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守的玩世不恭,众人神情错愕。
“你私通外敌,将我军陷入险境,太子殿下被刺,重伤昏迷!”一条条一桩桩,像是亲眼看到他做这些事情般,语气笃定且恶狠狠。
萧守神色不屑。
“你们的太子都病危了还不快去看着太子,万一一不留神over了你们可怎么和陛下交代,把我绑了再加诸莫须有的罪名,炒咸菜放咸盐,还能在闲点吗?嗯?”萧守起床气爆棚。
众人被反驳的哑口无言,膛目结舌。
“死到临头还不忘狡辩,既然你不承认,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萧守闲闲地打了个哈欠,轻笑一声回答:“成,你可别闪了舌头。”
“昨夜庆功宴结束,东周的人突袭我军,若是没有人内应,本将又怎会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将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你怀疑是我?有证据吗?”
那人冷哼一声:“昨夜他们精准的找到太子殿下所在的位置,所有人都目睹,他们只刺杀除了你以外的人,唯独不伤你分毫!”
“就这样?不觉得这番话略显单薄了点吗?万一是他们本性仁义,都在保护我才没令我受伤呢?”萧守同样冷笑回应。
“除了你,周围的人皆被他们刺伤,明明有几次,可以将你随手杀之,却直接越过你……”
“能来点有力的证据吗?”
“这里只有你不是北夏人,也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所以?”
这位和萧守对峙的将军渐渐有些气急败坏,手握住剑柄:“杀之而后快,为惨死的弟兄们报仇!”
“杀了奸细,为弟兄们报仇!”
“杀了奸细,为弟兄们报仇!”
他的话刚落,众人便大声附和,整齐划一。
“……”死亡近在眼前,萧守又不傻,怎么会猜不到,这是赤裸裸的嫁祸,现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奸细的确有,但他现在却也猜不出来这里面的谁是真正的奸细,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也太轻于鸿毛了点!
心有不甘的萧守眼神扫视站在周围的人。
当看到旁边唯一没有穿盔甲,一袭青色曲裾被他穿得得体干净,此人便是军师赵宣文,他略略错开站在那位打头的将军身后,显得很不起眼,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直接略过。
在大家的声音中,他神色古怪,眼神牢牢看着被铐在木架上的萧守。
萧守注意到他的眼神,冲他一笑,呵呵道:“军师和我一样没有受伤,为什么偏偏绑了我,忽略他?”故意作出不公平的表情,语带不忿。
似乎没想到萧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赵宣文一怔,众人不再说话皆将视线投掷在他身上,四周静的能听到风声。赵宣文恨不得立时抽刀在自己身上砍一刀来洗脱质疑,他镇定的迎视萧守充满挑衅的目光。
那位将军叉着腰率先开口,为军师出头:“军师那个时候并不在场,所以才没受伤。”
萧守暗道一句,卖得一手好队友。
他稳住阵脚,继续道:“哦……不在场,是因为早就知道东周会来偷袭所以躲起来免得被误伤吗?”
听到他的话,众人哗然,看着赵宣文和萧守交头接耳,交换意见。
赵宣文歇力挺直脊背,铁青着脸,指责道:“歪曲事实,歪曲事实!你这是污蔑!宇文将军,还不快快将这狡猾的奸细处死!”
“想处死我,也得问问你们太子殿下的意见吧?毕竟我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不怕他醒来发现胳膊没了,回头和你们急?嗯……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意的准备了,忍不住想点赞呢!”
有些词虽然没有听懂,云里雾里,但大致意思讲得很清楚。
赵宣文怒极反笑,看大家被萧守三言两语震慑住,径自在旁边的手中夺刀向萧守刺去,想要堵住他的能言巧辩巧舌如簧的一张嘴。
被叫做宇文将军的人,看到他的动作,猿臂一揽,眼神看着萧守似有动容,对已有癫狂之象的赵宣文说。
“军师不可妄动,还是等殿下醒来再做定夺。”
赵宣文死死盯着萧守,出声阻止道:“将军不可,这等居心不良的宵小之徒,还请早做定夺,留一天便是一天的祸害啊。”
“敢问军师那夜军营被偷袭时,去了哪里?”他收回手,看向赵宣文。
听到宇文焰的询问,萧守松口气,看来被自己说动了,正在窝里反、碟中谍!萧守忍不住在心内奸笑。
赵宣文敛起心神,站直,单手背在身后,一字一顿道:“宇文将军这是在怀疑在下?”
看着他们陷入沉默,不等他张口回答,萧守将心中所想不慌不忙地一一说出来。
添柴加火什么的,怎么少得他的身影?
“宇文将军,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嗯。”
“那些偷袭的人是否全部毙命,无一活口?”
宇文焰点点头,心中纳罕,他那晚喝得稀里糊涂,怎么会知道没有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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