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或许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气馁:“你别不睬我啊,我知道你姓凌。”
姓凌还是听他外婆说的,说隔壁儿子随妈姓,没见过家里有男人,估计是离婚独自带着孩子过活。
“上次脱你裤子真不是故意的,而且又不是我脱的你生我气干嘛啊!”
说起这个他还颇有几分委屈,明明他是去拉架的,怎么也被记恨成了帮凶?
“就上次脱你裤子那孙子我们都已经替你骂过他了,你要生气生到什么时候啊?”
“凌同学,大家都是邻里街坊,你不要这个样子嘛!要友好!要和睦!”
沈放太能说,凌君则一根冷饮吃完他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吵得人都没法做作业。
又五分钟后,凌君则忍不住抬头瞪了过去:“你话唠投胎啊?”
哎哟!这一口气竟然说了……他数数,六个字!
“你回答我问题我就不烦你了。”沈放双手撑在窗框上,没脸没皮道。
凌君则也是被他气笑了:“你要知道我名字干嘛?”
“不干嘛呀,就是我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互通姓名不是应该的吗?”
大概是实在被烦的不行了,这次对方竟然很爽快地报了名字。
“凌君则。取自‘君子不重则不威’。”少年清越的嗓音如实说道。
操,输了!
沈放一瞬间就觉得刚自我介绍那句“放学的放”简直挫爆了!好歹也要装个逼说自己是“放眼于未来”的放啊!
他轻咳一声,还拍了两下手:“好名字!”
凌君则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沈放得到了他的回应,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你总是闷在家无聊不无聊啊,我们有时候会去附近钓个鱼啊摸个螺丝什么的到时候叫上你呗?”
凌君则握笔的手闻言一顿,随后简洁有力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干嘛不用?”
凌君则将笔一搁,十分不客气抬眼看向沈放,漆黑的眼眸闪着不耐:“因为不想和你玩。”
“嘿你……”沈放都快被对方的软硬不吃弄得没方向了,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
凌君则几步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对着沈放:“我怎么了?我还要做作业,你能别吵吵吗?”说完把窗户关上了。
面对着少年再次将他拒之窗外的事实,沈放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被憋死。
“算你狠!”他冲对面竖了根大拇指,一生气也把窗户拍上了。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想跟你玩呢!
沈放将落地扇拿到跟前对着猛吹,觉得被凌君则一气这汗出的更勤了,热的他恨不能再吃十根冷饮降温。
他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愿意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不是学校就是家两点一线不腻烦的,难道不会觉得无趣吗?!
沈放心疼自己一片好心完全被当成了驴肝肺,连连暗骂凌君则不识好歹。
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凌君则毫不迟疑地拒绝他的邀请,甚至休息天也从来不出门的原因了。而这个原因是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想到的。
板凳边想
2015-11-25 12:58
第四章
这天沈放家吃饺子,韭菜猪肉馅的,正巧醋用完了,他外婆就让他到家门口的小卖部那里买瓶米醋。
沈放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电视上挪开,拿着五块钱零钱飞快地出门了。
等到提溜着一瓶醋往回赶,好巧不巧那么一瞥,无意中瞅见隔壁院子里有三个小鬼头暗搓搓聚在一起形迹可疑,不知道在干嘛。
隔壁屋主早年就搬离本地了,沈放长这么大就没见到过,因此庭院荒废得厉害,院子里杂草横生,还堆砌着不知哪代房客留下的砖瓦废柴。
凌家母子虽然租下了整栋屋子,但老宅破败,院门并不上锁。沈放怕他们是哪里来偷东西的小瘪三,就留了个心眼,没成想走近了一听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凌君则,你怎么跟条狗一样还锁笼子里啊?”
杨茜茜是故意带着她的两个跟班来挑衅凌君则的,更准确一点,是来“羞辱”他的。
他们三人和凌君则都是疁剧传习院的,严格算来和凌君则是同窗关系。不过同窗之谊嘛,由他们的行为便可推出,是半点没有的。
这事说来其实也很好理解,“与众不同”在青少年时期实在很容易成为被排挤的对象。
在这群半大孩子眼中,凌君则代表着怪异。
当然,除了蔑视他的怪异,有人也嫉恨他的优秀,杨茜茜就是后者。
疁剧分五大家门,分别是生、旦、净、末、丑。所有女性角色无论年纪大小都称为旦,杨茜茜是旦,凌君则也是旦,偏偏她一个坤旦却处处比不过凌君则的乾旦,这让她如何不恼火?
“变态就是变态,连家都这么变态。”杨茜茜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知最恶毒的话语倾倒出来,却恼恨地发现与他们隔着一道铁窗的少年根本无动于衷。
她恶狠狠地砸了下窗户:“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她其实长得很好看,甜美可人,声如黄莺,此时却因为刻薄而丑陋了嘴脸。
“凌君则,你就是个变态,你妈也是个变态,你这样和养在猪圈的猪有什么区别啊?”
“就是,你就是动物园的动物,供我们参观解闷呢!”跟在杨茜茜身边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加入了冷嘲热讽的行列。
从刚才开始一直采取漠视,专心致志吃饭的少年,终于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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