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凯奇可能只是……”阿莱茵宽慰他。
科林打断:“所以我要想出个花招整整他。”
阿莱茵自觉闭嘴,避免惹祸上身,同时在心里祈祷科林好运,因为他透过通讯器看见埃文悄无声息地转了个身,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散出如野兽般可怖的光。
果然,在科林叫了几声阿莱茵后,画面开始混乱,偶尔夹杂着科林的呼救,阿莱茵几乎没脸看。很快,混乱平息,镜头明显往上移,背影依旧是黑暗一片,埃文的半张脸露了出来,轻微的呜呜声烘托着埃文刚醒时沙哑却又吐字准确的音:“抱歉,科林他说想睡了。”
阿莱茵忙摆了个ok的手势,通讯飞快切断。
年轻哨兵面对漆黑画面翻了个白眼,希望口无遮拦的科林能熬过“惩罚”。
大门那里一阵哄闹,麦克大声地喵喵叫提点阿莱茵,它和詹妮芙每次到这个点都会跑出去玩,雷打不动,阿莱茵照例提点他们小心点,早些回来。
詹妮芙:“知道了,真啰嗦。”
穿着绿裙子的小精灵虽然有着翅膀,却赖在猫背上不走,驾着稍肥的麦克如同驾马,趾高气昂地出去。原本围观的小孩也哄闹地跟随,瞬间花店内安静不少。
阿莱茵起身伸了个懒腰,离关店还有很久,他得留点神等待下位来访的客人。
下位到来的客人是一对兄妹,哥哥妹妹都很腼腆,窝在店门口不敢说话,阿莱茵笑了笑,主动过去询问,兄妹俩立即一人抓住阿莱茵一边衣袖,把要求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阿莱茵哭笑不得,把他们领进花店,按到他们的要求挑花。
古妮丝花店,二楼。
威海利从一个冗长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
他大汗淋漓,心有余悸,觉得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一点都不温暖,刺眼得如同警察拿来拷问的利器。威海利下意识地往旁一摸,人不在,骆发男人慌慌张张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下跑。
五年的时间差,造成患得患失的毛病。
特别是男人此前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大战情景,鲜血弥漫,锈味横生,他穿着破旧的向导服踽踽前行,怎么也找不到阿莱茵,仿佛对方从未出现,这使他害怕至极。
一楼的阿莱茵正蹲下来跟兄妹俩讲话,听到脚步声站起来抬头,望见睡着头发蓬乱的威海利直跑下来,毫无犹豫地扑向他的后背。
阿莱茵发出一点点戏谑的哼笑声。
他想起刚从医院出现的情景,那时候哨兵想不起过往,却总认为有人在等他。凭着感觉走进s区,来到这家花店前,怀里的麦克挣脱,不顾劝阻地溜进了残留一条缝的花店。束手无策的阿莱茵只得跟随。
他敲了花店的门,推开时,看见床旁坐在轮椅上的威海利。
即便记忆未归,哨兵仍对骆发男人一见钟情,这是个秘密,他羞涩的未曾向威海利提起。
幸运得是,当他进入花店,不知是触碰了哪个关键点,过往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阿莱茵想起全部,想起等待他的人。
“怎么了?”阿莱茵轻声,“做恶梦了?”
始终亲密的相处,让阿莱茵对威海利的一切都很熟知。
威海利发出点呢喃,像小猫般蹭阿莱茵的头发,含糊道:“我梦见战争,醒来发现你不在。”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不会离开花店。”阿莱茵安慰,“都结束了。“
威海利:“那就好……”
他似乎还贪恋着睡眠,闭着眼睛,不说话,没过多久,传来轻轻的呼吸声。
阿莱茵伸手拦住威海利越渐歪斜的身体。
“他怎么了?”
来买花的兄妹俩蹬着圆圆的眼睛。
阿莱茵把手抵在嘴唇上:“做恶梦了。”
兄妹俩接收到信息,压低声音:“那他现在又睡着了?”
“大概是。”阿莱茵笑道。
兄妹俩忙朝他招手,示意他下来,阿莱茵不明所以,却不想直接拒绝可爱兄妹的要求,艰难地往下矮身。
哥哥见状连忙踮起脚,伸手往趴在哨兵背部威海利的头发上轻柔地抚了抚。
“我们做恶梦时,妈妈就这样做,然后恶梦会跑掉。对他有用吗?他还会再做恶梦吗?”
阿莱茵微笑:“应该不会了,我代他谢谢你们。”
就算拼命转头,也仅能看见骆发男人紧闭的眼睛和卷曲的睫毛,可阿莱茵对此心满意足。叮嘱兄妹俩稍等片刻,哨兵重新直起身,把威海利整个托起,转身往楼上走。
稍沉的重量代表着真实。
阿莱茵把再次入睡的威海利安置好,为他盖上薄被,然后虔诚地吻了吻男人的额角。
安心睡吧,威海利。
恶梦已经终止。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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