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啊!”西弗呢!那个该死的人类在哪!矛刺中了神的足肢,他吃痛地吼着,对脑海里那些数以万计的清道夫下了命令,誓要将那名和西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至于死地!
“嘟——嘟——嘟——”终端的呼叫已经响了三声,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难言的低沉在众高层的心头萦绕,他们万万没想到神在这样的重创之下看起来反倒是更强了。
“克洛伊怎么还不动手。”却是有人对第一家族提出了质疑。
第一家族领头人,也是克洛伊的父亲,沉声道:“他既然没有动手,我们也没收到销毁信号,那就说明他应当还未死亡,只是失去了意识。”
克洛伊身上的信号是单向、且一次性的,这样才能保证不被帝国提前发现进行制止。只是当初两大势力的互相防范,此刻却反倒成了人类的阻碍。
从外界控制那些漂浮在逃亡星之外的炸弹,也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样一来,比赛已然分出胜负,事势便真正失去了控制。
那个提出质疑的人却是口不择言了,“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他难道不知道,如果是那个虫族战胜了神,那舆论究竟会变成怎样?!”
当那些愚昧的民众亲眼目睹着那名黑发虫族获得了胜利,那对方便会成为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到那时,舆论将为他尽情的c,ao纵——
正如这会议室里的众人原本打算做的那样。
“嘟——嘟——”终端的呼叫声仍在不急不缓地持续着,对方看起来颇有耐心,而这样的耐心却凸显了他们这群人的惊慌失措。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联邦i17星的黑市接手人,唐,正用食指叩击着桌面,还颇有闲心地和他的阶下囚解释着,“你知道为什么联邦和帝国明明有这么大的优势,却还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星际新闻速递的记者琳娜的黑框眼镜早已跌落到了地上,她却顾不上,因为她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联邦和帝国那般强大,有着那么多的军队,武器,更何况帝国掌管了逃亡星30十年!这期间哪怕是将逃亡星直接毁去,都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却偏偏在最后关头给人截了胡。
“温水煮青蛙听过没有?如果把青蛙放在热水里,它用力一跃,就能跳出铁锅。但如果把青蛙放进温水里,慢慢加热,它一开始会游得很畅快,但是等到了临界点—— ”
“它就再也跳不出这口小锅了。”正是因为联邦和帝国有无数种选择,他们在各种可能里左右为难,互相制衡,才使得他们最终的决定变得一目了然。
通讯在响了一分钟后,终于不出所料地被接通了。
唐的声音在通讯对面听来带着点幸哉乐祸。“不知道各位老板的考虑如何?再不履行承诺,比赛的胜负可就将揭晓了。”
回答他的是帝国前首相奥丁,他还在尽自己最后的能力,想为帝国联邦争取点什么。“这个局面,已经无力回天,我们再按你说的去做又有什么用处。”
唐笑了。“生意嘛,你们当然有好处。各位都是聪明人,按照这个局面走下去,获胜的可不是ala,而是虫族了。哦,准确地说,试验体。”
“各位想来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你们自己将那些事说出来,也许还能勉强争取点儿宽大处理,换作受害者的话——”唐的话止于此,又向这些慌不择路的青蛙抛出了诱饵。“我这边虽不能改变这位试验体获胜的事实,但是,胜利并不一定属于一个人,不是吗?”
诱饵闻起来的气味这样香甜,恰恰勾住了青蛙的食欲。“胜者可以有很多人、有我们这位试验体、有虫族、有ala。过去的错误会让人受挫,但有希望,总好过没有希望。”就如当年的虫族战争,哪怕人类明明可以凭借着ala,营造出了全人类齐心协力抵抗虫族的盛况。即便是在一个月前,联邦和帝国人谈起虫族战争都是一幅有荣与焉的模样。
“更何况,据我所知,那些神族到来的日子,可将近了。”
通讯那头又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半响奥丁才开口,“但这对你们可没有什么好处。”把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全都抖了个干净,到底有什么用处?那些人类高层想不明白,且不论那些虫族,数百年前的那些往事,当事人和被害者早已杳无音信,这样发动着整个人类社会为之作出阐明和忏悔,又有什么意义?
奥丁嘴唇蠕动,问出了困扰他已久的那个问题,“你背后的人是谁?”谁有这样的能耐,这样耗着三十年从逃亡星的智脑,到这偌大的黑市和研发的新式武器,甚至于最近oe运动和反alpha运动、都存在着对方若有若无的影子。
唐不可置否,只是耸了耸肩,“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琳娜,星际新闻速递的一名实习记者,大约是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在见证着一个怎样的历史性的时刻。一名在逃亡星赛事里最不被看好的o,ao盘了如此大的局面,身为记者的嗅觉让她清晰地明白,这名oea选手做的,实在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琳娜也曾听过不少的人类的阶级论调,虽然已经到了新时代的现在,可是ala之间的巨大区别,却使得阶级的鸿沟一直是悬在人们心中的y-in影。而oa运动只是这y-in影的一个爆破口,随后接踵而来的对alpha的抵抗,到三大性别的互相敌对,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先前琳娜以为,oa运动实属是被有心人煽动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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