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手里的锤子敲下,如陆遥所料地宣告了对被告的无罪判决。
而那个站在原告席上的女人立刻绝望地哭了出来,脸上原本得体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弄得花了,声音尖锐地大喊道:“陆遥!你信口雌黄!你明明知道这男人根本就不是无辜的,你一点人性都没有吗!”
陆遥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整理好了东西就离开了法庭,刚一步出审判间,刚才的那个女人就拦在了他的面前,陆遥面无表情地道,“何女士,还有事吗?”
何佑芷愤恨地瞪着面前这个男人,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为什么!那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只不过是要和他离婚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的人陆遥见得太多了,毕竟律师这个职业,总不会每次的委托人都是无辜的,他早已适应,“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而已,请自重。”
说罢,陆遥就绕过何佑芷径自离去。
“你会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这是第几次被这么说了?记不清楚了,没个上百次也有个几十次吧,大概?
离开后,陆遥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徐傅泽。
“喂。”
“陆遥,我是阿泽,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去咖啡厅喝一杯?”
陆遥思索了一下,在确定自己今天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后给予了回答:“好。”
“嗯,那就去xx街那家,待会儿见。”
两人坐在一间装修风格简约,放着舒缓优雅音乐的咖啡厅里,这样两个相貌不俗的男人坐在一起,无论是咖啡厅里还是玻璃窗外,都有不少经过的女人注目。
显然对这样的视线两人都已习惯,徐傅泽喝口咖啡,抱怨道:
“还真是好久都没这么出来一起玩了,真是的,你换手机号居然都不提前说一声。”
陆遥耸肩,表示自己是真的忘了,徐傅泽正要再说些什么,陆遥的手机又响了,打开看了一眼,是常昱的短信:【您在做什么呢?还在忙吗?】
现在陆遥已经基本习惯了时不时收到来自常昱的骚扰了,回复到:【喝咖啡。】
“短信吗?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常昱吧?”
见陆遥点头,徐傅泽不禁蹙起眉,“真的是他?我上次就想跟你说了,只不过他本人在场不好说,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为什么?”
徐傅泽一边用小勺搅拌着咖啡,一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听说常家挺乱的,而且那个常昱的性格也实在不怎么正常,这在我们那个圈子里都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是知道陆遥并不在意他们的家世差别才这么直白的说的。
“还有就是将近十年前的一次吧,常昱和常睿松,就是他父亲,闹出过什么事,但是具体的事情被常家给压下去了,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常昱和他父亲的关系就差不多降到冰点了,那以前虽然常昱的性格也是阴沉沉的,但那之后就直接被诊断为有精神上的疾病,相当暴躁,听说还有暴力倾向,持续了将近两年才开始好转。”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徐傅泽缓口气,抿了一口咖啡才继续道,“前几年常昱还公然在富二代那个圈子里说,他喜欢一个人,说谁敢动那人谁就死定了,又不说那人是谁,搞得有一阵都人心惶惶的。所以我才建议你别跟那人走太近,毕竟精神病这东西,谁都说不准受刺激会不会复发,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他不说,陆遥还真不知道常昱背后的故事那么复杂,虽然不怕常昱忽然神经病发作,但多少还是有点在意,他绝不认为这是在关心那个死变态。
“陆遥?怎么不说话?吓着了?”
放下杯子,陆遥抬头看向徐傅泽,“如果我说,常昱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砰!”“你说什么?!”
一下子,咖啡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激动地拍案而起的徐傅泽。
“阿泽,冷静点。”
知道自己失态了的徐傅泽连忙坐下,却还是淡定不下来,“你在开玩笑吧,你们那个时候绝对都还没认识啊!”
“我的确是最近才认识他,但他自己说是八年前就开始喜欢我了。”对此,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实在太过荒谬,“也说不定真的是他神经病发作了,没准过两天就又把我忘了。”
“……你们保持联络多久了?”
“将近……两个月吧……”
“两个月……”徐傅泽喃喃自语,倏地脸色一变,“两个月前,那不是常昱刚回国的时候吗?他居然一回国就去找你了?”
“……”对这句话,陆遥默默表示他没听懂。
见陆遥一脸茫然,徐傅泽主动解释,“常昱的精神病好了之后过了大概半年时间,就被送去加拿大了,一直到两个月之前才回国。”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去想:常昱就是为了陆遥才回来的。
“陆遥,事情好像真的大条了……”
陆遥承认自己对常昱的了解是少之又少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虽然平时的相处看上去像是很熟的样子,但实际对常昱这个人,就连徐傅泽都知道的比他多,并且在陆遥心中也并没有把常昱划分为熟人范围。
“还好吧,虽然那家伙很变态,但至少还没做出过对我造成伤害的事。而且如果真的这样,现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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