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时日,我要回去看看。明日,我要带儿子回大周去,今后的事,将来再说吧,或许我们都会改变想法。”
“宁儿——”凤祁南欲要说,宁长安便直接打断他:“若是你连这个都不能接受,就按我之前说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相随。”
凤祁南默默把一口老血咽下去,讨价还价:“好,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不强求。明日,我陪你回梨源谷,你安顿好之后,我要把儿子带走,你身边我必须派人守护着你。
宁儿,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退了,否则就按你说的,我们一起死吧,把儿子也带上。
我们都不在了,儿子还这么小,孤零零的在世上太可怜了,就让他跟我们一起,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到时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阻碍了,多好。”
比狠,当然是凤祁南更狠,他就不信,为了跟她不相干的人,她能连儿子都不在意了。
宁长安看着他,看得眼底泛起水光,心口一揪一揪的,埋在他胸膛里压抑地哭起来。
凤祁南紧紧地把人抱着,并不哄她,就那么一直抱着。
若是没有退路了,该面对的只能去面对。
天光大亮,宁长安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这双红肿的眼睛,把戴着的面皮给摘下来,侧头对一旁的人说:“明日就要回去了,来大梁两年,该备几份小礼物带回去的。
你看着去买吧,不用找贵重的,就找一些有特色的小物件好了,买,”心中默算一下说:“买二十样,多的就给孩儿玩。再去给我买个帷帽来,明日一早去县衙交一百两银子,你身上要是没银两,我拿给你。”
凤祁南疑惑:“去县衙交银子?”
“别国的人离开大梁,要去县衙交一百两银子,只在初一、初十、二十才给办的。对了,记得把我的版籍带上,以防他们要查看。”
“好,宁儿等我,我去去就来。”凤祁南柔声道,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过两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就去办事了。
宁长安看他出门去,把儿子抱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的小脸心头一点点发沉,他要把儿子带走,那她要怎么办?
一个时辰后凤祁南回来,拿着一只小木箱和一顶帷帽,把帷帽往桌上一放,把木箱打开给她看:“宁儿,你看这些小物件还可以吗?谷中除了前辈,还有哪些人呀?”
宁长安点点头:“挺好的,收起来吧,谷里还有樵爷爷,四师兄,风伯,小黑、小白。”
凤祁南把木箱放好,再过去把他们母子都抱在怀里,敏锐地问:“四师兄?这么说宁儿你是前辈的第五个徒弟,那前面三位师兄都不在谷里吗?”
宁长安无力地靠向他的肩头,想着跟他说说也好,免得他去谷里什么都不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不在谷里,三师姐已经过世了。”
凤祁南哦一声,挑眉问道:“宁儿,那大师兄二师兄现在何处,你知道吗?”
宁长安没多想,也没那个心情去想他问这个做什么,顺势回道:“大师兄是有一回自己来谷里的,他住何处我就不知道了。
二师兄住在大周的颍昌,师父带我游历时途径颍昌,我在二师兄那里住过小半年。二师兄现在呀,都把自己假扮成一个道士了。”
道士?不会这么有缘吧,凤祁南试探着问:“宁儿,你二师兄的道号,是不是叫扶冥?”
宁长安一愣,抬头看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二师兄?”这道号还是小山告诉她的呢。
他就这么侥幸一问,没想到还真是,凤祁南低笑出声,亲亲她的小嘴,回道:“偶然有一次遇见过,说认识也可以;只是没想到,那位扶冥道长竟然是我宁儿的师兄,这时想想,还真是有缘分。”
宁长安不想接这话,抿抿唇,把其他情况大致说一遍:“大师兄和二师兄大概年长我三十岁,四师兄年长我二十岁,为人比较严肃。
风伯武艺高强,樵爷爷的性子比较活泛,什么都会做,骑马、爬树、翻墙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樵爷爷他还喜欢给我摸骨算命,这个是闹着玩的,要是樵爷爷也要拉着你算命,你别信就好。还有小黑小白,是四师兄和风伯的徒弟,小黑跟我同一年岁,小白比我大三岁。”
凤祁南眸光一转,笑问:“宁儿,樵爷爷给你算出来是什么命,可以跟我说说吗?”
“大富大贵,算两次都是这么个结论。”
“我觉得樵爷爷说的没错,我的宁儿就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凤祁南嘴上赞同,心中也是一万个同意,他的宁儿当然是大富大贵的命,还是要贵至无人能及的命。
宁长安淡淡地睨他一眼,告诫道:“谷中的东南角上有一座梨花林,是谷中的墓地,进谷之后,你别往那里去。
进谷的路上还有两道关口,一道是迷障,中者昏迷三日;经过迷障后还有一处迷林,是毒瘴,你记得跟着我走,别自己瞎晃。”
凤祁南保证道:“放心吧,宁儿,我又不是不懂分寸的人。”
“是吗?”宁长安问:“那你想过见到我师父,要怎么解释你把儿子带走的缘由,还是你打算直接告诉我师父,你早已成婚,我是一个外室。记得我娘在世时跟我提过,外室比通房丫头都不如。”
“所以,就算是为了不让前辈操心,宁儿你就跟我们父子一起走吧,这次就当是回梨源谷去走个亲戚?”凤祁南已经不要脸了,只要能把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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