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躯带走?哈哈哈!”宋筠舟拊掌大笑,“小艳楼,如此说来,受害者腰上的尸斑,十之□□是因他身躯被凶手扛在肩头而落下的!”
“虽说张二哥同那男子的足迹可能会因这半时辰的落雪被覆盖,可是……”海四迟疑地问道,“凶手又是如何在我们到来之前,将那男子杀死,又不留下脚印的?且男子的断首处,当时一定还在流血,但现场也并未见到其他血迹。”
宋筠舟挑眉一笑,“虽说雪小了,但树上还是有积雪的罢,”他走向了死亡现场旁的高树,一跃而上,“既然张二哥是被打碎胸骨而死,那么凶手定是习武之人,因此,凶手只需将树上的雪灌足内力一推……”
哗——树底下的积雪瞬间如同掀起的巨浪,扑涌到了路的中央,而落雪一落,恰好遮掩了宋筠舟的足印。
“哼,便能将足印掩盖了,而证据……”宋筠舟轻蔑一笑,单手一指自己的足前,“便在这儿。”
秦燕楼跃到宋筠舟身边一看,正见宋筠舟的足前,落着星星点点的血痕:“于是,这血便是死者断首处滴下的。“这是一个肯定句。
宋筠舟点了点头,转而又道:“凶手既然能将张二哥胸骨打碎,还能将受害者带上树,可见其内力不俗,力气甚大,且轻功高绝。而这同当日送棺木给我之人的特征十分相似,估计是同一人。只是他为何要亲自将自己所杀之人送来?我总感觉凶手像是故意引导着我们查案。”
秦雁楼不予置评,思及两位死者古怪的死状,便决定从张二哥的尸首上找线索。
海四同江三起先还不愿意,毕竟开棺验尸,可是触犯了死者的魂灵,但宋筠舟以一句若不验尸还其清白,焉能让他瞑目,便动摇了海四与江三的决心。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带着宋筠舟两人去墓地了。
可惜由于时间过得略久,尸体已有腐烂迹象,棺材一经打开就是臭气熏天。
宋筠舟挥了挥手,散开霉气,将秦燕楼一推,大言不惭地笑道:“小艳楼,这验尸之事,便交给你去做了。”
秦燕楼横了他一眼,还是老实地挽起了袍袖,检验尸首。
宋筠舟则笑眯眯地摇着折扇,给秦雁楼扇风吹凉,好似这事儿同他无关一般。
本来他们打算带仵作来的,但秦雁楼生怕仵作会打扰两人的世界,便未带了。
这不带的后果,就是咱们的春风楼楼主得亲自验尸。
毕竟并非仵作,秦雁楼也只能凭尸体的表皮大致看死因,一个时辰后,秦雁楼终于收了手,将手洗净,转身对着海四道:“麻烦带我们去张二哥的家。”
“你们……要去张二哥的家作甚?”海四很不解地问道。
秦雁楼擦干了手同宋筠舟看了一眼:“我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不敢乱下定论,烦请你们带路,多谢。”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武刀
四人入了张二哥的家。
秦燕楼当先便看到墙上挂着一张弓,他走了过去将其拿起,反复查看:“这弓他随身背着的么,常用么?”
“噢,这弓啊,张二哥出外狩猎时,俱会背在身上。但狩猎时,我们俱是分开行动的,是以这弓他是否常用,我们都不大清楚。张二哥走后,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的遗物,便将他的弓放回了原位。”
“张二哥以前便住在你们镇里了么?”秦雁楼继续追问道。
海四摇首道:“不是,他好似是十几年前,方到十里镇来的。具体哪一年到来,我就不记得了。江三,你记得么?”
江三也摇首说不记得了。
“那你可知他从何而来。”
海四同江三还是摇首,表示不知。
“小艳楼,怎地了,竟然关心起一个猎户的来历,莫非你在尸首上发现了什么?”宋筠舟执扇敲了敲秦雁楼的胸口,笑眯眯地问道。
“是有所发现。”秦燕楼没有正面回答宋筠舟,“但是我没有把握,我先看看。”
于是,他沿着张二哥的家走了一遭,每一块地都要重重地踏上一踏,再执手敲击着墙面。约莫一炷香后,他脚步一顿,停在了房中最左的角落边上。
手掌上灌足内力,一掌拍下,顿时泥土飞ji-an,隐隐约约露出了埋藏在地底的长形黑匣子。
他地费力将黑匣子拿出,打开一看,便见里头放置着一把样式独特的尖刀,刀未出鞘,便有锋芒展露,可见其不凡。
“好刀!”宋筠舟拔刀出鞘,锐气横生,明晃的刀身豁然将y-in暗的房屋照得亮堂,他打混江湖多年,一眼便笃定,此刀,为江湖中人所有,“这么说来,你怀疑张二哥是江湖中人?”
“不错,”秦雁楼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并比划道,“我发现张二哥的右手指根以及虎口处有厚茧,而相对而言,常用于s,he箭的指头却罕有厚茧。因而我猜想,张二哥并非普通的猎户,甚至可能是武功好手。既然张二哥是武功好手,那么凶手耗时半个时辰将他杀死,之后才把受害者解决掉这事也说得通了。尚有,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几处可疑的地方,第一,他左大腿染上受害者血迹的布料颜色,同滴普通血液的颜色不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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