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傲的就是对自己手下的绝对控制,可现在的情况很是打了他的脸,忽渊和青司倒好,这两位是找上门合作的,‘孤夜教宗’一直以来都有防范,虽把景玄派给他们帮他们做事,暗地里景玄一直都归他管制。不过,景玄带回来的那位‘斗战’竟然是百里空和碎安排到他身边的,还在他教中掌管了不小一部分人,这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因此他现在顾不上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一门心思想弄明白,这双方到底为了什么原因,以及最终目的是什么。
六能痛心疾首,“忽渊和青司先不要说话,我想听听百里和碎的理由。是什么让你俩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之前忽渊和青司给他的理由已经让六能接受无能了,他倒想听听看这两位又有什么更‘特别’的理由。
“理由!”百里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有了些情绪波动,“你想知道理由?背叛需要什么理由!我们就是恨他!恨毒了他!想让他再也无法回来,这就是理由!”
果然,听了这理由后,六能表示完全不可思议。“恨!?这不可能!”
他首先就否定了百里空的话。
他们六个当中,百里空和碎是最死心眼的,因为这两位都不是天生为人,生而就有人的心思。他们俩一个是树涯之中存活了多年的古树树妖,一个是‘虚妄海’上纵横海域横行霸道的海怪,当年都是得了阴皇的点化后才修成人形,并且长久以来都留在陛下身边接受教化,最终成为一代圣仙的,可以说阴皇对他们等同再造,这两位又是实诚的性子,要说他俩仇视阴皇,甚至因为恨意转而设下诸多阴谋诡计去陷害阴皇,六能怎么都不相信。
他更愿意相信百里空和碎也和忽渊青司那样,是因为那种另类的‘爱戴’,在保护阴皇。
忽渊和青司虽然也做出了背叛的行为,可他们的背叛格外不同,他们仅仅是得到了阴皇一丝残念的意愿就为其做出这么多大胆背德之事,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尊重阴皇,并一直在试图保护他的。这还是没有违背他们当初甘愿为仆的誓言。
恨!而且还是‘恨毒了’这三个字眼,六能怎么也无法想象从百里空和碎的口中说出来的。这不合情理啊!
忽渊和青司同样不相信,“你们俩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有如此感觉?”
百里空重重地冷哼了两声。“我们的确受了些刺激,如果当初不是我们来守护迷境,发现那些东西,说不定受刺激的就是你们。哦,不对!你们对他没那么深的感情,只有我和碎……只有我们俩才是真正爱着他,心疼他的!”
‘他’这个字眼没有指代分明,不过其他四人马上就反应过来百里空说的是谁了。
庄艳秋慢了半拍也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头,眼睛虽然还盯着八贝的方向,耳朵却直直地竖了起来,认真聆听这边的对话。
“你们俩怎么又说到九命了。当初不是说好了嘛,既然做出选择就不要后悔。九命也做了选择,离开我们了不是吗?”六能转过脸去,神情晦暗,显然提到昔年那位曾在他们心头撩起无数春情的男人,他也放不下。
“那如果我说,九命是被阴皇击杀了的话,你们信吗!?”百里空猛地拔高了声音,冷硬的脸上挤出了几分狰狞。
除了不知九命是谁的‘孤夜教宗’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忽渊、青司、六能和魄云四位。
平静无波的镜湖之上掠过了两圈浅浅的水波。明明没有风,在场众人大多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凉湿气。
“你……说、说什么?”颤抖着开口的是魄云。
“九命不是自愿离开的,虽然没有找到他的陨落之地以及他的骸骨,可我们有证据证明,他是死在了阴皇的手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碎,鬼气森森地说道。他特意以眼角瞥了几位同侪一眼,哀莫大于心死之情从他的眼角自然流出。
忽渊扶住额头,喃喃自语:“我有点糊涂了。这、这怎么可能?阴皇陛下明明和我们说过,不干涉我们的去留,任由我们做选择的。他……他连九命的面都没见过。”
碎勾起嘴角恶狠狠地笑了笑,“我会拿这事来哄骗你们吗?百里,把证据给他们瞧瞧!”
百里空垂下眼皮来,意念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搜寻片刻,调出了两封信简来,分别传送到忽渊和六能的手上。
信简打开,便有字体自动浮现在空气中,那字体他们很熟悉,分明就是九命写的字,而内容他们也不陌生,那是当年他们写给九命的三封信简中的其中两封,右下角还有他们自己留下的血印,是绝不可能伪造的。
在看到这两封信简的时候,六能和忽渊已经相信了七成了。这信简他们是通过特殊法术直接送到九命手上的,也不可能伪造,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九命手上抢走了这两封信简。信简最后在谁身上发现的,谁就是毫无疑问的嫌疑人。
“还不止这个!”碎咬牙切齿地说着,从他的袖中再度飞出一封信简,“你们看看这封信,看字迹和口吻。”
六能首先接过那封信打开看了,第一眼的感觉这封信仍旧是九命所写,可继续读下去,却发现这其中的说话口吻十分不妥,尤其是中端部分,明显地可以看到试着改变口吻和措辞的痕迹,九命对他们几个向来如朋友一般,有什么说什么,可这封信前部分却像是在和自己的下属甚至晚辈说话的口气,直到中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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