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诧,
“她这是怎麽了,被点了笑穴?”
叶浮歌一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的表情,勾住姒乌袂和泠春涧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带著他们朝前走去,
“别离这个疯婆子,走走,咱们去找些好酒喝,听说这里的桃花酒入口香醇,花香扑面,好喝的紧啊……”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们三个在悬崖上相视一笑,驾马跃下山崖之後,待他们一一苏醒,他们之间先前在坠崖上的种种猜疑和隔阂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仿佛之前的种种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默契与信任,肆无忌惮的开著彼此的玩笑,像是比自己家兄弟还亲。
‘如春谷’百年以来,虽然一直都是不分彼此,民风淳朴,和睦互助,但是这并不代表著他们一直可以在谷中白吃白住。
这里的人最重视自给自足,简而言之,就是房子要自己盖……吃的要自己种,衣服也更是要自己做,不可以拖累别人。
所以,没多久,鸾萱和叶浮歌他们便被从鱼娘家‘请‘了出来,自己动手盖房子,他们四个人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哪里会动手去做这些粗活,一个个都是笨手笨脚的,即使在旁人的帮助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四间屋子歪歪扭扭的盖好。
他们四个审视著著虽然不够美观,但是分外结实的屋子,也都是甚为满意,尤其是叶浮歌更是颇为满意的点著头,按说他明明因为手有伤什麽都不能做,却偏偏不肯哪里凉快哪呆著,身子往树上一靠,便指手画脚的指挥著他们搬这个,弄那个,俨然像是一个骄傲的将军在指挥打仗,其中又以折腾鸾宣的次数居多,直惹的鸾萱一肚子火,却是发不出来。
好不容易搞定了房子问题,下一个便是解决吃的问题了,事实上,每一次到了吃饭的点,叶浮歌、泠春涧、姒乌袂都会感受到不同程度的头疼,
因为,鸾萱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就连一向不怎麽挑食的泠春涧看著那一盘盘黑乎乎的菜肴也是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情。
可是,鸾萱每次都像是盲目一样,完全看不出他们脸上的为难表情,每次都会炒出很多来,还一个劲的往他们碗里夹,
每到此时,叶浮歌和乌袂便争先恐後的将自己碗里的菜夹到泠春涧的碗里,并且美其名曰的说他最受鸾萱的‘宠爱‘,理应多吃。
泠春涧到底比他们面薄一些,每次都硬著头皮吃下去,那隐隐泛著痛苦之意的表情,落在鸾萱眼中,却以为他是因为吃的太快而被呛住了,於是又跑到灶房里,欢欢喜喜的端上一碗
她熬制的独家秘汤……
於是,我们的泠公子在看到这碗五颜六色,气味古怪的汤之後,彻底石化了……
有时候到了晚上,他们三个饿的受不住了,便偷偷摸摸的到山上去打野味,三个人就在山林里一边烤著火吃野味,一边天南海北的谈天说地。一会儿又想到毫不知情的鸾萱若是知道他们夜夜偷吃美味,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彼此又都窃笑不已。
不过,走夜路多了,总是难免要碰见鬼的,
这一晚,当他们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只烤兔子,
叶浮歌目光发光的看著手中的烤兔子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咀嚼著,一边笑著赞叹道,
“美味啊,美味!一天最幸福的时候也就是咱们三个在这烤东西的时候了!”
泠春涧也撕下一只兔子腿,吃相比叶浮歌稍微斯文一些,眸子亦是含著笑意,:“那丫头若是知道咱们现在在背著她吃兔子腿,一定会很火大的!”
姒乌袂哼笑了一声,唇边依稀牵起一个弧度,咬了一口手中的兔肉,:“下次不如咱们也给她带回去一些,以防她哪日发现了,当真是大骂咱们一顿,咱们带回去一些,也好有个交代”
叶浮歌津津有味的允了一下手指,摇晃著手中的兔子腿,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必了,不必了,我看她吃自己做的饭吃的开心的不得了,她已经够胖的了,让她少吃一些,苗条一些吧,呵呵~你看看,她平时都那麽能吃……她要是来了,咱们根本就不够分的啊……一定都被她抢走了……”
叶浮歌说著说著,忽然见泠春涧和姒乌袂面上忽而露出不自然之色,而且不停的朝他眨眼,心中正诧异间,便听耳边炸雷般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响了起来
“啊啊!!好啊,你们三个太过分了!!竟然背著我来偷吃!!原来你们每天晚上都偷吃!!而且还不带著我吃!!我!!……我……我饶不了你们三个!!”
鸾萱叉著腰,气鼓鼓的怒叫起来。
“哎哎,这注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们是他们……”
“不是我们,是他”
“叶浮歌,你敢做怎麽不敢当?”
“你们这帮混小子,美味一起吃,罪名却不一起扛,真是不够义气,我今日就要清理门户!”
叶浮歌这般嚷嚷著,便拿起一根燃著火苗的木棍朝著他们玩耍般的挥动起来,
“该清理门户的是我们才对!”泠春涧应了一声,和姒乌袂也一人拿起一根火把,和他在树林间挥舞起来,
一时间,火光四溅,星星点点的飘落在林木间,竟仿佛是月光下幽幽浮动的萤火虫。美的如同梦境。
鸾萱看著他们这般玩弄,哪里还气的起来,小嘴不甘心的撅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撕下来一只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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