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还有事呢,不是不想住。”
“理了你还转不动了?”
田甜抿了抿嘴, 怕他不高兴,“也不是,刚过去总要做一做样子,不然怎么立规矩?”
“你懂得倒是挺多的。”田忱运看了她一眼, 掏着兜看了看远处的天色,“吃了饭再说,能不能走还要看天气。”
说话间辛喜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了田甜一眼,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不打算不过去,拐到洗澡间去洗漱。
田甜碰了田忱运一下, 看着辛喜的背影,“哥,你就定住这个人不换了?”
“你有更好人选吗?”
“我的意见是骑驴找马。”
“你太信得过你哥哥骑术了。”
田忱运看了她一眼, “不过你这个言论倒是惊世骇俗……我还是建议你,把心思摆正一点,万一哪天处男朋友,这一招可不能乱用,踏实点。”
田甜嘻嘻地笑了笑,挑着眼角说:“你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你管的着我吗?”
田忱运无奈地“啧”了一声,注视着她扭身往厨房走。
这场雪下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鹅毛一样的雪花大片大片地飘下来,很快大地就白皑皑一片。
气温突然降了好几度,昨天树梢上看起来还是青葱的树叶,经过一夜的风吹霜打,四处飘零,落了一地的残枝烂叶。
这边地势高,又是山区,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去处,但是冬天就不好了,气温比在市里更低一些,保暖措施相比较市里稍微差。
吃了饭辛喜就跟着田忱运回了小偏房,一路踩过去的脚印很快被覆盖。
辛喜脱了鞋子,坐在炕上说:“这天气就是个睡觉的天气嘛。”
“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这不太好吧。”
“她们也都回房间了,下雪天没地方去……”
“感觉屋里比刚才暖和了。”
“姥姥可能又把暖气片烧起来了。”
“哎——”辛喜叹了口气,“幸好我流量充足,还可以勉强看个电影。”
田忱运知道她有些无聊,笑说:“一会儿雪停了。带你去山上走一走。”
“上山打猎吗?”
“哈哈……”他被她的问题逗笑,“没有猎物可以打,就算有我们也打不着啊。”
室内温度渐渐升起,辛喜刚吃了饭,被暖气熏了熏,立马就觉得眼皮子发涩,她靠在床沿上,紧挨着枕头,透着窗户看远处飘落的雪花,没多久就闭上眼睡过去了。
田忱运帮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地面上的雪已经没过去脚面,踩上去咯吱作响,幸好没有听田甜的话现在就回去,不然一定连一半的山路都走不了,那时候车轮四处打滑,被困在半路荒无人烟的地方半步也不能前行。
田忱运走到里屋,敲了几下卧室的门才推门进去,她们也都坐在床上说话。
看见田忱运,妈妈愣了愣,“怎么自己过来了?姑娘呢?”
“睡了?”
“又睡了,猪吗?”田甜好笑地说了一句。
“你嘴巴怎么就这么欠呢。”他反手合上门,走进来。
田甜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拨弄手机,抱怨说:“这里信号太差了,怎么也不见改善呢,不就是多建几个信号塔的事。”
妈妈看了她一眼,拿了把软椅子递给田忱运,“交往多久了?”
姥姥帮他回答说:“就是上次给我看照片那个姑娘,现在比照片上圆润一点了哈,看起来更好看了。”
田忱运笑了笑,反倒是关心妈妈,“这次能久住吗?家里方便吗?”
“他家里小儿子今年也读大学了,我整天在家里也没事……”
说起来那边的事情眼眶就红了红,自己的孩子没人照顾,却跑到别人家给别人养两个孩子。
她都不知道这些年活着是为了什么。
之前改嫁的时候,主要是看着那个人老实可以依赖,没想到婚后婆婆比较强势,他又是个很孝顺的人,带田忱运和田甜过去住了一段时间,矛盾日益激化,几乎过不下去,只好暂时把他们两个送回来。
后来婆婆去世了,日子好过了,她想再接他们过去,可是他们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跟她生份了,死活也不愿意跟过去了。
这几年他们两个成熟稳重了,也懂得她的不容易,关系这才缓和。
她从离婚那一刻起,就再也没见过前夫,只是听说生意做大了,如今是大老板,比跟她厮守的时候出息很多。
也怪不得,改嫁后婆婆总说她这个人长相不好,不旺夫。
她自从前夫带着女人回来跟她摊牌,对上一段感情一夜之间就断了个干净。
那时候心里怨恨了很久,想不通好好的丈夫怎么就跟别人情意绵绵了,更想不通平常相处很愉快的婆婆,怎么在前夫坚决离婚之后,对两个孙子不闻不问。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的心一旦狠起来就像钢铁一般。
她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爱情并不能坚持很久,最后都会化为乌有,可以维持一段婚姻长久下去,只靠亲情也是不够的,还要靠责任感和道德感的约束。
她回过神儿,已经对着田忱运看了许久许久,眼里含着水汽,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教导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一定得一心一意地好好对待人家。”
田忱运低头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他成年以后经常听她说这种话,以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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