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丧家犬,被所有人抛弃了,无处可去,只能在一个小角落里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都已经划过半个天际的时候,有个人过来保住了他。
罗铭诚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他被冻得头脑发热,又没吃什么东西,极其虚弱。
“铭诚……铭诚你怎么回事……”
“一出去就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他听不到声音,耳边是嗡嗡的噪音,只觉得抱着他的人身体非常暖和,那人身上还有点汗味,身体的起伏很大,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非常明显,呼吸也是炙热而急促的。他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了,但就是觉得安心了点,好像又被人捡回家,不用孤寂地死在路边了。
他这么想着,往那人的怀里钻了又钻,最后甚至抑制不住地开始哭泣。像是失智了一样,完全不顾及自己这一大把年纪。
阮玉浓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裹在罗铭诚身上。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不住地往他身上靠,原本焦躁的情绪也逐渐抚平了。
不管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至少他心里是有自己的。阮玉浓这么想着,把怀里的大男人抱紧了。
罗铭诚意识模糊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旁边还有个人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下意识地觉得非常安心,逐渐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一睡,叫阮玉浓真真没了法子。
于是从这里一直到阮公馆的路,都是阮玉浓橫抱着他走的。这段路平时步行就要走上半个钟头,现在抱着一个人,速度不止慢了一倍。再加上罗铭诚一个大男人不比女人,那分量也是实实在在的。就是阮玉浓能抱他上楼梯,还是经不住这样一番折腾。
他们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日出。
阮玉浓从中午就发觉不对劲,便差人去罗家催人,谁料这一去却发现罗家人去镂空,一个人都没了。他这才着急忙慌地在江北城里到处乱找,一直到半夜他快放弃的时候,才在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罗铭诚。
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罗铭诚看起来并不像是要逃走的样子。再加上最后罗铭诚很主动地抱住了他,还往他身上靠,很好地安抚住了他。本来应该怒发冲冠的人一下子软了下来,抱着人就只会安抚了。
回到家之后,阮玉浓抱着罗铭诚就往于是里带。他身上冰得厉害,也不知冻了多久,合该在热水里泡泡驱驱寒气。
罗铭诚自然就毫无知觉地任他摆弄,他放好水,把人搬进浴缸里的时候,才就着于是的灯光发现这人的左脸有些微肿。
他心疼地碰了碰,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他就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在这人身上动手的。至多象征性地在他屁股大腿上拍两下罢了。
“铭诚……”阮玉浓低声唤着,捞起一点清水洒在他脸上,看着水珠划过微肿的侧脸,最后掉到水里。
“我今早就不该放你出去,怎么就出了事……”他细细地亲过罗铭诚的额头,顺着眉骨滑到眼旁,在眼角边留下一吻,“以后不放你出去了,尽让人不省心。”
他这样宣告完之后,洗洗地看着罗铭诚,还说:“你看,你也没反驳,以后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便开始细心地替已经睡过去的男人洗澡。
浴水划过男人的胸口肚脐,顺着身体的线条落下。
阮玉浓看着男人平坦的小腹,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怎么有点变软了……”他小声嘀咕着,缺乏经验的人并没有往那方面联想,仍旧老老实实地给人洗完澡,抱着浑身湿漉漉的走出浴室,擦干扔上了床。
第二十四章
罗铭诚冻了一整天,好在回来之后洗了热水澡,又灌了姜汤,第二天起来倒也没发烧。但他毕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身体自然比不上年轻人,虽然没发烧,但身体却是酸痛得厉害。
再加上肚子里结了个胎种,又变得嗜睡起来,他这一天都显得萎靡不振,像是去了半条命一样。
罗铭诚这幅样子,阮玉浓自然是心疼的。他陪在这人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他本还想问昨天出了什么事,但看着罗铭诚疲惫的样子就不忍开口。
他给罗铭诚喂了点白粥,只是对方吃了几口就吐了出来,一整天都没吃几口,最后还是拿了梅子山楂给他,才止住了吐。
罗铭诚在床上躺了一白天,也缠了阮玉浓一白天。他扒在阮玉浓身上,怎么也不肯松手,这和他平时的样子差得太多。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一整天还不会撒手了……”
阮玉浓好言好语地和他说了一整天,罗铭诚就是不放手,身体也靠得极近,完全就是在寻找擦枪走火的边缘,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这人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发了一整天的骚。
“玉浓……你就留在这儿陪我,哪儿也别去……“罗铭诚从床上爬起来一点,整个贴到阮玉浓胸口,主动地亲吻他的脖子,顺着颈部的曲线一路吻到锁骨,“你说你喜欢我亲你的,我……你喜欢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我离不了你了,你别不要我……”
阮玉浓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人怎么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这神情落在罗铭诚眼里却是被戳中了心事的模样,他想起那天自己母亲说的话,心里顿时慌了。他有些着急地想着自己有什么能留住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玉浓……小翳……你摸摸看……”他神经兮兮地,胡乱叫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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