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侧目,点点头,没有说话。
叶鸣在后边,用胳膊夹着天舒的脖子,另一只手攥拳抵在他额角死命的拧。天舒痛的直叫唤,叶鸣怒骂:“混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天舒惨叫:“谁知道你在玩什么!哎呦——我错了我错了。你以为谁都跟白前一样缺心眼啊!就你还想骗阿离,早八百年呢——能能能!你能骗过阿离!别拧了!疼!”
白前和原离已经拐了个弯,看不到人了。叶鸣气呼呼的放开手,天舒反倒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看到刚刚白前的表情没?我敢打包票,他对我们阿离的温柔体贴没有抵抗力!”
叶鸣扶额,在天舒大腿上踹了一脚:“滚蛋!问题就在这里!去景西那儿盯着,出了事我剥你的皮!”
天舒“嘿嘿”一笑,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只是表情再一转换,脸上就挂出了“我就是要看好戏”的神态。叶鸣又补了一脚,天舒乐呵呵的往后院去,顺便拐个弯,叫了另外的人。
叶鸣说了谎,灰溜溜的躲起来了。所以当白前看到景西一双冷眸斜睨过来,被那一瞬间的寒意冻的浑身一个哆嗦时,回头一看身后也没有叶鸣人了,禁不住有些迷茫。
反倒是原离,毫无异样的走近,一贯柔和温存的声调,问道:“你伤势如何?”
景西赤|裸着背趴在床上,只用轻薄的棉毯搭在身上。遮住了上体,却露出肩膀和手臂来。
景西别开头不看原离,有点赌气的意味。白前不明真相,但也猜出叶鸣是在说谎,天真的问道:“叶鸣把我们叫回来,是有什么事?”
景西这才转过头,看白前一眼,却转头呵斥原离:“明连在逃,司齐也没有线索,今天起你就呆在府内,哪里也不许去!”
原离也回头看白前,眼神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意味,看的白前彻底迷茫了。原离声音依旧柔和,感情却稍微冷了些:“晓得了。这次是我疏忽。”
景西似乎“哼”了一声,但声音太小,又被原离拉扯毯子时的摩擦声给盖住了,白前不能确认。原离把毯子向上拽了拽,盖住景西的肩膀,像是商量般,说道:“把胳膊收回去吧。”
景西闭上眼装睡,原离去搬他的胳膊,却被景西反手躲开。这一下刚好扯到原离琵琶骨上的伤,瞬时痛的他脸色都青白了。
白前听原离倒吸一口气,就急了。但是他又走不快,着急下更是动作混乱。拐杖趔趄一下没撑稳,右膝又吃不住力度,白前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
叠罗汉。景西趴在床上,原离趴在他身上,背上还有个白前。场面尤为喜感。
天舒领着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八卦之心尤不满足,天舒闪身,让后边的人进来。
于是白前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那一幕中特别微妙的一个细节,就听到身后一个女声:“白前!你没事吧!”
穆悦观……
穆悦观将白前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站稳。白前脸特别红,蹿到耳朵都是粉色的。穆悦观担忧的看着他,重复了一句:“你还好吧?脸色有些奇怪呢。”
白前身后正慌手慌脚爬起来的原离,闻言动作一顿。白前听身边悉悉碎碎的布料摩擦声静止,脸色更加窘迫,对着穆悦观结巴道:“把,把我的拐杖给我。”
天舒弯腰捡起他的拐杖,笑嘻嘻的递了过去。白前也顾不上是谁,抓过来调整了下姿势,别扭僵硬的往外走。
穆悦观忙追上去,在一旁护着,唯恐白前步伐跟不上再摔倒。临出门时,穆悦观回头,看到原离满面焦急的俯身掀了景西身上的毯子。而景西脸色煞白,看着这个方向,眼睛脆弱毫无光彩,直到彻底合上双眼。
场面有些混乱急躁,穆悦观有些诧异。直觉上,她以为白前的异样是因为原离。但至始至终,原离都没有朝他离开的方向望上一眼。很奇怪。
白前回了自己的卧房,手背无意的在嘴上蹭了两下。穆悦观似乎在厄难之后瞬间长大了许多,连带着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也升了几个等级。看到白前这个样子,穆悦观隔着面纱,言语凝涩,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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