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在洛丰那般,也不像陌路之人,似乎从太子那一次的事情后,大姑娘与谢家五郎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
他轻咳一声。
“大姑娘可是要嫁给谢家五郎?”
崔锦笑道:“我们如今的状况,我很是满意。成亲之事,也无需操之过急。合则来不合则散。”
阿宇说:“大姑娘心胸如此开阔,小人佩服。”他是真心佩服大姑娘的,明明是女子身,可是却敢于打破世俗,如今连感情之事都如此豁达。他想起大郎之前在燕阳时评价大姑娘的话,大郎当时说,他这位阿妹,从小聪慧,可一碰感情之事便拖泥带水的,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如今大郎若是见到大姑娘这般摸样,定会欣慰。
两年的边关生活让大姑娘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遇上感情之事也不再拖泥带水。
她有自己的想法,还敢于实行,在这个时代里脱颖而出,如同黑夜中绽开的鲜花,那般特别,那般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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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王府。
小厮奉上了热茶。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闵恭一眼,忐忑地道:“王爷,喝杯热茶解酒吧。酒喝多了伤身呀。您……您……”他的目光落在满桌的酒盅上,心里极其担忧。
今日乃休沐日,王爷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喝酒,酒盅上了一壶又一壶,一踏进厅堂,满堂酒味,刺鼻之极。
闵恭打了酒嗝。
他说道:“不必,再拿一盅酒来。圣上之前赐了一壶花雕,藏在酒窖中,你且去拿来。”
小厮还想多说什么,闵恭直接睨他,粗着声音说道:“拿酒来。”
小厮登时噤声,连忙退下。
厅堂里很快便只剩下闵恭一人,他手执酒杯,此时已是微醺。他微眯着眼,酒杯在指间摇晃,眼神有些迷离,似是沉思,又似是在回忆什么。
仿佛想到了什么,闵恭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小厮进来了。
闵恭扫了他一眼,皱眉道:“酒呢?”
小厮结结巴巴地道:“回……回王爷的话,外边……”
不等小厮说完,闵恭便打断道:“我说了,今日谁也不见。你们没听懂我的吩咐是不是?无论谁来都赶他离开。”
小厮鼓起勇气说道:“可……可是外边的是巫女大人。”
闵恭愣住了。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三分醉意全消。
“让她进来吧。”
说此话时,他是面无表情的。
小厮是知道的,忠义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家的王爷倾心于巫女崔锦,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且近来整个燕阳城的人都知道谢家五郎与巫女大人举止亲密,两人之间不像是同僚,更像是……一对夫妻。古语有云夫唱妇随,到了巫子与巫女身上,则不仅仅是夫唱妇随,还有妇唱夫随。
小厮担忧地看了闵恭一眼,方应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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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崔锦施施然而来。
一进屋,她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味。她的眉头登时轻蹙。闵恭眼角的余光扫来,淡淡地说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崔锦说道:“酒多伤身。”
闵恭不以为意,说道:“怎么过来了?”
崔锦径自在闵恭的左侧方坐下,她说道:“今日有事与义兄说。”
闵恭挑眉道:“莫非无事你便不过来了?”他瞥她一眼,又道:“是了,你如今与谢家五郎和好了,心思都在情郎身上了,哪里还有时间来我这儿?”
此话一出,闵恭自个儿都听出了幽怨之意。
他眉头皱道:“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言下之意,大有你有话就快说。
崔锦说道:“义兄最近与九皇子走得近了。”
闵恭说道:“谢恒那厮与你说的?”
崔锦没有回答,她低声说道:“义兄尚未在朝中站稳跟脚,切莫自断前路。你晓得的,陛下能任由你胡作非为,在燕阳城肆无忌惮,其一便是你乃新贵,从未与任何一派的皇子有所牵扯。”
“谢恒与你说的?”
崔锦说道:“都是阿锦的真心话。”
闵恭冷笑道:“谢五郎站在五皇子那一边,自然不希望我站在九皇子一边。阿锦,你与情郎和好后,你当真能毫无顾忌地帮我吗?若遇到利益冲突之事,你帮谢恒还是帮我?”
崔锦皱眉道:“义兄,这与谢五郎无关。”
闵恭喊道:“拿酒来。”
登时有小厮捧了酒盅进来,闵恭这回酒杯也不用了,直接拿着酒盅喝。他大口大口地灌下,如同牛饮。崔锦说道:“义兄,别喝了……”
她正想上前夺走他手中的酒盅,闵恭避开了。
崔锦叹了声说道:“前一句是谢五郎说的,后面都是我自己的真心话,与谢家五郎半点关系也没有。”谢五郎那个爱吃味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这么多跟闵恭有关的事情。
闵恭自是不信。
崔锦再次上前,又被闵恭避过。
她只好作罢,整个人也不吭声了,就坐在闵恭的不远处。他一口一口地喝,她就一眼一眼地看。终于,小片刻后,闵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你已经窥测出了天意?”他的眼睛微亮,问道:“是哪一位皇子?”
一想起谢五郎,他的眼神微暗。
“是五皇子?”
崔锦说道:“我没有窥测出,也不知是哪一位皇子,”微微一顿,她说道:“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子愈发无能。义兄应该知晓,朝中越来越多的人不看好太子。可是不管是哪一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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