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诗大凛,才刚以为这陷阱是猎人捕猎惯用的,细想哪有猎人会把陷阱挖在路上,又正猜是剪径的,看这只要人命的架势,又否了自己。还在想是哪路的仇人寻仇来了呢,见对方下盘虚浮,拿剑的像是棒子一样在挥,拿刀的双手紧握,一副用不上力气的样子,一个个又只会砍,完全没有章法套路,不免哈哈大笑起来:“我道是我无字诗什么时候惹了仇家呢,可见你们这般下烂的功夫,谁稀罕与你们结仇?”笑罢无字诗搂稳了韩子阳,向徒儿炫耀道,“阿旭,给你看看师父我是怎么赤手空拳收拾他们的。”
蒙面的人却都不见慌张地样子,一下一下用最质朴的攻击方式,统统都对准了韩子阳。无字诗见他们的攻打,这才明白了眼前的都是些什么人,抱着韩子阳左闪右避,一边往悬崖边走着,一边躲开了所有的攻击。一直到都到悬崖边上了,总算是有人歪打正着,差一点点就要砍掉韩子阳的小脑袋了,无字诗却只是伸出双指,夹住了袭来的大刀。
刀客连忙要往回抽刀,却是完全拔不回来,倒吸一口气盯着无字诗看,像是在质疑他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哪里来的这么大气力。无字诗哂笑:“你到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练过几天的,反倒这么没见识。我堂堂无字诗能同你们这些无名小辈相提并论么?”说罢两指稍一用力,只听“叮”的一声,精钢的好刀闻声而段。无字诗将夹在两指间的断刃抛了出去,插在了蒙面人面前的地上,大笑三声,仰头倒下悬崖。
见无字诗与韩子阳就此消失在悬崖缭绕的云雾中,一群蒙面人愣怔了半刻,其中才有一人恍惚地疑问:“……他怎么跳崖了?不是说从这崖上跳下去便有去无回么?”
这般的话语刚飘忽而出,那人便被领头的那个刀客狠狠敲了下脑袋:“笨!崖下是绝谷!你没听说过无字诗和绝谷这一代谷主有旧么?”
“……那、那我们回去交差?”又有人提议。
刀客沉默了半晌,答道:“我带几个人回去复命,李大,你带人追下去!想必这就是入谷的路了,他敢这么跳,绝对不会死!”
被点名要追下去的几个人瞄了一眼悬崖下,只见云雾不见谷底,一个个开始双腿打颤,甚至还有人尿了裤子。那刀客却不理会他们的犹豫,骂了声“胆小鬼!一群废物!”,干脆抬腿将他们踢了下去。
只听几声惨叫迅速下沉,再没了动静。
韩子阳下坠的时候感觉风像刀子一样地挂过全身。饶是打小便少年老成的他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无字诗听到宝贝徒儿的尖叫却笑出了声,在凌冽的风中笑着:“乖徒儿,这才像个孩子么!”却贴心地将韩子阳露在外面招风的肌肤都裹了起来,又在崖壁上踩了两下,缓住了下落的速度。待到落地时,却见落脚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两具摔死的尸首,见打扮正是来拦他们的蒙面人中的几个。无字诗有些嫌弃地咧了咧嘴,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妥当,毕竟死者为尊,这些人也终究是韩家不知道哪一位丢出来送死的,便只是捂好韩子阳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摔烂的尸首,匆忙向着绝谷阁进发。
几百年前的老神医进这绝谷建的也只是坐茅草小屋罢了,现时已经被改建成了偌大庄园,开辟了大块的空地。有种粮食时蔬的,大多却还是种的各种药材。每一代的谷主都要收不少孤儿作徒弟,最顶尖的那一个留任谷主,比较拔尖的送出谷去医治天下,其余不成器的便留在谷中侍弄药圃农田。绝谷里有不少的药材,可是世人想寻也寻不到的。
无字诗抱着韩子阳掠过大片的田地跑向谷中的那坐阁子,路过不少绝谷弟子,都十分熟稔地招呼着。愈离阁子进了,无字诗开始呼喊:“静儿!静儿!我来看我徒弟媳妇儿了!”
还未进阁,便见阁门忽而大开,一本厚厚的书夹着劲风袭向了无字诗,堪堪地敲中了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斥:“无字诗!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静儿!”
韩子阳跟了无字诗整整五年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父被人打中,不由得好奇丢出这本书的人是何许人也。于是韩子阳拧过头向阁中望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踱步而出,年纪与无字诗相仿,都在四十上下,一手捧着一根不知是什么的药草,看上去另一手应该是拿着才刚的那本书了。大抵是因为刚刚无字诗唤他“静儿”这般仿似女子的名字,绝谷谷主萧静慈眼角有青筋怒起,却仍旧无损他的容貌。萧静慈可算是顶清秀的男子了。
无字诗那声“静儿”唤了多少年了,萧静慈也告诫了他无数次,只是他并没有半分打算要改,萧静慈也无可奈何。立时无字诗就把话题转了出去:“才刚有人偷袭,竟然傻到跟着我跳崖了,你派几个人去收下尸吧。”每年都总有那么三两人,或是想不开,或是意外,摔下了这悬崖,都是绝谷这些住在崖下的人,用一口薄棺葬了他们的。萧静慈拧着眉毛,吩咐了人去收尸,忽而大呼道:“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若不是萧静慈这一声大呼,无字诗还没有注意到,才刚夹着刀刃的两指间竟然发了黑。见这般样子,无字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阴沉下脸色来:“可真够狠的啊!为了要一个小娃娃的命,竟然在刀上淬毒?还是一触即中的那种?”
“我给你看看去!”萧静慈说着拽了无字诗的手腕往阁里走。无字诗只好把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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