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工资还房贷、养孩子的还是大多数。尤其是一线工人,吴祈宁能不欠,就不欠。这么一来,总得打出去四十万吧?
都不用扒拉计算器,一百万两银子这就fēng_liú云散了,吸毒都没这么快的。工业企业投入大,回收慢这名声不是盖的。只要工厂开起来,那就是哗哗如流水一般地银子淌出去。回款么……看看祁连制药就知道了……
采购主管自从进了门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吴祈宁知道采购部主管的电话现在都让催债的打爆了,主管同志全凭强大到混不吝的心理素质强撑着。要不是在灵周科技干的年头儿太多混到主管不容易,没准儿这大哥扭头就走了。
一屋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虽然各个都是西服革履,人模人样,但是这般束手无策,竟是如许凄凉。
吴祈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扒拉开采购主管,示意他可以回办公室了,毕竟挤兑死老实人有伤天和。
她跟李文蔚说:“您啊,都缺什么?给我拉个单子。”
李文蔚眨眨眼:“你抢去啊?”
吴祈宁也眨了眨眼:“啊。”
吴祈宁死不瞑目地双眼看了半天的天花板,终于鼓足勇气似地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叠文件。她翻了翻那密密麻麻地英文版,拽上李文蔚去了兴唐科技。
秋天的滨海,天高云淡。
车窗半开,微凉的风吹进来,很畅快的感觉。
吴祈宁想着第一次跟着盛年去见唐叔时候的样子,居然觉得很唏嘘。
李文蔚一脸蒙圈:“咱干嘛去呢?跟人家说什么啊?要饭啊?”
吴祈宁一边儿开车一边儿叹气:“你就别管了。你的任务就是在旁边儿听着,万一看见唐叔拔刀砍我,你能拉就拉,拉不住就报警。”
李文蔚就瞅着她坐在那儿念念叨叨地自言自语:“吴祈宁,你一定行,你一定可以的。”
李文蔚“啊!”了一声,脸都绿了,很是担心地看着吴祈宁:“你不是要绑票儿了人家吧?”
吴祈宁白了她一眼:“绑什么啊?唐总老婆孩子都不在国内,绑了他谁给钱?警察叔叔?再说了他老婆孩子指不定怎么看他个老滑头,也许早巴不得老不死的归天,他们名正言顺地拿遗产了呢。退一万步,就老唐那老眉咔吃眼的,色是没戏了。就算卖腰子,他这些年抽烟喝酒脂肪肝,那估计也只能是卖给烤串儿的了。”
李文蔚就更不明白了:“那你找他干嘛啊?那个老抠门的还能借给你钱?”
吴祈宁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声:“那就看我怎么闹了。”
李文蔚说:“那你也不应该叫我跟来啊,咋咋忽忽,嗓门儿大,应该叫上丹朱,人家还占一少数民族。”
吴祈宁瞥了李文蔚一眼:“如今唐叔知道您是白少爷的心上人,估计打死我的时候,能看看您的面子,赏我一全尸。”
李文蔚揉了揉太阳穴,这辈子第一次有了夫荣妻贵的虚荣感。
十五分钟之后,李文蔚目瞪口呆地看着吴祈宁一脸碰瓷儿地歪在唐叔办公室的大沙发上,挑着眉毛斜睨着这个地区行业大佬。
那叫一个俾睨众生,生冷不忌,文明礼貌什么的就不用提了。
电视里的地痞恶霸什么样儿她什么样儿,看着就是真豁出去了。
唐叔也是目瞪口呆:“起来起来起来!你大姑娘家家的跟我耍什么光棍儿?好看吗?羞不羞?我告诉你,姓唐的我混到今天也不是盖的!我立光棍儿的时候还没你呢!”
吴祈宁说:“我不管你什么时候立光棍儿。反正我没料了。没法开工,你得接济我。”
唐叔又好气又好笑,也开始出言不逊起来,不得不说对荤口这种事儿,男士还是比较占优势:“你……你没料了?你没料,管我什么事儿啊?明天你没爷们儿了我还得出个儿子给你当老公啊?”
吴祈宁挑着眉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唐叔一番,唉声叹气:“您儿子您自己留下送终吧。但是您家的原材料,可是和我有关系。”说着,把一叠文件放在了唐叔的办公桌上:“您自己看看!”
唐叔不明所以地拾起来这沓子纸,仔细瞅了瞅,“嗨”了一声放在了桌上:“我当什么啊?这不就是詹爷爷跟咱的合同么。”说到这儿,这老狐狸换了一副语重心长地嘴脸:“小吴啊,我知道你为难,但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不是我不帮忙,唐叔我也不富裕。”
李文蔚在旁边儿看着,心里啧啧:一个装无赖,一个瞎哭穷。这才叫奥斯卡飙戏老少搭。谁说中国没有演艺人才,诗在民间啊!
谁想到还有她的台词儿,只听那边儿吴祈宁冷笑一声:“文蔚,说给他这东西他有没有?”
李文蔚想了想,她虽然是吴祈宁这波儿的人马,但是终究天良没有丧尽,还比较要脸,她结结巴巴地说:“唐叔,我在您家做品检的时候,是……是……看见您仓库里……有……就是……就在原料仓里……”
唐叔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有,那你们也得讲理啊。是吧?有你们就拿?你们谁啊?活土匪?那金水桥后头东西多了,你们也去拿?要造反啊,你们这就是。”
吴祈宁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吮了口茶,拿足了所有影视剧里反派的嘴脸。其实她也是个正经了三十年的好人家的孩子,冷不丁天性解放到这个份儿上自己也不好驾驭。面对着唐叔这样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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