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那个幻影旅团团长施施然漂出一句”大开杀戮吧”的时候,糜稽差点就本能听从地跟着旅团团员们一起拼命了。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虚惊抚胸,那个库洛洛确实是有当领头的资质,下达命令的口气都理所应当地让人下意识想去听从。
这也更加加剧了他判断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的心情。开什么玩笑,没人愿意故意给自己找个束缚。
即使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和行动不便的高跟鞋,糜稽的动作依旧很灵活。常年来在揍敌客家的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本想先溜回之前的小旅馆把电脑取回来,又思量说不定那只腹黑狐狸侠客在他的电脑上装了追踪系统,便痛心疾首地放弃了这份财产。
正当他终于通过长长的y-in暗走廊,乐不得地颠出地下基地的大门,雀跃着想欢呼一下自由时,却看到一个腰间挎着□□的冲天髻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大门口,拿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两个正在对战的小人。
在和冲天髻眼神对上的一瞬间糜稽就明白了这家伙也肯定是那个该死的旅团团员了,心里呼了一声耶稣,糜稽笑眯眯地打开双臂做了个伸展运动,
“嗯~你也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吗?我懂的!底下的空间简直了,呵,特别的…浑…浊……”末尾的话随着冲天髻缓缓抽出刀鞘的武/士/刀自动消声了。
冲天髻并没有理会糜稽的胡言乱语,上扬的嘴角分明表示着对这个妄想从团长的”死亡派对”中逃跑的愚蠢家伙的不屑,和兴奋。
“总算有一个漏网之鱼了,还以为这次活动没有我展示身手的机会了呢。”
糜稽握紧右手又松开,释放出缠包裹在指甲上。之前为了保养手部,糜稽对用指甲当武器的训练基本能摸鱼的都摸鱼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却实在找不出其他能媲美匕首的武器。虽说如此,他还是为自己保养良好还抹了层保养底油的指甲心疼了一下——讨人厌的幻影旅团!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渐渐从走廊深处弥漫而出,不像是方才的若有似无,而是突然地加重,仿佛血液化成了人形正在走出来一般。
糜稽眼睛紧盯着冲天髻的动作,耳朵竖起来警惕后方的动静。腹背受敌的情况使他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特别是对其中一个敌人糜稽甚至还没捕捉到他的位置。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落到他裸/露出来的肩膀上,低沉讲话的气息喷洒在糜稽的耳边。
“不需要如此警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糜稽揍敌客。”
冲天髻有些失望地收起了架势,又变成百无聊赖的神情。身后稀稀落落响起数人走出来的脚步声,走到离糜稽他们还有数步远的距离停下。没有带有恶意的念压向他,亦没有杀意。一行人已经享受过了尽情杀戮的纵情,此刻只一副餍足,活像是吃饱了肚子因而放过山坡上的兔子的狼。糜稽侧过身抬头看站在自己身侧穿着浴血衬衫的男子,半晌沉默地转回脑袋,伸出两根手指拎起搁在自己肩膀上干净的手挪开,
“非女x_i,ng不要与我有没有衣料相隔的身体接触。”
夜已经深了。接下来的时间里糜稽乖乖地跟着幻影旅团一行人回到了小旅馆,并没有过与他们任何人的交流,就被关进其中一间卧室里,让他赶紧休息了。睡前只来得及跟派克诺坦挥挥手以示晚安,和故意无视掉侠客笑眯眯地跟他道的晚安。
冲了个简单的冷水澡糜稽躺在破旧的单人床上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些情绪低落。他感觉这一天过得真是事事不顺,而一切都是从他来找hulk所引发的,于是毫无根据,糜稽把不顺的缘由归结到了侠客的身上。
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脑袋。糜稽明白今天的处处受制乃是源于自己的实力不济和对念能力的未掌握。世界向来弱r_ou_强食,不是他能把罪名强加到谁身上就能改变的。糜稽明白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提提j-i,ng神,开始总结分析今日所得到的关于幻影旅团的情报。
今天见到的幻影旅团的成员有六名,由于并没有人给他替所有人作自我介绍,所以糜稽只能靠自己的印象去分析他们。
最先见到的侠客,念能力者,看他能c,ao纵傀儡的样子估计是c,ao作系,而且和糜稽一样善于用电脑;其次派克诺坦,x_i,ng感的大姐姐,其能力不明;冲天髻,武器武/士/刀,其余不明;之后还有个子特别矮,用衣服把自己的脸遮住的家伙,在会场屠戮时显得十分凶残,速度也是最快的;一个体态壮硕的长毛大汉,看他捏碎派对宾客脑袋的样子凶残度不亚于矮个子。
最后就是库洛洛。想到这个人,糜稽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他猜测是库洛洛的转折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前一瞬间糜稽还怀有保护欲的对象,在下一秒就变成了分分钟秒杀自己的恐怖人物。他似乎拥有能瞬间改变物质行动的能力,这是由原本砍向库洛洛的剑在下一秒却斩掉了二十三区区长一事看出来的。而对于那本凭空出现的书——空间能力?或者也是念能力弄出来的?那样的话库洛洛的念可能是具现化系。可他具现化出一本书干什么?
糜稽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他们在二十三区区厅所作所为的理由,在那个长毛大汉背出来比他人还大的布袋的金银珠宝时,糜稽就失去了想要深究的yù_wàng了。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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