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闭上了眼睛却静不下心思,之前刻意忽略的那些感受现在全都反扑回来,甚至比当时更来势汹汹。
成才为什么要抱得那么紧,紧得自己能清晰地感觉他的心跳得那么激烈……像自己现在的一样?成才的呼吸为什么会那么热,呼在自己颈侧却烫得自己全身都着了火?还有,成才顶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居然那么硬……
吴哲咬紧牙: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说不定要走火了。
可是身体却不能完全顺从意志,念“平常心”没有用,想论文背公式没有用,全身都热,热到这样的寒夜里吴哲的鼻尖上居然见了汗。好在许三多已经睡着,成才这个晚上也不打算翻过身来了,吴哲看一眼成才的后脑勺,苦笑着想:“花花你可把小生害惨了!”
吴哲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他甚至有点奇怪自己居然还睡着了。他只记得梦中的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朵即将盛开的花,火焰一般的赤红,就像佛经里说的代表了毁灭也代表了新生的赤焰红莲。自己心里身里的那团火就在花房里烈烈地烧着,烧得自己焦渴无比,只要这朵花绽开自己就能解脱。吴哲以前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可今天就算在梦里吴哲也知道,现在绝不能让这朵花真的盛开。
吴哲在梦里努力克制自己那团火,几乎是挣扎了一夜。虽然偶尔一夜不能安眠还不至于让他马上挂起黑眼圈,但还是让他一边拆营帐一边打了个呵欠。旁边的薛刚立刻笑他:“才早上就打呵欠?昨晚去找狐狸姑娘玩了?”吴哲实在没心思和薛刚说笑,所以他的回答很言简意赅:“滚!”
成才抬头往这边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专心对付手头的工作,许三多倒是很认真地向薛刚解释:“吴哲和成才昨晚起来赏月,吴哲还念了诗,吴哲可幽默了。”于是不一会儿,“举头望明月,低头喝j-i汤”就传遍了全队,还演变出了“低头喝豆浆”、“低头喝面汤”等不同版本。
回程的车上,吴哲照例过来和成才坐在一起。车子没开多久,吴哲就又打起呵欠来,成才把吴哲拉到自己身上靠着,好让吴哲安心睡觉。
车子沿着山路行驶着。海拔越低,秋色越绚烂,大片大片的黄色红色中掺着一点点或一小块一小块的松柏苍翠,路边不时闪过小山村黛的瓦白的墙。
成才没有和其他队友搭话,一直静静地看着车窗。别人都以为他在看窗外掠过的秋景,其实他一直看的是吴哲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窗外风景变幻,只有吴哲的睡脸始终安静地浮在那一方光亮里,纵然明知是镜中花,却还是让成才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
成才的手早就悄悄地移到了吴哲手边,手背挨着手背。车子的每一下颠簸都让两人的手背轻轻蹭一下,每次轻轻一蹭都让成才的嘴角边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在他身边,他在我身边。
成才想:“这样就好,一直这样就好了。”
和以前不一样,今天吴哲睡得不沉。按以往和成才同车的经验,吴哲知道自己只要靠在成才身上就尽可以安心沉睡,但今天他心里总有个地方躁动不安。队友们的说笑声在耳边响着,吴哲却很清楚自己不是因为这些喧闹才睡不着。
像刚刚萌芽的种子要钻出泥土,像刚刚羽化的凤蝶要咬开蛹茧,到底是什么在心底翻腾?
一个急转弯,成才敏捷地揽住吴哲。手掌下的肩膊坚实硬朗,紧紧挨着自己的身体瘦削刚健,成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学校读书时,也看过几本爱情,里面描写女孩子的身体是多么柔软,多么娇嫩,那些描写还让自己暗暗憧憬了很久……成才偷偷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是真的爱着身边这个人的。
成才看了看前方,前面看来还有不少弯道。于是成才不但没有放开手,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吴哲更加靠紧自己。
昨晚那个梦突然闪回成才脑海,那朵烟花居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点燃了引信,让成才的下腹本能地一紧。成才吓得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喉咙口,赶紧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幸好除了许三多迎着成才的目光向他咧嘴一笑之外,其他人打盹的打盹,聊天的聊天,没有人注意到成才。成才这才放下心来,背上一层冷汗,心想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有这种念头?
就在成才想把吴哲推开一点的时候,又一个转弯,吴哲重重地甩在成才身上。那样鲜明的压迫感,让成才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成才正在心猿意马,他耳边突然被人轻轻吹了口气。成才一颗心怦怦乱跳,扭头一看,吴哲一双眼睛虽然闭着,却分明在笑。
凉秋天气,成才身上却燥热难当,只觉得自己的手抱得太紧,两人也贴合得太紧密。本来以前坐车时两个人也经常这样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谁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现在心里只不过多了一点儿别样心思,所有的感觉就全变了样。
成才又是心虚又是害臊,索x_i,ng先发制人,边推吴哲边说:“别装睡,醒了就快起来。”吴哲睁开了眼睛却不起身,反而在成才身上蹭了两下,笑嘻嘻地说:“花花牌枕头太舒服了,让小生再靠会儿呗。”
坐在两人对面的薛刚耳长嘴尖地接口说:“锄头,花花牌枕头都让你靠了一路了,接下来也该让我靠靠了。花花,快过来——”他说着就作势要拉成才,吴哲立刻张开双臂把成才抱得死死的,大喊:“花花是我的!”
这种玩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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