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一间大床房,之后揣着钥匙在空落落的楼道里找房间,整个酒店便只有他们这两个人一样。
房间不算宽敞,然而向南又僻静,又因为刚刚打扫过,干净又清爽。乔恒觉得还算不错,将鞋子一踢,张手躺倒在大床上。
段雨溪给他烧了壶水,倒出一杯冷在茶几上,又取了一次性拖鞋放在他床边,再贴心地开了电视,搜到体育频道给床上的人看。
一系列做完,再找不到其他事情,她只好挪着小步子,又留恋又想走,矛盾十足地往外移动。小声嗫嚅“我走啦”,却看到床上那男孩一瞬不瞬地看自己,昏沉的灯光里,他眼神深邃内敛,挺直的鼻梁如艺术生手低精琢的石膏作品。
她不太自在地问你这么看我干嘛,他忽然胳膊一支坐起来,幽幽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你这么坏,你却为什么还是一定要对我这么好?”
这问题段雨溪自己都说不清,她抓抓头笑道:“因为你帅吧。”
他走下床,赤着脚,一步沉似一步地走到她面前,说:“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年轻的脸上写满沮丧和失落,段雨溪仿佛看到墙角蹲着的小孩,有着那样忧郁萧索的背影。
她忽地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脸,他直愣愣站立着,居然没有躲。她说:“因为……我觉得心疼啊。”
就好像看到一个孤独的灵魂,在这世界里横冲直撞。没有人真正理解,也没有人真正关心。
乔恒牙关咬得紧紧,两腮一阵鼓动,继而抓着她领口将她猛地一推,压到墙上,说:“留下来陪我,别走。”
***
乔颜捧着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段明过,他向着电话那头道声谢,挂断后跟她说:“白静见过乔恒,不过之后他跑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乔颜原本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此刻忽然落到地底下,像是坐过一场云霄飞车,大脑与身体都飘忽在空中。
段明过过来搂了搂她肩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一个男孩不占女孩便宜就行,不可能反被人占便宜的。”
乔颜知道这是安慰,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仍旧焦虑道:“可他身上没有钱啊,能去哪儿呢,要不我们报警吧,总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段明过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要警局里的朋友帮忙留意了,可惜白静家那一带摄像头坏了,不然他这个白骨精早就已经显形了。”
乔颜垂头丧气,还想支撑着着出去转一圈,只是刚一站起来便是一阵头昏眼花,腿脚软得差点栽倒在地,还是段明过眼疾手快,将她搂进怀里。
段明过将她抱回沙发,舒展身子将她整个纳入怀内,像是婴儿嵌进母体般,他希望尽最大的可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
“没事的,乔颜。”段明过凑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真的没事的,睡一觉,或许明天早上,他就会回到家里了。”
乔颜抱着他宽厚的脊背,温暖又有力,脆弱的心即刻酥软下来,连连点头,眼泪却像黄梅天的雨,怎么也收不回来。
段明过因为家中不听话的小舅子,跟他那位品学兼优好同学的关系一下拉近不少。尽管一连数天,白静没再为他带来关于乔恒更近一步的消息,他还是决意要谢一谢这女孩。
于是周末这天,段明过特地邀请白静下馆子吃饭,再带她下午一道上体育馆打球。她谦让过一回便满口答应,笑着跟他说不见不散。
段明过尽管已婚,但因为恋爱结婚都过于顺遂,在追求女孩这部分有重大缺失。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不知道她们爱吃什么,不知道她们中间流行什么,是为三不。
想向太太请示,无奈太太忙着小舅子和小孩子无暇理他,只好交给当天同去的黄总,最后定在一家环境优雅、氛围小资、灯火朦胧的日料店,说是完全可以满足小女生用手机验毒,俗称装逼的心理。
白静打车而来,找到段明过一桌,看到桌上还有一人时,稍稍怔了一怔。继而在听见段明过介绍后,迅速换上笑脸道:“黄总好。”
黄总不满:“什么黄总,段总你太调皮了啊。”然而一笑起来便破功,眉梢嘴角都带着□□:“段总下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一边桌上,厨师正对整条的蓝鳍金枪鱼开膛破肚,白静头一次见,分神地瞄了一眼,话只听到后半截,略带迷惘地说:“什么水?”
黄总哈哈大笑,几乎一头栽向地板,段明过换了白静面前的清酒,给她要了杯果汁道:“不用理他,好好吃你的就行。”
白静轻轻点一点头,耳边热烘烘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黄总还是段明过,脸一下就烧了起来。
下午打球,白静换了一身刚买的运动服,不是很贵的牌子,但胜在她皮肤若雪身材窈窕,穿起来很是漂亮。
短帮小白袜,连裤短裙,上衣带着荷叶袖,一跑起来就露出圆润的肩。黄总看得眼发直,拍着段明过肩说:“这人真不错,叫什么名字?”
段明过一拍子砸在他后脑上,说:“人家才刚高中毕业,想什么呢!有力气就给我好好打球,没力气快滚,请你过来不是放嘴炮的。”
黄总捂着后脑直扁嘴,说:“打打打!”
白静球技一般,黄总见了女人腿发软,发挥一直失常。
段明过跟这俩打了一会儿,实在没劲,最后找了球馆的教练来交流,你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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