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皮粗肉燥·前·骑士。
“比起耐操程度,你比阿纲差远了。”埃兰驳回了这个意见,“而且,这里不但是腰的位置,还是肾——对男性来说非常重要的部分,很多人认为这里受伤会影响性功能。”
戈德里克一手捂住红通通的脸,另一只手急忙将烤着的兽肉翻了个面,想了想道:“阿纲是谁?”
理论上来说,刚刚出生的埃兰不应该认识除自己以外的人才对,可埃兰的神奇又是他所不能理解的……而且,戈德里克隐隐觉得,内心对“阿纲”这个名字竟然有些抵触。真是……奇怪极了。
“我的一个朋友。”
见戈德里克表情疑惑,埃兰补充,“你不认识的。”
“哦。”
有点委屈地应下,戈德里克心下觉得这委屈来得莫名其妙,可又无法避免地被影响,干脆埋头烤肉。
前方,是结界。
或许在巫师的概念里这叫别的,但对于埃兰来说,这遮掩了真实情况的屏障,和结界一样,而解除的方法,即是继承人的血。
戈德里克眼巴巴地看着埃兰,“接下来怎么办?”自己还不是巫师啊。
埃兰误解戈德里克的意思,递过去一把锋利的小刀,见对方不明所以地看过来,干脆直接割了他的手腕——
终年笼罩山谷深处的迷雾,倏忽散去。
第377章 巫师与教廷
格兰芬多城堡。
视野内是苍翠的森林,比戈德里克看到的每一片森林都要茂盛得多,层层叠叠的绿意形成树的海洋,将内里的城堡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戈德里克极目远眺,只能看见远处的山峰上,刺向天空的尖顶。
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似乎有似狼似马的呜咽的随着风声传来,却又听不分明。
戈德里克怔怔立了半晌,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叹息,“城堡好远……”
埃兰用卷起的羊皮纸敲了一下他的头,“别说傻话。”黑发少年的态度是种见惯世间奢侈厚重的淡然,“这些都是格兰芬多的领地。”
“领、领地?”戈德里克傻眼。
“收起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埃兰淡淡道,“就这么点地方而已。”
戈德里克:“……”
土包子巫师默默地低下头。
在戈德里克以往的见闻中,领主的土地也就是这般大小了,何况,那土地上还生活着许多人,而格兰芬多的土地上,就只有格兰芬多而已……到底哪里小了啊?!——淳朴的少年自然不知道,以黑暗神的身份而言,埃兰的领地是以世界计的。
完全没有可比性。
还在领地边缘,戈德里克的脚便有点软,“以后我要管理这么大的地方?”光是除草就累死了吧?等下,或者可以用魔法除草?不不不,这是森林,不是庄稼。
将脑海中“使用咒语后有看不见的力量将方圆十里的所有杂草从地底拔出堆积成小山、茉莉挑挑拣拣仍然吃成了胖球”的画面擦掉,戈德里克揉了揉脸,仍然感觉担子很重,整个人都沉默了。
傻里傻气。
埃兰看着在金发少年胸口闪烁着光辉的灵魂,微微勾起唇角。在即将得到庞大财产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责任和义务而不是权力与放纵,这样的品性,难怪欧文对侄子这么有信心。
戈德里克又一次眺望山峰上的城堡。
天光中,隐约可见轮廓的建筑物顶端似乎笼罩着层淡淡的光芒,光芒有如呼吸般明灭,亲切感在血脉里蔓延……戈德里克眼睛闪亮亮的,“你们看!它是不是在跟我打招呼?”
“咴咴!”激昂的附和。
“你的血快流干了。”懒洋洋的提醒。
“……!!!”
戈德里克看着自己被划开的、仍在流血的手腕,感觉脑袋一阵昏眩,“啪叽”一声倒下了。
出血量超大。
“咴咴!”
拨开惊叫着凑过来的茉莉,埃兰慢条斯理地取出绷带,给戈德里克包扎好伤口,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把人搁在马背上,又将欧文的遗体和他绑在一起,马车扔下,带头往前走。
马儿看了看被留下的马车,又看了看前方行走的身影,踏着四肢蹄子围着马车转着圏叫了两声,见埃兰不为所动,只得放弃,驮着主人和其叔叔跟上了埃兰。
别小看茉莉的负重能力。
要知道,骑士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需要装备的盔甲和盾牌,可不是那么轻巧的。
神识以本体为中心,在四面八方徘徊,埃兰饶有兴致地绕着路,一会儿经过栖息着人鱼的湖泊,一会儿走过独角兽群居的土地……戈德里克就是这时候醒来的。视野之中,是大片大片漂亮的白色皮毛,戈德里克试图坐起,发现自己正被绑着,还是和欧文叔叔绑在一起,满脑袋黑线地解开绳子,扶着叔叔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下了马。
在此期间,埃兰毫无反应。
戈德里克不以为然,还有点安心——如果没有埃兰在,自己和茉莉走在这不知道有什么生物的森林里,可能会被突然冲出来的随便什么叼走吃掉吧?
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腕,多看了几眼那个奇异的结,戈德里克慢慢走到埃兰身边,纯净的眸子里满是惊奇,“竟然有独角兽……”这种外表似马的生物,额前有着螺旋状的角,特征实在太好辨认。
眼前这一群独角兽有七只,离埃兰最近的那只个头最大,此时正不安地踏着前蹄,但凡埃兰有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十分惊慌,鬃毛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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