝重的照顾自己。他会默默地做好很多事情,即便自己对他那么冷漠,不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了自己那么多年。
顾帘皖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今天,自己没等秦慕,他也没给自己打电话。
“呵呵,顾帘皖,你真是没救啦,秦慕已经说了不想再见。”顾帘皖心里自嘲,又不住想起:
李医生说“唉,年轻人,珍惜眼前,别临老了,才知道后悔。”
秦溪说“明明在乎,却不敢承认,唉,有些人啊,真是别扭。非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顾帘皖一遍遍想着这些年,和秦慕的点点滴滴,想着秦溪说过的话,李叔说的话,还有杨千华和欧阳宥在医院里对秦慕说的话。
反反复复回忆,顾帘皖知道,自己真的对秦慕改变了看法,可是,自己如何去接受。感情的东西,最后还不是归于平静,甚至是背叛。当初父母轰轰烈烈的感情,一样归于平淡,到最后父亲的背叛。
母亲死后,顾帘皖就想过,自己一个人,赚够了钱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任何人的关心。
顾帘皖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洗了澡躺在床上,整夜似睡非睡,噩梦连连。
好在了结了案子,顾帘皖在家休息了几天,才重新上班。一上班,就接了一个遗产纠纷的案子,投入了工作。
案子是两兄弟争夺父亲的遗产,可是,遗嘱已经清清楚楚的写了,全部遗产归哥哥所有,弟弟却上诉说自己的哥哥伪造遗嘱,并附了一份伯父口述证明,证明父亲说过遗产归小儿子所有。
顾帘皖觉得案子有很多问题需要搞清楚,于是打了电话,想约原告出来把事情的原委了解清楚。
打了几次,电话才有人接,顾帘皖直接表明身份,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对方客气的说,晚上在家里等顾帘皖,会把顾帘皖要知道的都说清楚。
顾帘皖看着对方给的地址,觉得很奇怪,这小区附近都是工厂,这家人住的这么偏僻。
顾帘皖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住在那里也是有的,就没深思,时间差不多就开车往那个小区去。
按照原告所说的路,顾帘皖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所说的小区,只好打电话询问。
找到原告所说的小区时,天已经黑了,打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便把车开到地下的临时停车场。
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一楼楼往下降,快到-1楼的时候,顾帘皖往前跨了一步,准备上电梯。然后电梯门打开了,里边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顾帘皖等两人出了电梯,才进去,脚还没跨进电梯,只觉得后颈一麻,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顾帘皖迷茫了十多秒,脑袋才回复运转,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况。一进电梯,就遭到了袭击,看来对方是设计好的。
顾帘皖假装没有醒,眼睛眯着很小的缝隙,余光看到左边三米开外,有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就是先前袭击自己的那两个,正在一张破桌子旁打牌。
顾帘皖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袭击自己,带到这里来。看样子,应该就是小区附近的废弃工厂。
对面的两个人似乎发现顾帘皖醒了,起身走了过来。顾帘皖也没再装,直接睁开了眼睛。
“哟,陈哥,你看,醒了。”,两人中,较瘦的一人对着旁边的人说话。另一人体格看上去很健硕,下巴进耳朵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疤。
顾帘皖试着动了动身体,身子绑的很紧,和柱子绑在一起,根本动不了。“你们是谁,想干嘛。”
下巴有疤的男人笑了一声“呵呵,这时候了,还这么高傲,怎么,顾律师,不记得我了。”
说着,刀疤脸还蹲下身,把脸往顾帘皖眼前凑了凑。顾帘皖努力回想是不是见过这个人,可搜寻了左右有记忆的人,也想不起,自己见过这个人。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刀疤脸站起身,手上下摸着下巴的疤“顾律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在法院门口,我们见过一面。”
法院门口,顾帘皖再次回忆最近法院门口见过的人,突然灵光一闪“你是那天在法院门口敲我车窗的那个人。”
刀疤男哈哈大笑“顾律师总算想起来了。”
上一个案子初审结束的时候,顾帘皖正准备开车走,刚把车倒出车位,准备开走的时候,有人敲响了车窗。顾帘皖把车窗打开,对方自我介绍到“我叫陈北,是这次被告的弟弟,顾律师……”
顾帘皖一听到是被告的弟弟,立即想到来人不安好心。案子的被告□□杀人是事实俱在,这时候来,无非是想偷奸把滑。想到这里,顾帘皖窗子都没关,直接一溜烟把车子开走。
“陈先生难道就因为我没理你,就把我绑到这里来。”陈北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弟率先说“废话,南哥就是因为你才栽了,不找你找谁。”
小弟说完,陈北接着说“案件本来都结束了,你非得插一脚,这片都没律师敢接,你倒是赶着上。”
顾帘皖转了转脖子,活动被绑得僵硬的身体,“陈南的罪行,已经铁证如山,谁接他都得伏法,而且,我为什么不敢接”
“嗯……”陈北蹲下身,狠狠捏着顾帘皖的下巴,让顾帘皖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口气还不小,知道黄爷吗?我哥就是他的义子”
顾帘皖不能说话,只是瞪着陈北,陈北松了手,愤愤的说“我不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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