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状,塞进了怀中。
众人一愣,见过行贿的,但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收贿的。
目光流转间,纪元彬张开嘴接住几颗落下的雪粒,初有麻感,化开后,只觉得一片寒意袭人。
他扫了扫台阶上来不及化的雪子,缓缓伸出了手,攒了一把在手心里,直到雪化,才伸手悠悠向众人道:“六月飞雪,怕是有冤呀。”
他身后的人听出话中有话,各自看了一眼,又向那帮小衙役们看去。
而胖衙役见纪元彬还站在台阶之下,天上落下的雪子也尽数落在了他的帽上,肩头,立即上前,用衣袖去拂他身上的雪子:“这个京城不比在应天,那里夏日炎炎,这儿可是常在六月有雪的。”
纪元彬肩头一偏,胖衙役的手下落空。
他径直走到悬有北镇抚司的匾额下,跨过门槛时,手中的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纪大人,您是来提哪个犯人的?”胖衙役追上问。
“你跟着来不就知道了。”纪元彬轻车熟路,穿过正门,拐向侧门往里走去。
走到狱内时,纪元彬向跟着身后的胖衙役,笑道:“毛禄,你祖籍哪人?”
毛禄眼色微变,不曾想这位纪大人第一次见他,就知他的姓名,看来不可小看了他。
他恭敬的回道:“南京生,南京长。”
“哦,从南京迁都到京城三年,你也才到今年到任,怎么知道这里六月会下雪?”纪元彬云淡风轻的道。
毛禄脸上一紧,不敢抬眼看他,半躬起身子陪着向里走,走出几步后方向侧目看向藤帽小役。
藤帽小役会意的点了点头,放慢脚步,随后默不出声的从队中掉到了队尾。
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当啷当啷”一串刺耳的金属拖拉碰击声响起,碗粗的木栏门“轰”一声大打四开。
纪元彬站在狱内,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木床上,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人呢?”纪元彬眼神阴沉的扫过毛禄。
“对呀,人呢?”毛禄装腔作势的在狱内走了两个来回,用一种终于回过神来,蠢不可及佯装发怒的道: “来人,捉拿逃犯施雪菲。”
☆、跟锦衣卫一起逃
缩身蹲在黑暗里的迟雪,听到头顶上阵阵气急败的叫骂声,本还神情呆滞的瞪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她,终于有了一丝知觉。
抬起之前一直捏着手机的手,手指轻动,想看看时间,手指尖痛得像要从掌中断掉一样,她皱眉低头,手心里的东西又冷又硬,粗糙不平,根本不像手机光滑细致的触感。
这是穿越了吗?
大学?
不对,刚才被一个陌生男人拉下土坑时,对方的穿着打扮没有哪一点跟大学生有相似之处。
再想起他拿匕首挑开绑自己的绳索时,手起刀落也是利索得很,跟只会在“王者荣耀”里扮英雄的同学不在一个频道。
她蒙圈的脑子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曾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反倒是身后的男子大气不敢出的,贴在她的身后,微微憋着气。
但觉口鼻间有一只粗手按着,似是怕她发出声音。
终于上方的声音渐渐安静,那只手才慢慢放下。
“走,施姑娘。”男子压着声音,随手一掀,将头顶上方的一块木板移开,钻出了地洞。
“你叫我什么?”迟雪借着透进的光,终于看清楚男子是在向自己说话,“你是谁?”
“我叫杨荣。施姑娘莫怕。”
听到对方浓重的南方口音,迟雪似有亲切之感,南京话她听得懂,这黑如狱牢之地的坑洞,她也不想呆,伸手给那男子,顺势爬出来。
杨荣不等迟雪站稳,将一套衙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吩咐道:“此地不能留,换上跟我走。”
见她眼色迟疑,杨荣催促道:“快走,再晚,他也救不了你。”
“他?他是谁?”迟雪脱口道,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她从喉间发出“嘶嘶”的声音。
杨荣闭紧嘴巴,似乎不便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捏着迟雪的手腕,往外边走边低语一句:“两两莲池上,看如在锦机。”
迟雪听到娇身一震,摸着身上的衣服,再看眼前杨荣,跟公司里看到的明朝衙役服饰,颜色款式竟然有八分相似,这回肯定加认定,自己真不在现代,而是穿进了自己写的书里。
杨荣念的这句诗正是自己写进剧本里的,还曾被同事拿来调侃她思春太久,因而记得极深。
回过神来的迟雪匆匆把衣服拢拢,脚步不停的跟着杨荣向狱外走去。
一路上,已被打点好的各个关卡,凭借着杨荣手中的牙牌畅通无阻,迟雪暗自庆幸,这种认牌不认人的地方,总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处。
京城城南脚下。
鹤鸣居。
店家早早挑出酒旗,上书一列工整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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