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呈现在天子面前。
那样的人生才是属于她的,大不了是在一片黑暗与苦熬之中挣扎求生,虽生不如死,但也不会累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但时间不可倒流回从前,事情发展到此,她后悔已是晚了。
胡玉容催马到前,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想到她一生求爱不得,心中气恼之极。
“纪元彬,你再闹下去,不止死你一个,夷你全族!”
纪元彬微怔,全族?
胡玉容是有多恨施雪菲,就这么不能容她?
施雪菲万念俱灰之下,她扑到了纪元彬的怀中,哭求道:“放弃吧,胡玉容要杀的只是我一个。”
纪元彬目瞪口呆,心中一股血气冲上天灵,他恨恨的道:“你保这么多的人命,怎么就对自己的命这么轻贱。”
“我本就不应该出现的。”
“胡说。”
“是我自以为是,是我道行逆施,是我强改天命,是我在被命运反噬!”
娇喝从众人困住的中心点传出,闻者皆是一惊,小小年纪,胆色过人,但说出的话无不透着宿命玄机。
纪元彬见她死念绝决,不顾一切,眼底生出的痛苦与隐恨惊涛骇浪般翻涌出来,他仰头指了指胡玉容,念出一句:“她若死,天理难容。”
呼的一声,从袖中挥出一道三色云霄令箭,绿红黄,三道闪电呼啸着冲上天空,在黑夜里以惊人的亮度点燃了整个大地。
刺啦刺啦燃起的火树银花,于空中漫天飞舞,凭借风力久久高悬于夜幕之下。
沉默已久的天寿山,被这一片灿烂无比的眩目之光照得灯火通明。
各帐外的神机营士兵,从四面八方看到光源之地,为首的指挥使,提剑出帐寻光望去。
“索魂令!快……”随着东北角扎营的河边军帐内几声令下,上千人马浩浩荡荡的疾行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徐佥事,一马当先,手执火杖,飞奔冲进了围困在施雪菲和纪元彬身边的府兵之中。
他人高马大,眼见困在人群里的是纪元彬和施雪菲,呆愣一会。
再看胡玉容脸如恶妇般的瞧着他们俩,多少知道了一些。
胡玉容心有所属,徐佥事并不知道,但见她这般吓人的样子,还是第一次,与太子府里受教于太子妃时的恭敬温顺的模样相差实在太远。
当下道:“王妃,军帐重地,又是皇陵之地,何故兴兵捉人?”
“走开,不关你的事。”胡玉容,已没了耐心,她不知道刚才发出的索魂令是锦衣卫所独有的求救信号。
大明的锦衣卫在外办事缉拿要员时,如遇阻时,可发此令,集结府兵,调动人马,皇权所授。
只是这种东西,万不可乱用,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好与胡玉容争论,但他看到施雪菲的脸上、手上、肩头都是鲜红的血时,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蹭的蹿上背脊,不管不顾的推搡着身边的面目凶恶的府兵,大骂道:“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哗变吗?”
“他们才是造反!”一个府兵不知轻重的喊了一声。
徐佥事,怒回:“纪元彬和施雪菲一路护驾回京,没有功劳,反成了贼子?你们脑子有病!”
他明面上骂的是府兵,但句句直指胡玉容。
之前那条汗巾,并不是杨荣最先发现,而是他听说孙采女被拉去殉葬,想起几年前,在太子府见过她在那里养着学习宫中各种规矩,所以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想送送她。
到了后,非但没有进去,还让老太监警告不能去招惹事非。
走时,听到里面哭声一片,还隐约听到了施雪菲的声音。
本想带个话的,瞧见了掉到门缝外的汗巾,一见是纪元彬之物,幸得他跟锦衣卫的人要好,捡了条汗巾没有人管他。
这才找机会交到了杨荣手中,让他想办法通知纪元彬。
他一直以为这事大不了花些银钱人就能弄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搞成了这么大的事,逼得纪元彬要发出军中在最紧迫的时候,才能发出的求救三色集结令箭。
为首的侍卫长满脸大汗,上前道:“徐佥事,快离开此地,此事无你无关!”
施雪菲眼尖看到熟人来帮忙,虽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救药的地步,可是命是自己不能不救,再说经她这一闹,孙采女、妹妹、杨荣还有她心肝尖上的纪元彬,纪大人,也给拖下了水。
以他们几个的身板,挡不了几剑,没有到殿下帐下,估计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她冲纪元彬道:“纪大人,他们人多势众已经追得我们火烧屁股了,你还放什么烟花,你看看兵来了不少,就没一个来救我们的。”
纪元彬挡开一只飞来的箭,抽空冲她虚弱的一笑:“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想闹就闹吧,反正已不可收拾,只能舍命陪君子啦。”
与此同时,杨荣手忙脚乱的扶着施雪莲往后大帐的方向跑,时不时,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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