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息顿了顿,轻声道:“谢谢。”
夜君了然一笑,抬手遮在他眼前掩去日光:“少爷先休息,一切等您睡醒再说。”
当夜,夜君顺手牵羊溜走了方家最好的良驹,将方家金库里最值钱的金银珍宝摸出来塞满车厢,而后对着马臀狠狠一鞭,受惊的良驹发疯狂奔,载着珍宝洋洋洒洒滚了一路,铺得漫山遍野。珍宝衬着月光映如白昼,村民们倾巢而出争相抢夺,瞬间扫荡一空。
同时付之一炬,将方家数十间家宅烧成废墟。
抢夺金银的动静太大,家眷都被惊醒,不明真相地在外看着热闹,倒是无人伤亡。方四爷眼睁睁看着家业毁于朝夕,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钟离子息身下创伤未愈,被夜君悬空端着抱在怀中,映着冲天的火光,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夜君忽道:“南陵此地,正好距离巫水台很近。”
钟离子息问:“不错。怎的了?”
夜君道:“我记得,巫水圣女早年专研毒蛊,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歧途,转向研制各种情药……”
钟离子息应道:“确有此事。不过他们正事都办得妥当,所以我也懒得过问。”
夜君沉吟一番,认真道:“第一站就先巫水台吧。”
钟离子息顿觉不妙:“夜君,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
“自古医毒不分家,我只是觉得那里应该会有好的医者。”夜君肃然起誓道,“真的。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第106章 【夜阑x夜宵】上车!不多说了!走!!
最近夜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而且这不老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夜宵睡觉很有些起床气,每次夜阑贴上来蹭他把他搞醒,他心情都不太好。
夜宵一巴掌把夜阑拍远:“不睡觉闹什么呢。”
明明在夜行的时候两人也时常同起同卧,却很少这样,自从跟了好主人开始享福,夜阑就开始频频搞事。
夜宵把这归结为保暖思 y- in 欲。
“这里好难受啊,癸卯。”夜阑焉了一般套拉着脑袋,一边蹭一边问,“我是不是中毒了?”
“……”装作不知情的夜宵深吸一口气,建议道,“去湖里泡一会儿,或者绕扬湖跑十圈再回来。”
“哦。”夜阑起身披好衣服,乖乖领命出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夜阑s-hi漉漉地滴着水回来了:“泡了一会儿,十圈也跑够了。”
夜宵汗颜道:“……还真去泡啦……呃,现在还难受吗?”
夜阑诚恳地点点头:“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不、不谢,不客气。”夜宵心中有愧,不情愿地爬起来,“哎坐好,我给你擦擦,毕竟这都立冬了。”
把人按在椅子上,夜宵随手扯了一条麻布裹在他头上狠揉一阵。夜阑的短发一直是他亲手剪的,初时几次剪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如今也练得十分利索得体了。
夜阑静静被他粗暴地擦拭着,透过乱发和麻布的缝隙捕捉到夜宵未着寸缕的腰腹,忍不住伸手环住了。
夜宵本来在他身前,这么往怀里一带,就站进了他腿间,随即就察觉到腿间抵到什么东西,心里咯噔一下。
夜宵还没想好怎么叽歪两句搪塞过去,夜阑已经推开他站了起来,说道:“我又不太舒服了,再去湖里泡一会儿。你先睡,不要等我。”
夜阑不等答复就推门出去了,留下夜宵僵在原地,寒冬腊月的凉风从门缝中钻了一缕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一个月下来,夜阑愈发憔悴。
他每晚都要出出进进折腾好几个来回,没一夜得以好眠。
这日晚饭,夜阑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人也萎靡地将额头抵着桌角,软趴趴地伏在饭桌上。
“最近夜阑感觉很不j-i,ng神啊,是不是生病了?”君璇衡绕到他身边担心地拍拍夜阑的背,“哪里不舒服?”
夜宵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夜阑对着老板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成人话题。
所幸夜阑只是说:“嘴里有点疼。”
“哎?张嘴,我看看。”君璇衡捏开夜阑下巴看了看,“起泡了呀,怎么会上火?”
不明真相的夜阑摇了摇头。
“喊七七最近做清淡点吧,除了鱼就不要别的荤菜了。”君璇衡看他实在可怜,顺手在夜阑头上揉了一把,薅下来一手的头发。
“……夜阑这是换季换毛了吗……”
夜宵觉得,长此以往,实在不是办法。
思来想去,把心一横,挑了个自认气氛不错的时机向主人提亲。
自己和夜阑都是君璇衡的影卫,不管做什么都该得到主人首肯才是。影卫之间不允许私情,他清楚同行中绝无此先例,万幸自家主人是天下最温柔的人,算是十拿九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
夜宵战战兢兢地问主人能不能把夜阑赐给他,主人嘴上说了“哦”,眼中写着:关我屁事喵喵喵。
夜宵沉思道:……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似乎是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夜宵抱着这个天大的喜讯回去找夜阑。
夜阑刚刚被他骂过,正怯怯地缩在床帏y-in影里反思哪里出了错。夜宵坐到他身边,想到两人这一路走来,思绪翩飞,感慨万分,千言万语在喉,竟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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