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么傻的儿子呢?作孽啊!”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眼泪唰唰唰往下掉,忍也不忍不住,绝提似地酗涌而出。
眼泪啪啪啪掉落在印花的棉裤子上,晕开一个个水印。
鼻子堵得厉害,气息不通,我紧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温暖的手掌在我头顶摸啊摸,不知道是要安慰我还是纵勇我一次哭个够。
“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吧,憋着难受,对身体不好。”
霍妈抱着我,怀抱不同任何时候的温暖,像是我的知音人。
霍妈温柔的嗓音犹如一道特赦令,我当真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抱怨。
“呜呜呜……他怎么一点不考虑后果……呜呜呜……”
“嗯。”
“他太坏了,我恨他。”
“嗯。”
“我说过要恨他一辈子。”
“嗯……那可不行。”霍妈的动作一顿,微扬了音调。
“可是第二天,我恨得咬死自己……呜呜呜……我竟然心疼他。”
“那臭小子一年暴瘦三十斤,活该!”霍妈就差咬牙切齿。
“他不是人,他怎么能够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臭小子的确不是人!”
霍妈擦掉我嘴角的白沫,眉毛都没抬一下,一股暖流啊,流啊流啊,往我心口里流。
我吸吸鼻子,继续掉眼泪:“他都不怕万一吗?万一要是有个闪失,孩子不是没了爸爸了吗?”
“呃……”霍妈顿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我跟上帝讨论过的,瘦小子可以活到九十岁。”
“妈,那你有没有跟上帝他老人家顺便讨个利息,让你媳妇我也活九十岁?”
“当然有!”
在我鱼泡眼的殷切目光下,霍妈毫不迟疑拍胸脯保证。
我感激涕零,泪奔的更厉害,往她怀里一靠,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呜呜呜……妈,你对我真好。”
霍妈不嫌恶心的帮我擦干净脸,到后来一盒维达抽纸都报废了,我娘不知道从哪个嘎达闯过来,十分及时的递过来一盒新的,还细心地开了封。
我瞅一下我娘晦涩的眼神,仰了头,拧了一把鼻涕。
我娘竟然没有露出一丝嫌恶,竟然还微微朝我点了点头,似安抚一下。
我把湿哒哒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继续嚎着。
嚎到后来,就是抽搐,抽抽搭搭的发不出声音。
“喝点水补充下能量,要继续也得要力气。”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我跟前,我抬起肿胀的眼皮,我娘异常认真的盯着我,拧着眉头说:“这模样真丑,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看上你哪一点。不过总归是替我老夏家做了点好事,节约了饭钱。”
“你你你……”
这你了半天憋不出第二个字的主儿,可不就是哭得撕心裂肺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夏栀子。
夏栀子气得浑身发颤,本就不通畅的鼻子器官,彻底堵住了。
只能大眼瞪小眼,气鼓鼓的嘟起嘴,我娘的毛栗子压下来:“这谁家的丑姑娘啊,这副残样。”
“妈,这臭老太太气我,气得我胸闷肚子疼。”
我扯了扯霍妈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眼泪珠儿很应景的滑过下来,虽然模样很残,不过应该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吧。
可不就是嘛,霍妈听罢,忙给我顺毛,怒视我娘:“老夏家的啊,你这更年期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还闹得我媳妇不高兴呢。去,做饭去。”
“老霍家的,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我娘果然是彪悍的人生没有解释,甩下这话,哼一声,扭臀,咻一下消失了。
霍妈涵养好的没话说,一点也不恼,笑眯眯的对我说:“囡囡啊,不气了吧。以后谁让你受气就告诉妈,妈帮你制服她们!”
我愣在霍妈那样温暖的笑容里,慢慢的,点了头。
你还愿意
jq之五十八
“喏,盖住你那双残眼吧,绝不能让不好的东西遗传给我外孙。”
啪,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以不规程姿态朝我脑门上方飞来,呼呼地热气跟我的猪脸来了个亲密接触。原谅我用猪脸来形容自己,因为当我瞪着鱼泡眼杀向我娘之后,她惊恐的别过脸:“好怕怕,这谁家的闺女啊。”
我一口气提不上来,狠狠地用毛巾揩着眼睛,嘶,真tnnd的疼。
谁说女人的眼泪柔得跟水似地,我夏栀子掉完这水之后,脸部就跟冰似地硬邦邦。
“囡囡,去洗把脸。”
霍妈还是这么温柔,笑得跟我娘那张扑克脸是鲜明的对比啊,她扶着我往走廊左边的浴室走,我感动的靠在她身上。我娘则是几度嘴角抽搐,撇过头不甘愿再瞧我。
余光偷瞧着我娘,心尖一抖,哟,感情您老人家是吃醋了啊。
哈哈,母亲大人吃了婆婆大人的醋。
大哭之后身体虚脱的夏阿花,心情倒是大好起来,这万年也难得见我娘吃一回醋,真是乐得我啊,嘴巴压根合不拢。婆婆大人莫名其妙的瞅着我,我傻笑的关了浴室的门。
灿烂的笑容在看到镜子里的人物时,顿时定格,接着是一声惨叫:“啊!”
才几秒钟浴室被重新打开,霍妈跟我娘冲进来,急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撑在洗脸台上,缓缓地缓缓地,慢动作般的回了头,每一秒,心就往下沉,我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指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模样……有点吓人而已。”
霍妈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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