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并不是短视的人,但是虚衔的诰命夫人,便多几个,既不费国家的俸禄,又不占国家的封地,几个牌匾,几顶珠冠就能淘换回来几百万的银两,这买卖做得!
但是,火是怎么起来的?
三司会审几个内侍宫女,简直是牛刀杀j-i,侮辱斯文,可是内务府里却迟迟拿不出结论,康熙催逼了好几次,那边只说,当时已经打死了犯事之人,再找不出犯人了,本就是疏忽大意,已经处置过重,宫里俱是满洲宫女,便是汉人内侍不值钱,宫女可是有出身的,若是一味刑逼,只怕再演前明当年旧事。
康熙熟读明史,自然明白这一段公案,只是他自诩明君,自己对得起天下人,如何会怕这些宵小?满身龙气自然会庇佑自己!
可是几十年的帝王生涯,康熙早就养成了怀疑一切的习惯,默默接了内务府的折子,留中不发,言辞中却再没有过问一句。
宫里的老太后却被生生地吓坏了,不但逼着五福晋日日进宫问安,还亲自去找康熙,要求宫内女眷统统茹素一年祈福,还要让孙儿们俱都去庙里跪经给祖宗赔罪。
康熙笑着许了女眷茹素的话,却只同意未出宫开府的小阿哥去跪经,:“您的大孙子可是朕的得力干将,怎么会有时间去跪经呢?不拘那个曾孙子替了他们阿玛也就是了。”
老太后却不傻,自家孙儿曾孙是她日常的谈资:“别的不说,好几个孙子家的阿哥不过几岁,一点点大,如何跪经?伤了筋骨可不好?”
康熙一笑:“自古忠孝大于天,古人还有替父母死的,不过是跪经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让他们拿时辰抵了昼夜罢了。”
老太后这才允了,然后内务府匆匆去各府上传话,分发了经书,朱砂,抄经时点的檀香,色色装在锦盒里发下去。
八贝勒抱着弘昆笑眯眯地看猫咪去扑那个架子上的鹦哥,淡淡地看着八福晋说:“咱们哥儿身子弱,多加几个垫子,把时间分开,伤了筋骨可不得咱们自己心疼?便是祖宗也不得怪罪这点子小孩子的!”
八福晋轻声应了:“爷的意思我尽知了,府里一定挑可心的家生子,阿昆身边也不多放人,左右是跪经,伺候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时辰不长,便是端茶送水也要不了平日那么多人,那院子也守起来,不叫人打扰。”
八贝勒满意地点点头:“你果然最是懂爷的心思,这府里有了你,爷在外头奔波,这才放下了牵肠挂肚的心思,都说夫妻一体,若是没有你,只怕爷自己也难以专心于外。”
八福晋抿着嘴巴笑了:“才从郡王贬做了贝勒,我的心里只觉得自己娘家没个撑头的人,帮不了什么,在皇阿玛面前竟是一句话都说不上。爷可倒好,什么功劳都要分给我,我哪里担得起?”
八贝勒哈哈大笑:“区区郡王之位,何须劳动你们家里?做人女婿的,只管冲着夫人孝敬泰山大人就够了,难道要靠岳家吃饭?白白坏了天下男人名声!你且放心,必不叫你在妯娌们面前失了体面地!”
八福晋福了一福,抬起眼睛,满是信任:“爷说的是哪里话?跟着爷就是我最大的体面,旁的东西算什么?贝勒爷满心疼爱我,我岂不想着报答?别的我也做不来,只能体贴小意,打理四季衣裳,三餐饭食。爷是要成就大业的,我勿要好好立着,等着跟爷享福!”
放下弘昆,让他去追着猫咪尾巴跑,八贝勒揽过八福晋的肩膀,脸上只是笑,什么也不说,八福晋的脸却渐渐泛起了绯红。
康熙派出去自己心腹的舅家侍卫,秘密地去查探究竟奉先殿走水是怎么回事,为着防止他们串联,特特派了同宗里嫡庶两系的儿子。
敦贝勒新纳了个妾侍,佟佳氏的庶出女儿,不知怎么就得了宫里娘娘的亲目,敦贝勒回回进宫,太后娘娘,贵妃娘娘都问起这个妾,许了她只要有了身子,就在玉牒上添了侧福晋的位分。
这位佟佳氏姿色不过中等,家里也不过是普通小官,可是通身的气派教养压了好多姑娘,这才被几位福晋看中,往宫里递了话,指给了敦贝勒。
一顶轿子抬进来,不过年把,贤名就传遍了,宫里赏赐许多,渐渐的,府里的各项日常反倒由她管着,正经的福晋倒退了一s,he之地。
妾的娘家也正经的拿自己敦贝勒姻亲的旗号在外头行走,敦贝勒也给面子,花酒也吃,礼物也收,能提拔的舅爷也提拔了,一家子对敦贝勒感恩戴德。
这不,刚知道隔房的兄弟得了不得了的差事,大舅爷就摇摇摆摆来敦贝勒府上报信了:“贝勒爷您在大内,可要小心啊!”
敦贝勒谢了他的好意,上好的缎子送了十五抬,松花烟墨六十方:“消息不在乎好坏,爷看中你们把爷搁心里惦记着这份情谊!”
大舅爷高高兴兴走了,想着,这几日去祖父那边请安,可得好好同自己堂兄弟夸夸自己的好贝勒爷。
再上朝的时候,敦贝勒就默默拉着八贝勒的手,牵到花y-in处假作看金鱼,悄悄儿递了话过去,八贝勒拍拍弟弟的后背:“难为你了,那样的人家也要你折交。”
敦贝勒摇摇头:“这算得了什么?皇阿玛昏聩的时候可不止这些,熬着这些,还有出头的机会,熬着那一位,谁能甘心?”
八贝勒伸手把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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