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黑气,全部钻入黄巢眉心!
黄巢猛地张开双眼,赤红的目光颜色更加深邃。左手也搭在剑柄上,大吼一声:“杀!”
通天煞气自黄巢身上爆发开来,董柯辟的结界破碎,站在靠前的数千人马被惊地乱了方寸,不少战马失控。天上的黑云明显地抖动了一下,迅速缩回原来大小。
戴天然几人在董柯辟的保护下,勉强无碍,个个面色惨白,差些肝胆俱碎。
随着一个“杀”字,一声亢奋而内敛的剑鸣荡漾开来!
黄巢盯着手中的宝剑,感到似乎这是生死相随的兄弟,亲密无间的战友,或者根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咔咔咔……”青石板碎裂,整座山都颤抖起来。与行军造成的地面震动不同,这是山体本身在颤抖,戴天然甚至有种错觉——这大山,在恐惧。
青石板碎裂开来,那些裂缝,分明绘的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一桁看着青石板往后退了退,小心地摸了摸满是肥肉的屁股。
又是震天的响声满山响起:“吾王披靡!吾王披靡!”见到黄巢如此神威,将士们原本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行军中慢慢积攒出来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现在的他们,或许觉得,即使与鬼神为敌,自己都是无敌之师!
黄巢感受到那暴涨的士气,对董柯辟重重点了下头,骑上战马,剑指黑云,下令道:“冲!明日天亮之前荡平妖邪!”
几万人马奔驰,一路绝尘,留下了一身是灰的戴天然几人。董柯辟人老成精,手段又多,反应又快,身上倒是纤尘不染。
几人正不满地望向离开的队伍,却看见远处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不多时,一辆战车停在了戴天然几人面前。
一个精瘦的小将跳下战车,做了个请的动作,对着董柯辟道:“大王有令,士气高涨,及早开战为宜。恐开战之时无法顾及先生,命我现在才来接先生,请先生谅解。”
董柯辟突然变得憔悴不堪,模样也苍老了许多,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有心了,不过老头子就不跟着去了。这封信,还请小将军帮老夫交于大将军,并且将这几个小子也带到军中,让他们有为大将军效力的机会。心中已言明一切。”
精瘦小将正要说什么,却看见董柯辟已经转身走入林间,不见了踪影。
小将拿着那所谓的信,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戴天然几人,不知所措。
戴天然也有些茫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要顺其自然,于是脑中瞬间就有了剧本。
戴天然不客气地登上战车,搭着小将的肩膀,自来熟地说道:“我叫戴天然,阁下尊姓大名?我们师傅也只是想为大将军尽一份心,此次特意安排我们在这里等候大将军的。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说话的时候,戴天然已经从小将手中将信纸抽了出来,看看到底董柯辟要说些什么。看到一半,戴天然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在下朱温!”那小将才报出名字,就被花勉施了定身之术。
花勉见戴天然脸色古怪,将朱温定住之后,对戴天然使了个眼色。
戴天然会意,从芥子空间中抽出铜棍破妄,轻轻将朱温放倒。这一手抽棍敲人,戴天然在开辟芥子空间之后,独自演练过好多次,熟的很,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施展,是用在一个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身上。
花勉麻利地爬上了战车,凑过脑袋看起了信纸,一看之下,也是面色铁青。
“阿呆,花痴,懂个屁到底写得些什么呀?怎么你俩都哭丧着脸的?”牛犊子问道。
“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coco冷哼道。
戴天然将信纸丢向牛犊子,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自己看吧,我说不出来。”
几人看过信纸,才知道为什么戴天然脸色如此难看。
在信中,董柯辟用歪歪扭扭的字告诉黄巢,他们几人皆是天赋异禀,但却命不久矣之人。抱着“绽放出颜色不一样的花火”的想法,他们几人希望能够到黄巢帐下效力,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如此才不枉人间走一遭。
董柯辟怕黄巢不答应,还写了些“不使英雄见白头”之类的话,劝说黄巢一定要将几人安排在最最关键的地方,去做最难最危险的事情……
“要不把这张皱的跟草纸一样的东西丢了吧。”花勉不爽道。
一桁咽了口口水,捏起信纸的一角,说道:“好像还真是他店里的草纸……但愿不是用过的。”
“咳咳!”戴天然用力咳了两声,说道,“他这么做也许有什么深意吧,感觉丢掉不太好。”
“丢了拉倒,要是写些好话,给咱们安排个将军当当的还好说……”牛犊子将信纸揉成一团,就要准备用它擦鼻涕。
一直未曾说话的jack将信纸在牛犊子鼻孔下抢救了下来,说道:“这个主意好,花勉,想办法把字迹清了,咱们重写!”
几人眼前一亮,看向了花勉。
花勉也不含糊,接过信纸,又是冰封、又是火烤、又是风刃吹刮,足足用了几分钟,终于将董柯辟的字迹全部除去了。
戴天然拿起了处理后的信纸,这才发现,果然是一张崭新的草纸,嘀咕道:“你处理张草纸,用得着这么复杂吗?以后我们会舍不得用的。”
花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嘿嘿,直接消字迹的法术我这不是不会吗,只能用原始点的方法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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