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再给你盛一碗。”
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日子多甜蜜似的。
床头灯的灯光不亮,阮玉浓没走出几步他的身形就有些朦胧了。
光线暧昧,罗铭诚觉得自己根本没看清楚那人先前的表情。
阮玉浓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他端着碗和匙子到了罗铭诚身边,还是做出要喂他的样子。
这一回罗铭诚没有拒绝,他来者不拒,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递过来的肉糜粥。
一种错觉极有默契地蔓延在两个人之间——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了十几年,拥有的只是幸福美满,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过往。
好像阮玉浓从来没有离开过,所有残酷冰冷的记忆都消失了一样。
第二碗粥喝完的时候,阮玉浓把餐具一搁,上了床搂住了罗铭诚。
旁边的床头灯没有关,他靠在罗铭诚胸膛上,听着平稳的心跳声,一手在他腹部按摩。
“玉浓?”罗铭诚诧异他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他看着阮玉浓的那只手——并非是白皙修长柔若无骨的,这和他记忆中的不符——阮玉浓的这只手上覆着一层薄薄茧子,看起来很粗糙。
“我给你揉揉肚子,刚吃完,怕你肚子难受。”阮玉浓此刻的动作就好像是妻子,他靠在年长一些的丈夫怀里,体贴地替丈夫驱走身体的不适。
这个时候两者的身份似乎倒错了,但这无异戳中罗铭诚的软肋,比起示威,示弱可以轻易地让他放软态度。
他在很久之前有过一个梦,他不再是这副畸形的身体,他有一位温柔体贴的妻子,还有一个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否调皮,他想要和妻子一起把孩子教养长大,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成家立业,过上美满的日子。
然而这个梦想伴随着他和阮玉浓的初次死去了。那个时候的阮玉浓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根本是小孩子的心性,却用行动残忍地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打得粉碎。
尚且年幼的阮玉浓——那个时候还叫做罗云翳的孩子占领了他的身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迅速让他食髓知味,下身的两个洞穴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罗铭诚深切地体会到了他和正常男人的不同,正常男人不会躺在别人身下用雌穴承欢,还不断央求着身上那人快些;正常男人不会一天没被操弄就浑身不对劲,正常男人不会因为性器的勃起下身也湿得一塌糊涂……
阮玉浓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然而现在这个毁掉他梦想的人依偎在他胸膛,体贴地关照着他。
那个人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明白,只顾着自己的孩子。他长大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但终究是个男的……
罗铭诚从那股错觉清醒过来,眼前就是那双在自己腹部揉按的手。
“小翳,你的手……”他不自觉地开口询问,谁能想到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阮玉浓吃过多少苦?
“我的手?”阮玉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嫌它难看了?”
他把手摊平了放在罗铭诚的肚子上,那手指的指节有些不自然地扭曲着,关节微微鼓起,和皮肤接触的掌心还有一层微硬的薄茧。
“不难看……我就想问问,怎么会这样的?”在罗铭诚的记忆中,这双手又软又滑,就像女人一样。
“以前做工的时候落下的,后来不做那些粗活了,手还是这么难看,十多年了也没缓过来。”阮玉浓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接着又问,“你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罗铭诚握住了那只手,几乎虔诚地说着,“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这句话听得阮玉浓心里一紧,他陡然抱紧了罗铭诚的腰,趁着这个机会告白道:“铭诚,铭诚……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最怕你嫌弃我……我最喜欢你了……”
罗铭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热切的告白,他只能抓紧了那只手,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盼望着身边那人别再继续说了。
但阮玉浓总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他整个人都凑了上来,一遍又一遍地问:“铭诚,我这么喜欢你,你呢?”
罗铭诚回答不出来,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做什么一定要他也喜欢,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吗?在床榻上都放得这么开,再谈喜不喜欢的问题还有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啊……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身边的男人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句比一句深情。
罗铭诚可能是被这种深情感染到了,他胸膛中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这一点靠在他胸口的人一定也察觉到了。
“我……”他觉得这句话说的万分艰涩,但究竟是不是违心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我试试看……也喜欢你……”
——阮玉浓都已经放过了罗家,不愿再为难他了。他若是再不给这人一点甜头,怎么也说不过去。
“铭诚,我慢慢等你,等你喜欢我。”阮玉浓抱着男人,在他脸上亲了几口,一只手依然在他腹部揉按。
那个地方被按摩到发热,暖融融的非常舒服。罗铭诚逐渐又睡了过去,只有阮玉浓继续揉着他的肚子,一点一点,最后揉按的地方集中到了小腹。
“这里,吃了好多我的东西进去……”阮玉浓睁着眼,看着那个平坦的小腹,腹部摸得到肌肉的起伏,和女性的特征完全搭不上边,但他却奇异地起了关于生殖的联想,“会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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