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韩锦书对着霍阑时越发不懂得收敛了。霍老先生住在霍家院子里的阁楼,不住主宅,他随霍阑回家时,偶尔也会在这大房子里的某一次做爱。齐斯嘉带着霍谊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霍阑就把他压在浴室的镜子上做了。韩锦书一边喘着气,一边去握他的手,他们两个人手上的檀木手链碰在一起,霍阑便抓起他的手腕来咬了一口,将他插射了。
韩锦书手链遗落在台子上,第二天才想起来要取。
霍谊和哥哥联络感情,他带齐斯嘉去见骆小姐,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在旁边当背景。待他们要去见霍老先生时,韩锦书仍然不是很敢面对这位老人,又悄悄附到霍阑耳边,道:“我先回去睡午觉可以吗?你的房间借我。”
霍阑正盯着扑到齐斯嘉怀中的弟弟,默默磨牙,听见韩锦书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昨晚把人折腾得有些过了,听了这话也只是不动声色揽了一下韩锦书的腰,在他耳侧调侃道:“我的房间怎么能叫借呢?”
韩锦书抿唇笑笑。
他睡到傍晚才起来,知道霍阑一家人要一起用饭,所以自己先吃了,以此来避开和霍老先生的接触。晚上霍谊他们陪完霍老先生回来主宅了,韩锦书觉得自己该避个嫌,不方便留宿,刚要去跟霍阑说自己先离开,便有佣人来找他。
“霍老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韩锦书僵了僵,苦笑着跟上佣人的步伐。
上一次单独找他,霍老先生提醒了他霍阑终归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的事,令他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找他,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过于得意忘形了吧。
第十八章
这个阁楼装修得很清雅,韩锦书也来过不少次,然而却很少有余力去仔细欣赏它。霍老先生坐在厅内,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先让他坐下,沉吟着道:“给我泡个茶吧。”
韩锦书泡了茶,霍老先生把电视切了两个台,最后在一个新闻节目上停下来。韩锦书悄悄抬眼看,看不出个究竟,收回眼神让自己维持平静,慢条斯理地斟茶。
他心里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像是正在等待着审判,一把刀悬在头上空,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来。
电视上的外国主持人正念着报导,霍老先生看得专注,过了一会儿突然道:“韩助理。”
韩锦书绷直背脊,等待吩咐。
“一把老骨头了,坐不久,坐久了脖子就疼,”霍老先生道,“听小阑说你会按摩,帮我试试吧。”
韩锦书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应声好,绕到他背后拿捏着力道为他揉按起来。一边按摩,他一边暗暗打量这位老人。
霍老先生三十岁才生第一个儿子,迄今也又是一个三十年了。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霍老先生的时候,对方虽有老态,但还算神采奕奕,四年过去了,经历了小儿子出事变傻与亲戚谋权的事,霍老先生已经瘦弱不少,原先威严的气质也退去许多。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代大家族掌权人,反而更像是个普通的老人。
韩锦书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垂下眼帘。
许久,霍老先生才放松身子,叹气道:“你是不是很紧张?放松一点,我不是叫你来问罪的。”韩锦书低低“嗯”了一声,霍老先生便又道,“你对小阑是怎样的,我都看在眼里。前几年小谊出了那种事,一直都是那样的状态,我心里难免会难受,也觉得,小阑一定要平安无事,结婚生子传承家业,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对小阑很好,也很体谅他,要和他在一起可以,但是你是个男人,绝对不能阻挡他的路……我们这代人,对男人和男人这种事,总是不太能接受的,我想你也能理解。”
韩锦书哪里不能理解呢,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相比起他的父母,霍老先生已经算得上十分开明了。
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霍老先生又道:“小谊和男人订婚,我是不太赞成的。但今天小谊回来看我,看到他好转了那么多,也很开心的样子……”霍老先生摇摇头,“我才突然觉得,其实只要他开心、平安无事,我也不求什么了。”
韩锦书的手停了一瞬,心也停了一瞬。
“只是小阑和小谊终归是不一样的,他是长子,也是霍家现在掌权的人,”霍老先生转头看他,“他可以不用结婚,但一定要留下个孩子。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只要做到这个,我也不会多插手他的事。”
韩锦书愣愣地看着他。霍老先生按了按他的手,又叹一口气,道:“我累了,扶我进房间吧。”
韩锦书的脑袋整整放空了十几分钟,怎么扶霍老先生进去的、怎么出来的、怎么坐上回家的车的,他都不太记得清。直到在车上坐了半天了,他才猛地睁大眼睛,慌慌张张摸出便签本,手都有些颤抖地写起来。
他的呼吸急促,连写了好几个错字却舍不得划掉。写完后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霍阑,分享这个好消息,接通之后他还微微喘着气,听对面传来声音:“锦书,怎么了?”
韩锦书张张嘴,突然掐了自己一把,强行要自己冷静、他不出声地深呼吸,半晌后才道:“没事,只是我在回家路上,有点想你。”
这对霍阑来说,算不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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