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六人合力都不是对手,要不是左护法出手……此人绝不能留。”
那来人只是缓缓看了陈志昭一眼,说道:“擅自行动,睚眦必报,都不是什麽好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教主出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著该怎麽解释吧。”
陈志昭脸色一变,说道:“师尊他已经出山?”
那人点点头,说道:“对,焚月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24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林凡奔了数里,来到一座无名小镇之上。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停下来的时候却觉得体内一阵翻腾,颈後的毒竟然随著刚刚强行提气运功的时候侵入经脉,竟是异常强势霸道,现在半边身子已然麻痹了。
她连忙找了街角一处隐蔽之处,打坐定神,护住心脉要穴,让气脉缓缓逆行,要把毒从体内逼出去,但让她心惊的就是,只要真气与遗毒一经接触就会相抵消,竟是尽数化开。但若不逼毒,那毒气却会迅速从经脉中流至全身。她无法,只能用真气逼毒。她的真气在刚刚的缠斗之中已经用了不少,现在为对抗体内毒性,更是急速流失。
她头脑晕得厉害,全身刺痛无比,感觉如同让火烧针刺一般,痛苦难言,汗如雨下。半天过後,一丝血迹顺著面具底下,流至脖颈之中,只是全身著黑,除了有点血腥味之外半点看不出来。
她大口喘著气,举目四望之下,看到已近午夜,心想总算把毒尽数逼出来了,但是一身内力也尽数消耗了八成。最後那两成的真气还是用来护住心脉的。如今身体虚弱之极,现在经脉里毫无内息,要完全恢复内力却需要好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休养才行。
她心里暗暗想道:“若是这时敌人追来,定无胜算。”她思想了片刻,决定先让自己先隐藏起来再说。话说这麽显眼的衣服和面具简直就是靶子,她便找了一空旷无人之处,把黑袍与铜面具脱下,埋起来。她虽然抬手也想把人皮面具脱下来,但想起师父的禁令: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手还是自己放了下来。
在一户人家偷了一套女性的衣裳,穿戴妥当之後,她找了一块白纱遮起戴著火烧面具的脸。找到镇上唯一的一户客栈投宿下来,只是今夜注定是难熬的一夜了。
雾峰山云水阁内。书房中灯火明亮,传出说话的声音。
“云水阁现在是我的了。”一个男声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是,殿下。”另外一个男声回答道,身形矗立,在窗台上映出长长的人影来,竟是早已离开雾峰山的风大同。
“林霄现在如何了?”那男声问道,听声音是正坐在书塌上。
风大同道:“他现在还被困在朱仙阵里,朱仙阵虽杀不死他,只是他要脱身却也不容易。”他忽然自嘲的一笑,说道:“卑职等了多年,只等来了这机会,要不是这次叶真这个蠢女人的计划,也不至於这麽容易就得手。只是他一旦出来肯定要把卑职给活活剐了不可。”
那男声沈吟一阵,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办法将他杀死?”
“并非不是没有办法。但对我等损耗太大。”风大同皱眉说道,“而且我等需要他来制衡天水教,还有……焚月的下落。”
那男声叹口气说道:“用近千人找遍了整个雾峰山,都不见有焚月的影子。林霄到底把它藏到了哪里?”
风大同跪下说道:“卑职自当尽力寻找,请殿下宽心。”
那男人的声音沈滞了一下,说道:“时间不多了,我等须在三日之内撤出雾峰山,要不然极天盟有所察觉就不妙了,凡事不可过火,太子虽然对我不甚在意,但……”
风大同低头说道:“卑职明白。”
“不过……”那男人话说了一半,却慢慢站起身来,推开书房的门,呼吸了一口夜晚山中新鲜的空气,衣袖被风吹得鼓起,看起来如天人一般。
只听得他微笑说道:“我要让他……他们知道,我想要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25
这几日对林凡而言,是从未有过的困境。
已经持续打坐了快三天了,丹田还是没有凝聚一点内力,仅剩的两成内力相当於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让她无比沮丧。偏偏还要时时刻刻防著有人会追过来,但距离那时已经三天了,也没有听说有人在找黑衣铜面人的样子,看来是应该没有追过来,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不知道师父的藏书现在如何了?师兄弟们还好吗?她心中一痛,师父……这个时候师父在的话就好了……师父一定会……一定会……
想著想著她脸上一热,心中波澜起伏,如此杂乱的心境不宜再打坐了,就从打坐的榻上站起身来,走向书桌,拿起纸笔写起信来。这是给师父的信,她不敢在信里面表露过多的别样的情绪,只是把这几个月来的事情叙述一遍,在告知师兄弟们之前商议的主要去处,然後请师父定夺。写完之後,小心地拿信封装起来封好,却开始犹豫起来。
这个时候,夥计在房门外头敲门说道:“客官,您已经两天没出门了。您就不要点什麽?”
林凡这才发觉自己又累又饿,难怪如此头晕脑涨,是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而且风尘仆仆,全身都是汗水灰尘。她说道:“可以送一些家常饭菜进来这里吗?还要一个浴桶……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进来一下。”她用头巾遮住了头脸,夥计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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