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就拜託你了,也请你常常提醒他,偶尔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这么说,你真的愿意将vi交给我囉?」我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吴老哈哈笑,用手摸摸我的头,就像老板常做的那样,父子果然就是父子,血缘这东西啊……哎!
纽约的最后一晚,老板在床上抱紧我,问:「今晚老狐狸跟你提了什么,还握着你的手说了好久好久?」
我清清喉咙,转了个背对着他的姿势:「……也没什么,他只是跟我讲了些你从前跟james交往的情形……」
老板的身体立时绷的像琴弦般老紧。
「这死老头……都过去的事了……」他的声音好沉,听不出他说这话时的情绪究竟是怎样。
我缄默一会,问:「老板,我问你……当你发现james想杀你时,为什么没有一枪毙了他?是因为……情分仍在吗?」
老板的手从背后环紧我,就着这个姿势在耳边细语:「……错了……我之所以不杀他,一个人回到台湾去,是为了让那个人夜夜不得安宁,害怕随时可能发现真相的我跑去索命……」
看不见情人的脸,却觉得他似乎正轻轻地、邪纵地笑着。
「……这比一枪杀了他还要好……」
他的身体炽热起来,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不该有的慾望竟然轻易昂扬了。
「……相反的,瑞瑞……若是你背叛了,我绝对毫不犹豫一枪杀了你……然后陪你一起去……」
我笑了,心情悠悠如清风朗月───
久违的星期五晚上,老板在厨房忙着晚餐,我──哼哼,不怀好意地打电话给david。
「david,今晚等你来打麻将哦!」我故作愉快、毫无芥蒂的说。
「……小瑞……今晚我忙……没空过去……」他心虚,左推又闪、一直避不见面。
「你真的很忙啊?我已经叫大个去接你了,现在就在你门外,快些开门让他进去吧!」
我边说边想像着大个破门而入时,david惊慌失措的惨样。
没三秒钟,电话那头传来大叫声:「……你不可以……擅闯民宅……」
───电话断讯中───
廿分钟过后,大个已经用他那台50cc的小小达可达将人带过来了,时间算的真凖,我刚把晚餐放在餐桌上呢!
「鸿门宴……」david进门时咕哝了句,手中除了寸步不离的notebook外,还另外提了个大袋子。
大个随后跟进,久别重逢,面对最好的麻吉,我忍不住张开双臂,要跟他来个大大地拥抱:「大个……」「石瑞……」
老板及时出现,揪住我们两个,像掰开异性相吸的磁铁,硬生生地分开了。
「瑞瑞,我记得告诉过你,不许跟别人抱在一起的。」他冷着脸说。
我委屈的扁扁嘴,看看大个,又看看情人:「可是……可是大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况且这次他又帮了我大忙……」
老板果然挨不住我装可怜的模样,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抓住我跟大个的手交迭在一起。
「那你们就握握手好了,这可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
面对这样的醋罈子,连大个都甘拜下风,我们看着握在一起的手,装腔作势摇了摇、相对哈哈大笑。
老板走回餐桌前,经过david身边时,意外地展开愉快的笑容,说:「david,你也来啦!我在纽约时还一直惦记着你呢,多亏了你才让瑞瑞有了这趟纽约之行……」
情人在威恐恫吓方面特别有天份──
david陪着笑,将纤长的身材隐在大个后面,说:「哪裡,别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他笑成打也打不死的蟑螂样,即使想骂他也骂不出口;接着他又款款移着莲步,嬝嫋的紧靠着我,说:「小瑞,这些给你。」
把手上的大袋子交到我手中,裡面是一迭一迭整齐的黑字白纸。
「……这是代你上课的几天帮你做的笔记,还有针对那几个授课的教授,我把他们过去几年间的讲义大纲及考古题都整理了出来,你这学期的期末考,甚至是下学期的毕业考──都没问题了!」
对他的气愤,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大个在一旁听了好生羡幕,大声抗议:「咦,为什么不顺便替我做一份?」
「你?想的美!想要的话,到我家打扫一星期就给!」大概是忆及被大个逼去上课的冤仇,david又恢复了往日气势。
我赶紧出来打圆场:「大个,我们选的课差不多,再影印一份给你就好啦!」
转头我又忍不住说起眼镜男:「david,你也别老是欺负我麻吉嘛!大个有很多的打工,还要上课,若是再逼他去你那打扫,就有虐待的嫌疑囉!」
大个勐点头:「对、对、还是石瑞了解我……」
david不敢再表示任何异议,不过这不代表他怕我、或是觉得我的话有理──「狐假虎威」听过没?david怕的是我背后的老板。
吃完饭,二话不说上牌桌,洗洗搓搓之间,david随口问:「小瑞,纽约还好玩吗?见到吴老爷子没?」
「吴老?我想他还蛮喜欢我这个女婿吧!」话刚说完,左右两边的大个david一副心绞痛发作的样子,老板则脸微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难怪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这下子你可得了个超级大靠山了……」david揉揉又疼又紧的胸口,打趣地说。
我点点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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