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眼里,表露着疑惑。
他应该很想问是什么人,但又没问出口。
真的像极了他……就是这眼睛的颜色……
林汀芷用手盖上了压切长谷部的眼。
……不。
又不像了,他们根本不一样。
林汀芷不自觉地有些颓然,她将手拿起,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将手扣住了压切长谷部的脖颈。
“……就这么信任我吗?就这么想要效忠于我吗?”
面前的压切长谷部,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即便是她慢慢加重了力道。
“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完成。”被扣住脖子,说起话来有些困难,但压切长谷部依旧缓慢地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主命,是一切。
即使是叫我自戮,也会为您达成。
是我做的不够好。
林汀芷轻笑了起来,手中力道一下便卸了:“你们啊……”
即使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也没有任何一个付丧神做出警惕防御的状态,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么肯定我不会对压切长谷部做什么?
这么相信我?
“既然回来了,就继续当你的近侍吧,我累了,不要来找我。”林汀芷起身,脸上生动的情绪被收敛,只留下冷淡。她一个转身,便往楼梯走去。
站在走廊黑暗角落的巴形薙刀,不自觉握紧了手:“……”
那是大人的什么人?
如何才能让大人从那样悲戚的记忆里走出来?
压切长谷部看着林汀芷的背影,低下了头:“是,请交给我。”
无论什么,都会为您达成。
我重复着我的誓言,并实行,至死不渝。
万叶樱开了。
一层一层的粉红色,构筑出了如梦般的场景。
压切长谷部走近万叶樱,自语道:“也许可以给大人做樱花糕?”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想法的实行可能性。
“大人会不会喜欢呢……”
终于抓住好时机的烛台切光忠慢慢走了过来。
“长谷部。”
乍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压切长谷部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叫他的声音属于谁,他有些尴尬。
“……是光忠啊,有什么事吗?”下意识退了退。
烛台切光忠笑道:“不必如此拘谨……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或者很奇怪,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长谷部他就有意识的避开自己。
或许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压切长谷部默了默。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说‘当它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呢?
见压切长谷部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烛台切光忠也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将真正想找压切长谷部商量的问题说了出来:
“长谷部……还记得大人的承诺吗?等到山姥切回来,就六个月了。”
六个月。
这个词掀起了压切长谷部的回忆。
原来……大人到这里才不到六个月吗?
——“……六个月后,我可以把我的真名告诉你们……”——
当时的我们,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大人许下了这样的承诺,才愿意去相信大人的吧?
压切长谷部知道烛台切光忠的意思。
他道:“大人现在并不记得之前的承诺,我们还是等大人恢复记忆了再问吧。”
烛台切光忠的眸色深了深。
恢复记忆吗?……如果不会恢复了呢?
长谷部啊,你是不是在害怕大人不会恢复记忆了?
见烛台切光忠不语,压切长谷部皱起了眉:“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你去问了吗?”还是说我去问一问比较好?
烛台切光忠笑:“我们的想法,并不重要。对大人来说……你是特别的,不是吗?”
如果所有刃中只有长谷部他一人想知道大人的真名,想必大人也是会告诉长谷部的吧?
“……”压切长谷部虚虚握了握拳。
面前戴着眼罩的付丧神继续道:“你的想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是这样吗?”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因为烛台切光忠的话而感到高兴,“大人她……当时这样和我们承诺,本身就带着自毁的倾向。”
恶意地许下承诺,希望他们将她神隐,从世界上消失。
而‘他们’或者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样做,她又怎么会在乎。
怎么会是他去问,大人就一定会回答呢?
烛台切光忠继续走近压切长谷部:“可是现在的大人不一样。你问了,她就会诚实地回答你。”
“回答我,你想问吗?”
不断追问着,烛台切光忠少有的展露了咄咄逼人的姿态。
“……”压切长谷部无言,思考了许久,最终,他回答道:
“我很想问,但我不会去问的。”
真名,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我不会问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如果大人真的完全接受我们了,又何至于轮到我们去主动问她呢?”
“即使我问大人,大人就会真实地回答我,但这本身,只是大人的自我厌弃和放纵,并不意味着我们得到了什么。”
“这样问出来的真名,失去了真名应该有的意义。”
“何必去问。”
万叶樱下,细碎的樱花花瓣飞舞着。
烛台切光忠有些惊讶:“……你变了不少。”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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