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敏感yīn_dì,她抓住他手腕制止他。
「娘娘可知道,怀珪当时不想要什麽金坠子,也不想当什麽乖儿子,只愿跟娘娘牵手的是我,但娘娘却要我滚出去,只留那小子陪着午睡……」
说到後面,语气是越来越委屈,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坏事。
「我这麽多年才知道你这麽小心眼。」
「娘娘对我做过的事,我通通都记得。」
怀珪突然语调转柔,蜻蜓点水的在她耳际和肩胛密密地吻着。
「记好不记坏,会活得快乐些。」她叹道。
「我只想记住自己想记的事儿。」
语毕,把她放倒在床上,柔情如水凝望她,她觉得自己快要在那双妖美的眼中溺死前,捧住怀珪的头吻了他,不然继续被他瞧下去,大事不妙。
完事後怀珪心满意足的窝进她胸口温存,她哑然失笑。
「你总是赖在我这儿,娶妻纳妾又是为了什麽?」
「闻着娘娘的味道便心安…」
怀珪在她胸口蹭了蹭又道:
「小妾是在西北跟一班公子哥儿看戏时纳的,当时她正演出宫廷戏,便是扮那太后。她让我想起初次看到娘娘……娘娘高高在上,妆容华美,对我却以礼相待。」
她想起怀珪刚入宫的可怜模样,便轻轻抚摸他头。
「我爹成天买醉,我娘也是软弱无用,在小倌馆卖艺时不乏对我轻佻玩弄的客人,几度要被kāi_bāo都让我装疯卖傻用病挡过……索性也没待多久就让人掳进宫中,当时以为从此就要遭受老淫妇的荼毒,心里甚是恐惧不甘,恨只恨我生在那样的家庭,自己又无啥本事。」
秦安的说法也跟怀珪差不多,人总要把自己的际遇怪罪到别人头上,把自己当成无辜受害者,但无非是心态问题,天堂与地狱,一念之差。
「老淫妇…」
「娘娘大度大量,不会跟我计较说词的。被当作男宠入宫,虽衣食无缺,但心中却总觉旁人看不起自己,所幸娘娘瞧得起我,经常对我鼓励提点,我才慢慢改变想法…有了今日的王二土。」
他伸出双手握住她空着的那手。
「可我明白娘娘永远不可能属於我一人,但那戏子却是可以的,是以便问她愿不愿跟了我,向戏班赎了她。而那明媒正娶的大妻,是为了营商应酬方便,没有娶亲的殷实商户,总老要被人探听说媒,不然就被怀疑是否有断袖之好…烦也烦死,乾脆就找个顺眼乖巧的娶了。」
她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轻轻叹气。
「但在白云寺重见娘娘那日,怀珪心里终於明白,天下女子再多再好,她们终究不是娘娘,娘娘只有一个……可既然入我王府,我也会照顾她们终老。」
怀珪从她胸前支起身子,替她拨了拨发,道:「这三日我在别院东厝,听着她们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心里便想,为何你们愿意跟了我,又如此不开心?既不开心,又为何不愿离开?想了想,惊觉这不是自己吗?自己无耻的赖着娘娘,又要因为那小子吃醋忌妒,这是何苦?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与不要,既然要,就要让自己开开心心的。」
稍作停顿,又道:
「随後我想到,若不是先皇驾崩,我跟那小子哪有机会侍候娘娘?即是如此,若不是皇上…宫中许多高官贵族,娘娘又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们?娘娘如好权爱势,也断不可能倚重我们,或者说,娘娘定会更加庇护那小子,眼中不会有我。老天安排这一切,若是稍有差池,今日躺在娘娘身边的不会是我怀珪,我为何还要不满?这样一想,心头便宽了许多。」
她听完怀珪这席话,心里佩服又感慨,如果今天她穿越,身份不是太后而是爱上皇帝的後宫嫔妃,要争眷夺宠,也能这麽转念吗?
「只要娘娘不厌我弃我,怀珪终身都要在娘娘身畔。」怀珪下结论。
「你就不怕我嫌烦吗?」她问。
「烦的话,怀珪就当乖儿子,滚远些,等娘娘烦完了再回来。」
「又要提!你这记仇王、小醋桶…」老是趁机亏她。
「我虽想得通透,可有时还是忍不住要跟那小子比,他出身良好,家世背景远胜於我,如今又是侍郎…但不论如何,娘娘当时没跟他走,而是留在这儿,怀珪已不能奢求更多了。」
也许把她打点得漂漂亮亮、健健康康,对怀珪来说也算是种变相的占有吧?能够某种程度操纵太后这具皮相,是不是带给怀珪很大的自我满足?
看来秦安把自己是私生子的事情藏得很严,怀珪一无所知。
「人都是有弱点和缺点的,你看着别人光鲜亮丽,难道不知道私下可能丑陋卑微?」
她不能说出秦安的隐私,只好这样开导怀珪。脸书上常常有很多人贴自己吃喝玩乐,但很少有人会去公开自己的伤痛苦处啊。
「娘娘是说,那小子也有弱点和缺点?是体力不佳还是气血太虚…?」
怀珪又恢复嘻皮笑脸,她揉揉太阳穴。
「这世上的事必然都是一体两面,祸福相倚,没有什麽毫无代价,你灵活机变,不正是因为你的出身吗?」
「那小子是木讷了些…所以娘娘还是对我挺满意的罢?」
说着,手又不规矩起来。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你别弄了…唔唔…去找你家的青春俏佳人,别折腾我这老淫妇啊!」
「娘娘这倒是跟怀珪一样记仇了,淫的是怀珪,不是娘娘,如今只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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