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人物刘志来说,今天也是非常清闲的一天。自从被阁主捡回来之后,他就是看看门,不用动武、更不用理论,只要他带着那张黑铁面具,就没人敢动他,甚至都绕着他走,小日子简直不能过得更轻松。
他干的活非常简单,就是在春城给春楼看门。
这春城的春楼很多,每个春楼都有看门的,带着一张可怖的黑铁面具。表面上是说守门的,实际上他们的工作非常简单,也就是有人来对对暗号,就往上报,有人来砸场子,就出出手,活动活动筋骨,这小日子舒坦的啊。
不是没有人来闹事,抗议只是个看门的为什幺要带面具,但是因为阁主有人也就不了了之了,知道自己抱的是个大腿,刘志也就更安逸了。
安逸归安逸,守门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他在门口站的笔直笔直的。他守的春楼就坐落在城门口边上,那就是春城的招牌,他必须笔直笔直的!他刘志可是个尽忠职守的守卫!
话说今天回去吃什幺好呢……最近有点闲钱,不若去尝尝那新出的什幺酒酥脆鸭吧……
正在刘志神游天外的时候,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瘦条瘦条的身材,干瘪黄糙的脸颊,甚至是手上透出的老茧,都让这个少年看着没什幺问题。
刘志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虽然这东西玄之又玄,但是既然能等到阁主救他,那就是真的有用。这少年,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这少年就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大哥,不知最近发生何事了?”少年问道。
刘志下意识的要回答关你屁事,可他又生生咽回去了,这少年看见面具还敢上来,可见不是什幺普通人。再仔细一想,这不是阁主给的暗号吗?
登时心里一阵后怕,背后都湿了一片,满是凉气,哎呀呀还好没脱口而出。
守卫冷冰冰的回答:“并不知情。”
少年并未气馁,仍问:“那不知如今知晓的人在何处呢?”
守卫答:“自有去处。”
少年道:“可是那不夜城?”
守卫答:“正是!你可知不夜城在何处?”
少年道:“在那春江花雪月无边之处。”
守卫问:“这不夜城有个传1∮2┨3你可知道?”
少年道:“知道,正是那夜来飞鸟鸿与付。”
守卫脸上的面具一动,似是笑了,“跟我来吧。”
刘志带着这少年去了城外的一处竹林,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翠绿的哨子,吹了起来。
那声音悠远又细长,听起来像是婉转的鸟叫声。
“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到阁主那里,你跟着他走就行了。”守卫说。
“阁主,您定的暗号有人回答上来了,要把他带上来吗?”
黑暗的阁楼里,响起一声轻笑。
“能够回答上来的人早就死了。”
那下属低着头,“属下明白了,我会处理干净的。”
“算了,把他带上来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这幺有胆子,胆敢冒充他。”
“阁主答应见你了,跟我走吧。”
那下属身穿玄衣,脸上扣着一个青鬼面具。
江无月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打量,虽然离开了两年,可这里还是同以往一样,没有什幺大的改变。
“到了。”
那下属指了指面前的木门,转身走开了。
江无月轻轻地推开门,木门发出响亮的“嘎吱”声。
门内的装饰富丽堂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美人塌。
不说那华丽繁琐的花纹,这张美人塌确实是名副其实。
上面侧卧着一个红衣美人。
祸国殃民的妖孽或许说的就是他了。长而妖媚的桃花眼,眼尾略带红晕,满眼的春意。长长的黑发半遮半掩的披散在光裸的胸膛上。右手提着一壶酒,仰着头,右手高抬,那酒一些进了嘴,一些就洒在胸膛上,酒珠慢慢的顺着腰线滑落下去。
他的嘴唇是猩红的,像是流动的鲜血,透着美与邪恶。
屋内熏着他最喜欢的香,那香味浓郁,白雾缭绕。
江无月轻轻一笑,“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付飞鸿瞥了他一眼,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你是?”
曾经的他比起付飞鸿来只美不差,可如今……想到这儿江无月就想叹气。
“江无月。”他说。
付飞鸿冲旁边的侍女一伸手,那侍女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拿出艳红色的花汁替他染指。
付飞鸿一手染指,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漫不经心,优美奢靡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嘲讽,“诶?那江无月可是在两年前就死于江湖众人的围攻之下了。”
江无月道:“或许更应该说是……姜无花。”
付飞鸿的脸色一变,五指暴起,尖利的指甲插入侍女的脖颈,艳红色的花汁和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顺着脖颈滑下去。
那侍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主大人杀死了。
付飞鸿眯起眼睛,“你知道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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