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
文绉绉的几个字被王覃的嗓音说得格外正式,拖长的尾音透着暧昧,绪易又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松开那只手,应该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他推了下王覃,把人赶出沙发,让他滚去洗澡。
王覃不服气地回头,抓住他额前的头发弄成一团稀烂,肇完事就跑了出去。绪易抱着双臂淡定地看着他欢脱的背影,三十多了还这么顽劣,自己到底看上他哪了?
等王覃洗完澡,绪易已经自觉地去书房睡了。
王覃洗得白白净净地躺倒在绪易的大床上。他随手拉开床头柜,一般男人也就是在抽屉里放着袜子或者避孕套。绪易的抽屉里却只有签字笔和一些白纸,最上面那张杂乱无章地写了东西。王覃拿起来看个仔细,都是数字和计算机专业术语,看来他睡前也惦记着工作,有用纸笔整理思路的习惯。
他又把纸给绪易放回去,忽然发现在下面的第二张纸上写满了整齐重复的汉字。
再也没有人比王覃更熟悉这两个字,是他自己的名字......
两人就这么腻在一起,除了始终不能达成统一的那方面,别的都很和谐。处对象的日子慢慢过着。
新年将至,王覃领了公司放的年假,本来准备回老家看看爸妈。两地之间坐飞机只要2个小时,机票也早就买好,出发前才知道老两口因为他找对象的事情闹心着呢,报了个新年旅游团出去散心。有家不能回,没着没落的,他就打起绪易的主意来。
天造地设似的,绪易父母都在国外。王覃听他说过一次,他家好像是做海运的,绪易高中起就一直独居。易老板的人际关系里除了工作只有工作,剩下的就是王覃。大明星美滋滋地计划着要两个人一起过年。
这时候已经是廿八下午了,王覃连忙给绪易去了个电话:“干嘛呢?”
“刚结束公司年会。”
“噢,”王覃掩藏不住自己的喜悦,剩下的时间全部归自己了,“接下来准备干嘛去?”
“准备买点年货。”绪易问,“你怎么还没上飞机?”
这年头年轻人过年都去夜店狂欢,还有人一本正经置办年货呢。王覃差点把腹肌笑抽筋,偏偏自己就喜欢绪易这样传统踏实的老一套。
“一起去逛逛?”王覃含蓄地问。
电话那头停顿了好几秒钟,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才不迭地说:“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网络上有关王覃的消息,绪易不知翻了多少遍。他唱的歌,他配音的广播剧,因为听过太多遍,每一句词背得滚瓜烂熟。哪个地方应该停顿,重音落在哪个字上,哪里在调节气息,一清二楚。除此之外,再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思念王覃?只要想到整个春节期间都见不到王覃一面,绪易觉得过年就像度过一场劫难似的。
最后王覃却告诉他留在了这个城市。绪易一边说着好,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这回轮到王覃愣了,好好的大男人说哭就哭。
第20章 羁绊,束缚
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王覃戴着墨镜和口罩,还把羽绒服帽子都戴上,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饶是这样,还有人觉得他有股明星气质,朝这边指指点点。王覃拽了把绪易,本想催促他一起离开。
绪易却直接把他拢到胸前,用西装半遮着,大步流星地带着人往前走。王覃被迫像个大龄儿童一样,被爸爸抱在怀里拖着走,又好气又好笑。
带着王覃这个发光体逛商场显然不是明智选择,两人就找了家大超市。里头都是老头老太太,眼睛不怎么好使,也认不得几个明星。
他们从大流地买了过年必备的瓜果零食,福字对联。王覃路过生活用品那块,想着这几天都要住在绪易家里,索xi-ng买了些牙刷毛巾什么的,还都是成对的。他悄悄在绪易耳边说:“回去把你的电动牙刷扔了,跟我用情侣的。”
绪易说:“你干脆再买块红布,蒙头上嫁到我家来。”
王覃可算见识了绪易一边脸红,一边嘴上冷冰冰回击的功夫,笑得直合不拢嘴,趁货架旁边没有外人,掐着绪易的脸说他脸皮薄。
里面最奇葩的年货大概就是王覃买的玩具枪。还有两件红灿灿镶着金线的中式马甲,王覃看到就说过年穿着可以图个喜庆。看起来都是些小东西,最后结账的时候也足足装了六七个大袋子。绪易还买了新鲜的蔬菜rou类,准备做年夜饭用。
回家以后两人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茶几上。王覃看到绪易买的红酒,啧啧地说着不行,不行,一看就不行。
绪易不知道喝过多少名贵红酒,家里还有别人送来没开封的礼盒。他只是顺手拿了瓶酒放进推车,便无视着他的挤兑。王覃扒拉出自己在超市里挑的红酒,其实也就比绪易那瓶贵了几十块钱。多了层很浮夸的丝绒包装,偌大的木盒还有不少空位。王覃一边把绪易那瓶也放进去摆在一起,边说:“让你的烂红酒占个便宜,装进我的高贵盒子里。”
绪易伸手把那瓶红酒往外拿,面无表情地对着酒瓶子说:“我们不放这,做酒要有骨气。”
王覃笑嘻嘻地抱着两瓶酒跑了。
绪易被逼着穿上了那件老头乐马甲。两个人站在镜子前,意外地可爱和般配。
说好了只是试穿,绪易却不舍得脱下,因为是王覃送给他的。王覃假装生气去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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