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驰往她越走越近。
他那没出息的姨妈终于也看到了他,立刻哭得更厉害。
沈月清终于察觉不对劲,嘴中边道“等我生了孩子,你们通通滚蛋”,边回头。越驰恰好走到她跟前,她的头刚调回来,越驰一个耳光甩过去,她狠狠跌到地上,“咚”地一声响。
这下好了,姨妈不哭了,笑着就上前来抱他。装死的越霖也不装了,起身先上前踹了沈月清几脚,又骂了几声“贱人”。
越驰推开姨妈,上前拎起越霖,正手反手甩了他两个耳光。
越霖跌到沙发里,疼得哭着连声喊“妈”。
姨妈心疼地去抱越霖,回身看越驰继续哭,还道:“小驰,这个贱人太过分,霖霖是给我出气,你上回打在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呢。”
越驰想到自己急忙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摊烂事,心中越发气。
偏偏他还真不能不回来解决,光靠这对没用的母子,以及他那个玩性大的父亲,这家中怕是早被来路不明的各式狐狸给占领。闹到外头,人人都知道的话,谁不笑?
他们不要脸,他越驰出门在外,好歹还要点脸面。
他扔了手中大衣,伸手指地上那疼得出不了气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屑,教训:“不过一个东西,你们俩怕成这德行,说出去,丢的是谁的面子?”
他们母子不敢说话,光知道低头哭。
越驰又看家中佣人,冷笑:“随随便便一只狐狸也能放进来,这家中是没人能好好干活?行,不能干,就给我滚,现在!”
人人吓得只差要下跪。
越驰扯开领带,再指帮腔的那几个:“既帮着吵,却连一只狐狸都吵不过,丢不丢人?”
她们一同低头,恨不得化身尘埃。
越驰越看越烦,屡教不改,只能再道:“将她拉出去,往后再敢随意放人进来,你们就统统滚!”
“是!”几个男的立刻上前去拉沈月清,可是他们刚到跟前便是狠狠一骇,随后便回头看越驰,“大少爷,她,她——”
越驰瞟了眼,沈月清身下一摊血。
原来那句“生了孩子”倒不是戏言,是真有了身子,难怪敢来家中闹。
越驰还没发布指令,越霖先跳了起来,得意道:“是我踢的!我专门往她肚子踢的!”
这他妈什么混蛋事儿?
这种事儿还得意上了?
越驰与旁人已很少动怒,甚至人们常常摸不透他的心思。可看到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越驰气得拿起一个琉璃杯子朝他掷去,j-i,ng准掷中。越霖扑到他那没用的妈怀里继续哭,越驰则是冷着脸吩咐人送沈月清去医院。
人被拉走后,家中打扫了一番,这事儿勉强就算过去。
从前,越驰还劝劝他的姨妈与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越驰已懒得再劝,他回身要走。
姨妈倒高兴了,要留他吃夜宵。
越驰冷笑,气都气饱了。他看了越霖一样,直把越霖看得往他妈后头缩。
越驰回自家的路上,没再自己开车,他靠在车后座,觉着方才那通破事儿比奔波开会还叫人累。
半道上,他的手机又响,他不耐烦地将手机扔给副驾的保镖接。
保镖接了,立即回报:“老板,您家人说那位沈小姐只是流血,孩子还在,她不肯打。他们去找医生详谈的时候,沈小姐,溜了……”保镖说到最后,也有些无语。
越驰更是头大,他很早就搬出来住。虽常常不得不去帮忙收拾烂摊子,但家中事,他一概不问,是真懒得问。家中一切人事安排,都是他姨妈负责。可瞧瞧,她的人,真是什么事儿也做不好。
常去的医院,常打交道的医生,一个受伤的大活人,说丢就丢?!
越驰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欠了谁,摊上个这种妈,又摊上这种姨妈。
若不是他外公临过世时交代他照顾这对母子,他怎会过问?外公待他好,他自不能不听老人的话。
越驰伸手揉自己的鼻梁,叫保镖去安排人找沈月清。
找到沈月清,是五点多钟的事。
越驰睡了会儿,得到消息后,亲自去医院。毕竟沈月清肚子里有孩子,他是越驰,越家大少爷。越霖便罢,就当养了玩,也占不去他更多。他绝不允许家中再出现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就是这样冷血而又自私。
所以,这件事,他亲自去盯。
沈月清窝在一个公立医院里头,她倒也聪明,专往这种人多的地方钻,以为能避开越驰。
越驰却不是他那个傻姨妈与傻弟弟,即便是人多的公立医院,他也说闯就闯。等他带人走进急诊室,清了场,正要往沈月清窝着的那处继续清场时,他先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你好些了吗?”
越驰脚步一顿,走到门边。
竟然是时小慢。
时小慢竟然与那沈月清在说话。
时小慢下车后,便抱着女儿缩在医院附近,只等天亮了好挂号。哪料路边停下辆车,车上滚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将他吓了一跳。他足够傻,也足够单纯,虽然因当年的事,很怵女性。可方芳跟他一样都是可怜人,方芳生乐乐的时候据说曾是大出血,差点死。
他这么一想,就有些哆嗦。
尤其那个女人攀着他的腿,求他救救她。
时小慢二话不说,跑到里头好话说尽,请了两个愿意帮忙的医生出来将她抬进去。之后,他还尽职地陪着,还帮沈月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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