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南宫凌风的肩膀,对上那双已然决定了某事的坚定眸子,南宫清雅附耳轻声说道:“丹药的事,爹爹去取,在爹爹回来之前,要好好地守着你相公,片刻不离,知道吗?”
与其让南宫凌风糊里糊涂去闯皇宫,还不如让他这个熟悉的人去。
他的话,霎时震惊了房间之中的其他人,雪霁等人齐齐脱口叫道:“公子,不行!”
“爹爹。”南宫凌风无措地望着南宫清雅,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南宫清雅,南宫清雅去比他去,成功的概率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但是他也不放心南宫清雅前去,万一,万一被抓的话……就是自己死,也不要爹爹死。
南宫清雅淡淡一句话,封住了其他人即将出口的阻止:“难道你们对我的功夫没有细心?”说完,又望着南宫凌风,“凌儿的轻功还是爹爹传授的呢,不会认为爹爹打不过,还跑不过吧?!”
这么纯属安慰性质的话,南宫凌风听了,理解了表面上的意思,惊喜地点点头;而一旁的雪霁她们则是眼中的担忧翻浓:清雅公子对少爷的爱护之深,她们这些局外人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既然许口帮他,绝对不会在一开始就想到“打不过就跑”的问题。这么说的话,反而“一定会成功”的许诺意味更加明显一些。
儿南宫清雅在一开始交代南宫凌风在他回来以前一定要好好地守着夜朗,寸步不离,让雪霁她们更加不安:清雅公子这分明是担心自己夜闯皇宫,花费时间过长,让心急的南宫凌风等不下去,自己再跑去了皇宫。
至于为什么会花费时间过长?稍稍细想,就不难理解:皇宫毕竟是皇帝住的地方,高手如云,守卫森严,那是一定的。南宫清雅这般交代,无非是担心,万一自己被发现了,先不论找不找得到药,就是要成功逃出皇宫也要费上一番周折。而他又是那么坚定地想拿到那药,按照她们对南宫清雅的了解,没有拿到药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担忧焦急的眼光全部集中到了南宫清雅的身上,雪霁第一次觉得原来说话有的时候,也是这么的难以出口。
南宫清雅理解众人的心思,但是面前摆着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别无选择。
他要凌儿幸福,前提就是夜朗得活下去,所以就算拼着那人发现,他也绝对要拿到那药。
“照顾好他们。”交代完最后一句话,南宫清雅就离开了,决绝的背影,让雪霁等人心上绕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会出大事!
“咳咳”
躺在床上,一直安静的人,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将房间中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宫凌风第一个反应过来,刷地一下,扑到了夜朗的床边,急急叫道:“相公,相公,你醒醒,醒醒……”
雪霁等人也围了过去,一样焦急的面色,注视着睫羽微动的夜朗。
夜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的倒霉?如果要说是上辈子的坏事做多了,导致的报应,细细想来,他也没有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啊。还有,穿越不是老天自己给他搞出来的乌龙事件吗?现在怎么了?难不成是想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
在七虫七花膏发作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来今天貌似是五月二十三号了,岂不是明日即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也就是他该短命的最后期限?
几乎是在毒法的那一刻,夜朗的心中终于完全消失了对鬼算子的怀疑,要是鬼算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想给他竖竖大拇指。
他这厢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毒药发作,不能跟以往相比,不是忍受就可以的,它要的是人命,只有心脏停止跳动,这痛苦大概才能结束。
其实,话说回来,毒药发作时的疼痛,比起以前的那些伤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意识的渐渐薄弱,却是抵抗不住的。他越是想保持清醒,留存的意识散发得就越加快速。而那种灵魂即将脱离身体而去的感觉,倒是越来越清晰。
不会再来一次穿越吧?!
这就是夜朗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最后的想法。
南宫凌风这么一顿乱叫,倒让意识涣散的夜朗陡然动了一下,即使必须离开,他也想最后跟凌风说上一句,至于见上最后一面的话,就不需要了。因为夜朗发觉,金庸的果然没有白扯,中了七虫七花膏的人,眼前看到的就是五颜六色的颜色,不停地交换,那样子,倒也蛮梦幻的。
“相公,相公……”南宫凌风看着夜朗的眼帘不断地抖动,但是就是不睁开,心急地眼泪扑落。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滴滴在夜朗的面上,清凉的感觉,让夜朗的意识再集中了一点,可是,说不出话来,真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来说话,最多只能勉强维持着残存的意识,甚至连南宫凌风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相公,相公……”
南宫凌风急了,越来越急,明明相公的眼睛就动了,可是为什么他等了这么久,他的眼睛就是不张开呢?
这样的情形,落在雪宸的眼中也急了,夜朗表现出来的征兆,就是中了七虫七花膏之人,弥留之际,通常的表现。
“公子,你要快一点。虽说那丹药是起死回生的,但若一个人的性命真的断了,除非神仙下凡,凡人是无能为力的呀!”
再说南宫清雅那一边,多年不曾在京师走动的他,出了雪月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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