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脑袋很冰,但身体又热得难受,最要命的是全身酸痛,到底怎么了?
“你醒了?”耳边听到谭历的声音。
“阿历……你怎么在我房里?”卓然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发烧了,叫了很久都不醒,我看你是昏过去了。”谭历淡淡的说。
“昏过去?”卓然的脑袋昏沉得厉害,身体也好难受,喉咙里干涸得像有一把火在烧,他摸到自己额头上的冰袋,叹了口气,“我大概是感冒了吧。”
谭历递给他体温计。“量一下。”
他乖乖的接过,三分撞之后,取出来看了看,三十九度八!
“高烧!”谭历将体温计搁在一边,动手扶他,“起来。”
“干么?”他痛苦得要死,见他还要拉自己起来,不禁有点埋怨。
“你烧得很厉害,得去医院。”
“我不要去……”卓然虚弱的说。他特别讨厌去医院,他不喜欢打针,也不喜欢打点滴。
“阿暦,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他难受的抵抗着。
不过发烧的他,力气完全不如谭历。
“你给我闭嘴!”谭历冷冷的说,俯身在床边蹲下,“趴到我背上来。”
“不要,你背不动我啦。”他昏昏的摇了摇头。
谭历披他弄火了,一个使力把他拉到自己背上,最后有点费劲的背起。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卓然一八五公分,谭历一八七,只稍微比他高了一点,所以背得也很勉强。
连拖带扯的好不容易把这不合作的病人弄到车上,谭历很快的发动车子向医院驶去。
点滴瓶的药水在针管里静静的流淌,卓然迷迷糊糊的睡着,谭历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很可爱的睡相。
这个家伙简直让他大开眼界,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听到要打点滴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简直执拗得像个孩子,他们两个在诊疗室里“扭打”了半天,一个像耍赖的孩子,喊着不要下要,一个犹如严肃的母亲,拒绝小孩逃跑,闹得连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偷笑,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阿历……”
看着窗外的风景,有点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卓然微弱的呼唤。
“醒了?”他回过头。
“嗯。”卓然应了声,“我没事了,谢谢你。”他静静地望着谭历。刚才阿暦看向窗外的表情很寂寞,让他有股心酸酸的感觉。
“白痴。”谭历看了他半天,忽地笑道。
“干么骂人家,我是病人耶,很可怜,你知不知道?”卓然有点羞恼,知道他是在笑他害怕打针的事情。他很介意被谭历小看,尤其被他这样取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谭历收敛起笑容,“你这次可真拚命,居然为工作累到生病。”
“算了,你笑吧,你一定很少笑,所以就算是笑话我,我也认了。阿历,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
这番无心的话,让谭历怔了一下。
“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他板起脸,掩饰自己心里微微的慌乱。
“欸,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这瓶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家了,待会儿你自己走出去,我可不要再背你!”
“不背就不背!你以为你背得有多舒服吗,老实说难受死了,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家伙,还想背我?”卓然口气很冲的反击。
瞟了他一眼,谭历淡淡的开口。“再怎样也比你高两公分。”
卓然彻底闭嘴,心里恨恨的想:斗嘴皮子自己是斗不过这家伙,这可不是因为斗不过他,而是我厚道,没他那样尖酸刻薄。
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谭历把卓然扶进卧室。
“你睡一觉,我帮你熬点粥,吃了粥再吃药。”
“阿历……”卓然有几分感动,“你对我真好。”
“少说这种肉麻的话。”谭历白了他一眼。
卓然依旧对他灿烂的笑。
黄昏的时候,谭历正在客厅裹看书,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就看见卓然从卧室走了出来。
“怎么不多睡一下?”
他摸了摸脑袋。“烧好像退得差下多了,设计图还差一点,我得把它完成。”
“时间很赶吗?”
“是啊,不然我也不用这么拚。”
谭暦想了想,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代你画,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你的样稿是下是差下多了?”
“真的吗?我当然信得过你!有你帮我就太好啦,老实说我现在看到图纸都还有点晕,你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卓然一脸开心,“阿历,我该怎么谢你啊?”他走过来,感激的抓起他的手,“我请你吃大餐好吗?”
“不需要。你真信得过我?我是n的人,你不怕我把你的心血泄漏给裴浩轩?”
“我相信你!”卓然爽快的拍了拍胸脯。
就算有谭历帮忙,他们赶图稿依旧赶到了午夜十二点。
期间卓然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次,每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谭历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聚精会神的画着。
这家伙果然有工作狂人的潜质,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不累吗?而且看起来很专注,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工作时的状态。
“好了。”
就在他又要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忽地听到谭历的声音。
他迅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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