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雷声炸响,只把那老鸨吓的浑身一哆嗦:“呦这要是一场大雨啊……”她嘟嘟囔囔的道,然后抬眼就看见江树还在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要说的话,便接着道:“这位爷,您不知道,我不是不愿意,实在是我做不了主当不了家啊……”
“是谁啊?大清早就扰人清梦不成?”楼上不知何时走出一位睡眼朦胧的女子,女子发髻松动,衣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搭在柳腰上,隐隐约约可见玲珑有致曲线,唯一不太相称的是那张沉鱼落雁的脸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粗鲁相。
“艳娘——他们他们——”那老鸨脸色都变了,竟有些发颤。
“行了行了,让他们说——喂,我说你们这是……”艳娘忽然有些不耐烦的脸上露出笑来,只是那笑总让江树后背发寒,似是被人赶上戏台的小丑,浑身不自在。
楼上的美人柳腰一扭,懒懒的靠在楼道的扶手上:“啊,你们不会是来找相好的吧?呵呵呵……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抓奸的?哎呦……哈哈……”美人看着张展一脸风雨即来的样子,丝毫没有惧怕的意味,倒是摆出一副看戏的摸样,笑的花枝招展的。
窗外哗啦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张展那张阴黑的脸上,江树有些担忧的看看楼上的那女人。
楼上的美人丝毫不介意别人的饿眼光,纤手一伸,优雅的拢了拢自己的发丝,然后一双媚眼眼瞟到一边站着的老鸨和那几个打手:“真是碍眼,统统下去吧,哎对了——”她叫住正打算离开的一群人然后柳眉一拧:“把这一群酒鬼也带走!一大早就看见,真是影响老娘心情。”
老鸨听到艳娘这样说,竟如同遭了大赦般,声音里也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只连连点了几个头,匆忙领一群人拐进了旁边小门。
“呦——这两位爷竟是不理我,墨,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楼上的人声音一转,竟忽然柔弱温甜,一双媚眼轻轻下顺,犀利的人立刻成了娇柔羞涩的小女人。
这样天壤之别,不光江树,连怒火冲天的张展也是惊了一下。可,这种惊吓却不及看到被柔软女子唤出来的人的一半。
一身白衣的人竟是——
紫……墨……?!
☆、37
“墨?你可是说句话啊?”艳娘柳腰一摆,轻移莲步,酥软的身子钻进走过来的人的怀里,声音更是如润春风:“你若不说话,等会进去罚你酒!”
那人剑眉一挑,一贯冰冷的声音里微微夹了些无奈,只是这时候听起来更多的像是宠溺的口吻:“艳娘——”
艳娘从他的怀里跳开,水袖一摆,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似娇似怒:“你不让我找乐子,我就闹的天翻地覆。”
张展已是若外面的狂风暴雨了,那里听的出那女人话中一语双关的威胁意味。听着男人和女子的对话只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直跳,黝黑的脸上有些苍白了
“滚——”
狮吼贯彻屋顶,夹着某种绝望的意味的嘶吼,企图将这一切通那风雨一起毁掉一般,吼声未落,窗外一声炸雷“轰——”的一声,屋里同黑夜陷入昏暗之中,只听得吼声几近震破耳膜。
却不提防一股血腥冲上喉咙——
“爷——”江树吓得六神无主,刚刚扶住张展,却硬是被人一把推开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了您了?脾气还真是差啊……”艳娘不怒反笑,甚至整个肩膀都开始颤抖了,一双丹凤眼眯成月牙状,明明笑的很开心,却是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又做无辜状:“您吓坏小女子了……”
媚娘身边的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倒有些寻味的打量着张展,嘴角竟渐渐也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挺准时的。”
张展只拿着一双有些伤痛有些疲惫,夹着怒火的虎眼直愣愣的看着男人,这不变的笑容,再一次看到是竟有种怒火,怕是能烧了这个个世界的怒意!窗外的雷雨响的彻耳,每一下似要摧毁灵魂,呼啸着,奔腾着,如同他此刻的怒火,咆哮着,一遍又一遍地轰炸着他的理智。 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竟让他的心一片刺痛。
媚娘像是好没注意一样,仍旧娇笑着打破室内的沉寂:“是你请来的客人吗?”说着柳腰一扭,一双纤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头轻轻的向着男人慢慢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向男人的脸上靠过去,一副标准风尘女子的姿态。
旁白的张展已经一跃而起,掌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直向楼上的两人推去。
江树终究反映过来,急急忙忙的喊:“紫墨紫墨,你该知道——”
白色的人影躲过掌风冷笑道:“该知道什么?若我这个杀手楼的堂主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还请兄台直言——”
“你该知道那次你和邱寒出手的时候的毒不是我家主人的主意,你既然没有什么事,就该明白我家主子对你……”江树一句话没说完,那边的艳娘已经一把长剑指了过来,江树还没来得及看清长剑从何处而来,哪里想得到这风尘女子剑锋如此之利,哪里还敢说话,只得有些狼狈的接招了。
“就你们这种三脚猫的功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白衣男子听到江树嘴里的下毒一事,手中的招呼突然又利上几分,眉头折起,冷冷的笑道:“我没有什么事你们很意外了!”话落,手中的折扇呼啸而出,硬是第一招就在张展的左肩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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