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霍然将林瑾带回家,自己转身去了家门口的酒坊喝酒,喝到晚上便有些醉醺醺的。林瑾没有给霍然留饭,自己早早地用了饭,便上床休息了。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上来。她要叫,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霍然的眼睛很亮,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这三年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霍然从不勉强,夜里都是睡塌。
“我给了你三年时间,你放下也好,放不下也罢,以后都得认清事实,好好地跟着我过日子。”霍然说完,挥手扯下了床帐。
……
孟亦欢回来几天都见不到林勋的面。她从前住在太后宫里的时候,因为公主喜欢林勋,所以不敢争。后来林勋被证实是皇上的儿子,赵仪轩彻底死了心,还被宫里人笑话喜欢自己的兄长。
孟亦欢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竟然被皇上指婚给林勋,虽然只是个侧妃,但她也很满足了。总归她是太后娘家人,不管以后立谁为正妃,都不敢欺负到她头上来。那些通房妾室,她就更没放在眼里了。
哪知道入了王府时日许久,林勋碰都不碰她,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好在燕王府里面就五个住处,林勋的住处,还有东西南北各院,她住了一个,剩下的就全空着了。
这次绮罗来,一下就住到了西院,她万分警觉。不过听婢女说,林勋这几日连看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心里又觉得舒坦了不少。到底那女人跟她的待遇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天孟亦欢照常起床,洗漱梳妆之后,觉得无所事事,就摆弄起自己的首饰嫁妆来。
婢女小跑进来说:“娘娘可知这几天谁经常出入西院?”
孟亦欢想,横竖林勋不过当那女人是个弃妇了,只不过因为怀孕,被施舍了一个住处,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也没太把她放眼里,便随口问道:“谁啊?”
“叶长史啊。三天两头就跑去嘘寒问暖的,两个人好像很熟稔的样子,总觉得那狐媚子见魅惑王爷不成,又打叶长史的主意了。其实娘娘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是王爷在扬州城里偶然认识的女人,可为什么叶长史和透墨总管都对她很恭敬?”
这婢女是跟着孟亦欢从宫里陪嫁出来的,很是有几分头脑,孟亦欢不禁点了点头:“是啊,我也奇怪。”
婢女就在孟亦欢的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孟亦欢惊道:“你说是王爷以前的旧识?还有可能是在军中做那种皮肉生意的?”
“奴婢猜想八成如此。”
孟亦欢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不是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讨得林勋的欢心,一回头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这手段可不是一般地高明,好人家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她最是看不惯这样出身不洁的女子,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当下更生了几分厌恶:“这种女人放在府里不是毁了王爷的名声吗?林瑾也是个没用的,我还以为她能把这女人赶走呢。”
“要赶走她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婢女狡黠地说。
……
是夜,绮罗躺在床上睡不着,枕着手臂看窗外的漫天星子,就像是谁随手撒的一片宝石,闪闪发亮。今夜宁溪不在,别的丫环婆子也不敢来打扰她,这整个西院就显得更空旷安静了。
门外忽然有动静。是他又来了?
绮罗连忙披衣下床,手里拿着蜡烛,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然后伸手打开门。
夜色茫茫,廊下的灯笼发出微末的光亮。叶季辰坐在门边,不省人事。
“舅舅?”绮罗连忙蹲下来,摇了摇叶季辰,见他没有动,以为他受伤了。她刚想叫人帮忙,又担心身边的人里有谁的眼线,徒添麻烦,便吃力地把叶季辰拖进屋子里,关好门。
“舅舅,你醒醒!”绮罗倒了一杯水,蹲在叶季辰的面前,凑到他嘴边喂给他喝。叶季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绮罗仿佛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不是你敲的门吗?”绮罗愣住。
叶季辰摇头,还没有说话,院子里突然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隐约的人声。火把和灯笼聚起来的光亮透过窗纸,直接照在了屋子里的地面上。
绮罗和叶季辰对看一眼,心道不好,只听外面霍然的声音:“刚刚那黑影好像到这里来了,大家仔细搜搜看,务必确保王府中的安全。”
立刻有人到绮罗屋外敲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根本就说不清楚。加上这屋里陈设简单,根本就没有藏身之处,如果藏在床上或者屏风后面,被找出来更是说不清了。
绮罗心里明白,有人要设局诬陷她跟叶季辰,可目的是什么呢?林勋明明已经很讨厌她了。难道是要把她赶出府去,才肯罢休?
她认命地过去开门,王府里的侍卫一下子涌进来,看到正站起来的叶季辰,皆是一愣,然后有人跑出去禀报给霍然。霍然快步走进屋子里来,视线与叶季辰相对,不禁皱眉:“叶兄,你今夜不当值,不回家中,半夜在夫人房里做什么?”
“我……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叶季辰如实说道。他脑袋到此刻还是嗡嗡的,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然看了看绮罗,又看了看叶季辰,叹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是交给王爷定夺吧。”
王府的大堂上,叶季辰和绮罗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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