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愁吗?”容意觉得颇为好笑,两腿交叠、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曲海遥这久违了的紧张状态。曲海遥这会儿倒是感受到刚才林琦那种恼羞成怒的状态了——反正话都给容意说了,曲海遥怎么说怎么做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那你倒是给指导指导啊!”曲海遥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怎么才能在拍的时候不硬起来啊!”
容意笑得更厉害了,到后来干脆趴在沙发上等笑够了才直起身子来。曲海遥气鼓鼓地瞪着他,等他笑完了,曲海遥才怨气冲天地不依道:“干嘛啦!我又不是随便发情,我是要跟你酱酱酿酿、酿酿酱酱的,我担心自己血气太旺硬起来是什么奇怪的事吗?硬不起来才奇怪吧!”
曲海遥气得脸红红的样子实在太讨容意的喜欢,容意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乱了曲海遥的头发,把他抱进怀里细细密密地哄着:“没说你奇怪啊,就是觉得你对这个较真儿太好玩了。”
曲海遥扎在容意怀里蹭着不说话,脸还是有点红。容意揉着他的脑袋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然后低声说:“硬了就硬了呗,忍不了就干脆真枪实弹来一发啊。”
“怎么来啊!在片场哎!”曲海遥抬起头来嚷嚷,可对上容意的眼神时他就愣住了。
那长长的眼尾向上挑起,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就好像在说“片场就片场,有什么大不了的”。明明是狮子一样傲然的表情,看在曲海遥眼里却莫名显出了动人的万种风情。
曲海遥的心砰砰砰砰跳得飞快,刚才的紧张和恼怒早就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从骨缝里涌现上来的兴奋和饥渴。
第132章
隋谈现在已经不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了,所以直到师小楂都已经开始定期的心理治疗了,隋父才知道师小楂被隋谈接来了上海这件事。隋父毫不意外地暴跳如雷,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跑去隋谈的公司里大吵大闹了一通。
但隋谈坚决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隋父无论怎么闹都c-h-a不进手,甚至在某一次跟隋谈大吵一架之后,隋谈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从老宅里搬了出去,并且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父亲,如果他不接受自己和师小楂在一起的事,那他以后就不会再有隋谈这个儿子。
一个将年幼的自己扔在山村里、带出来也只是为了帮他做非法生意的父亲,要隋谈放弃师小楂去维系这样的父子之情?隋谈在心里冷笑,当年在山村里,是师小楂填补了自己失去了家庭和原生地之后空洞的内心,而这巨大的空洞,说白了正是父亲造成的。就算让隋谈下半生真的不再身为儿子,只身为师小楂的爱人活在这世上,他也心甘情愿。背负着不孝的骂名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次失去师小楂。
所以他格外不能原谅父亲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试图上门把师小楂赶走这件事。隋谈和师小楂同居的房子是隋谈在和前妻离婚之后新买的高档公寓,离隋父和隋谈以前住着的老宅很远。在买下这里的时候隋谈似乎就存了以后要和师小楂一起在这里生活的心思,所以里里外外对人瞒得很好,平日里只有隋谈和师小楂两个人、以及做工的阿姨会过来,隋父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
可隋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套公寓的地址,某一天突然找上了门。他没有钥匙,进不了房门,就在走廊附近蹲守着,等阿姨过来做事了,隋父就趁机进了公寓,开始大骂师小楂是不要脸的变态,勾引了自己的儿子,并试图把他赶走。
阿姨机灵地一个电话打给了隋谈,隋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隋父正在把师小楂那些女性用品全都往外扔,而穿着裙子的师小楂明显被打过,头发散乱,脸上也有青紫的伤痕和血迹,裙子上的鞋印是被踢踹过的痕迹。师小楂没有哭,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隋父,那眼神看上去不知怎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你把他扔在山里,你不配做他父亲。”
师小楂的声音不大,但正好被冲进来的隋谈听了个正着。
隋父并没有注意到隋谈进来了,听了这话之后正想跳起来再把师小楂揍一顿,却被从后面冲过来的隋谈推到了一边。
隋谈一把抱过了师小楂。近距离看他,那些新鲜的伤痕更是清晰而触目惊心。隋谈心头火起,小心地把师小楂搂在怀里,冲着隋父吼道:“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准进我的家!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隋父愣住了。隋谈长这么大从来没高声对他说过一句话,隋父曾经得意地认为自己在儿子心中有着卓越的权力和地位,就像所有那些封建宗族里的一族之长一样。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当着外人的面被儿子这样劈头盖脸地骂,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册那娘匹的吊死鬼!我生你养你供你吃供你喝,你现在骑到你老子头上来了?敢骂我,我打不死你!”
隋谈眼神一冷,一手还搂着师小楂,另一只手单手擒住了隋父揍过来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
“看在你是我老子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非法入室、寻衅滋事,但是你不准、绝对不准再碰小楂一根手指头,不准出现在他面前。小楂是我老婆,我后半辈子跟他过,你要是能接受这一点,我就当前半辈子你不管我的事没发生过,还认你这个爸;你要是不接受,”隋谈瞪着他父亲狠道:“你就没我这个儿子了。我看你死了之后去见爷爷奶奶,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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