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们第一分堂究竟站在哪边?”
“那不如许少爷先说说你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不想傍着四海帮这颗大树了?还是说你父亲的死,让你终于良心发现?”
“……”
两边互不相让,隐隐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他不是我父亲。”许竞晖吸了口气,像是抛开了一个长年压在肩头的巨大负累,整个人都垮塌下来。
他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又开始往杯子里倒酒,满满一杯尽数一扬脖子,喝到最后一口时开始咳呛,几乎连眼泪都要呛出来。
偏偏他还不放过自己,接着又倒上一杯往肚子里灌。
花锦浩默默看着他连喝几杯,终于微微叹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竟晖捏着空杯子嗤笑,“怎准备要当安慰天使?”然而,笑容未收,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我没那么闲,我只是怕后头那个人伤心。”花锦浩说完,办公室内的一侧小门吱呀被人推开。王烁推着一个人从那里走进来。
“宝宝……”
许竟晖整个人都僵住,然而只一眼他就猛地甩开手中的酒杯,从办公室冲了出去。
51.
陈海昌这边才掐断牧邵雄打来的电话,那边就迎来了今天的访客,以至于他的表情还没有从听到的那个坏消息里调整过来。
“陈董,看你脸色不太好,别是伤口又恶化了?”王达厉调侃得十分到位。
陈海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好半晌才终于让自己露出一点笑来。“王老板,稀客。”
“哪里,虽然陈董这伤也算咎由自取,但老子多少也有点责任,不来看看你,说不过去。况且,陈董这边刚刚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老子也没想到如今警察的办事效率会这么高。有点可惜。”
陈海昌脸色如猪肝,“王老板这不是来看我,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刚听牧邵雄讲四海帮往x市走货的暗线被警察一锅端的时候,陈海昌就在怀疑是不是有第一分堂c-h-a了一脚,就目前来看,这个流氓头子肯定摘不开。
“陈董误会了,虽然你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但老子却不是个爱记私仇的人。我来这里,是想把咱们没谈完的事继续跟你谈完,就不知道陈董现在还有不有这个一锤定音的权利?”
陈海昌不知所以,但还算客气,“王老板敬请明说。”
“太深的咱们就不谈了。贵帮刚刚通往x市的暗线不是被警方撬了吗?不过陈董也不用过于担心,作为补偿,我们第一分堂愿意开放洨水那边的码头以供使用,怎么样,这么着够诚意了吧?”
陈海昌的心随着王达厉的话一高一低,在听到洨水码头的时候已经彻底地走不动了。这个码头可是他们觊觎好久的地方,通过这条线,他们不单只可以把货顺利走进x省,还可以走到临近的另一个省份。他们打这个地方的主意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但无奈一直被第一分堂把得死紧,从来没有成功突破过。
陈海昌虽然心动不已,但面上却什么也没暴露。他当然不会蠢到相信第一分堂费力气掐断了他们在陆路上的暗线还抛出这么大个诱饵却什么都不图。
“贵堂这么给我们四海帮大行方便,该不会什么条件都没有吧?” 陈海昌甚至已经做好了如果对方跟他们要龙隆的话他要怎么应对。
“当然有条件。首先,我们需要收取走货市值的20当做利润。而且,为了保证这条线路的安全性和隐蔽性,所有过往货物必须由我们第一分堂接手运输。”
王达厉不按套路出牌,倒把陈海昌砸得有点晕。对方绝口不提龙隆,却摆明了要从中c-h-a一杠子,分四海帮的一杯羹。不得不说这个算盘打得j-i,ng明。掌控了交接货物的这一程,就等于制住了四海帮走货的其中一环。别说在数量上动手脚,就是虚报一点数量都行不通。而且这样一来,第一分堂可以说将成为整个产业链的绝对参与者,至少会要分享四海帮里的一部分秘密。
第一分堂这是真打算下水摸鱼了?
虽然觉得这是个该当机立断的时候,但又陈海昌总觉得不太踏实。他脑中一边竭力思索,一边漫不经心地讨价还价。
“百分之二十?你们第一分堂胃口也太大了点。”
王达厉不慌不忙,“如今x省货源紧缺,价格炒到什么程度我想陈董比我更了解,这20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而且,我们既然要掌控这一环节的运输,那这过程中有可能产生的所有风险就都由我们第一分堂在承担。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跟那些风险比起来,还真不算多。”
见陈海昌显然还想说什么,王达厉便补充道,“陈董,这是咱们试水迈出的第一步。我觉得我门第一分堂已经算是诚意满满。相信你也明白得很,哪家帮派的钱来得都不容易,你们如此,第一分堂更是如此。所以,无论形势如何发展,第一分堂都没有凭空做慈善的打算。”
陈海昌不说话了。前不久两边的冲突才刚结束,这个王达厉能主动上门找四海帮接洽,不可能一点也没受总帮那边施加下来的影响。
如今的嘉丰总帮经历前期的巨变早已不是旧时阵营。原先的三足鼎立之势,因另外二人的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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