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着,这应该是程磷讲过最长的话了。而程磷那清冷的声音,有种错觉,那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样,虽然很好听,却显得很空灵,像程磷本人一样,有种让人抓不住的飘渺之感。
“磷,明天陪我去爬山吧。”静默了许久提议道。
“好。”
其实那时候已经爱上了程磷,他自己也很清楚。但他知道这是一份沉重的爱情,那时的他们还太年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毁了程磷的一生。所以他暂时想先默默地守着这个安静的大男孩,顺便看清自己爱得有多深。
第二天清早,程磷是被压醒的。睁眼看到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身上大概是因为冷,紧紧地隔着被子抱着他。
程磷无言地八爪鱼般的睡姿,小心翼翼地拿下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再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不料被压得久了,半边身子都麻了,盖被子时不小心整个人跌在他身上,这完全被惊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他身上的程磷。
“冷不冷?”程磷翻身坐起,背对问道。
“啊……不冷!”大清早的被喜欢的人压醒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有抢被子的习惯。”程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看着程磷害羞的样子差点把持不住,所以他决定欺负一下难得有表情的程磷。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我吗?”
“胡说什么!”程磷瞪了他一眼,“我是被你压麻了,才会摔倒的。”
“哈哈哈!”此时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压倒,刚起床的程磷实在是太可爱了。
“小。”门外传来程妈妈的声音,“早饭我给你们做好了,我上班去了,你们也早点起床啊!”说到一半程磷已经打开了门。
“原来你们已经起来了啊!那赶紧下去吃饭,不然冷了就不好了。”
“嗯。”程磷又是简单的单音节。
“阿姨早!”还躺在床上笑嘻嘻地和程妈妈打招呼。
“早,昨晚睡得还行吗?”
“很好,睡得太舒服了!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就好,”程妈妈说着下楼了,“赶紧下来吃饭。”
“好嘞!起身穿好衣服就和程磷下楼了。看着前面程磷的背影的嘴角微微上扬,要是能和程磷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他估计会幸福地死掉……
吃完早餐,程磷收拾干净后爬山去了。至于这山嘛,自然是他们村子的那座矮子山,程磷说十分钟就可以爬到山顶,这到底是有多矮啊……
其实说是爬山有他自己的打算。爬到中途,他就叫住了前面的程磷,说是想去拜见一下程磷父亲的坟墓。程磷盯着看了他几分钟,态度严肃,就点点头,改变了路线。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他们站在一处坟墓前。
程磷父亲的坟墓很大,也很气派,只是时间有点久了,上面都长满了杂草。程磷用手拂去了落在墓碑前的枯叶,之后就开始处理长在墓土上的杂草了在墓前低头静默了几分钟,随后也开始帮忙拔草。
“小心刺。”程磷提醒道。
点点头:“你也是。”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拔着草,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刻的沉寂。清晨的山风,吹来一丝冷意,但清新的空气却是如此难遇,两个少年忙碌却又安静的身影,构成了彼此心里难以忘记的回忆。
那之后没有问起程磷请假的原因,程磷自己也没有多讲,两人心照不宣地渡过了高中最后一段日子。只是后来,一个去了北方的一所一本大学,一个留在了本市的一所大专。
因为距离远只在寒暑假才回来,而寒暑假程磷一般都出去打工做兼职,所以基本上高中毕业后,两人就没见过几面。现在这一个半月的短信算是两人联系的最勤的了,当然,只有单方面的联系……
第五章
转眼就到期末了,必修课的老师都选择让学生自己复习,这对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大学生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程磷平时就是仔细听课的,所以根本就用不上复习,他就在想着寒假打工的事情。
放在书上的手机振动起来了,程磷瞄了一眼,吓了一跳,的。现在程磷已经习每天晚上的短信,不过现在是白天……
拿起手机打开,信息如下:[磷,你现在在上课吗?我在你们学校啦,你的班级在几号楼啊?]
看到这条短信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此时的程磷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我在1号楼5楼1502,你上来吧。]
[你们在上课?]
[嗯,复习课,老师走了。]
[那我来了。]
到程磷教室的时候,刚好是上午第三节下课,教室里一片喧哗,不过他出现的时候突然就静了一下,真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要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主要是程磷他们班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多男少,应该说他们整一学院都有这种倾向,又是属于阳光型帅哥,自然就招人喜欢。
安静的那会,坐在座位上的程磷抬头看了一眼,刚好撞的视线,后者立马朝他走来。
扫视了一下程磷的教室,程磷坐在最后一排,很好,是一个人坐的就搬了教室后面多出来的桌椅来到程磷旁边坐下。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基本上全班人都在看他,包括程磷。
“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旁读生?”程磷前面那梳着马尾辫的女生问道。
“旁读生?愣了愣,“我是磷的朋友啊!他没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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