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剜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是药。”
云潜皱眉缩脖,不敢再说什么,他知道通常这种喜怒不形于色下的南子才是真正不高兴的南子。遂接过碗来捏着鼻子一口要灌下去,喝到一半实在苦得受不了,只好放下碗泪眼巴巴讨好地望着南子,那南子又是一记剜眼:“你急什么,还没放糖,活该苦死你!”说完将手里掌了半天的一勺糖朝碗里搁去,搅了几圈说可以喝了,云潜这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端起药碗来。等碗底快现出些药渣时便放了下来,又听见南子道:“都喝了,这药熬得不容易。昨天井里的水被污染了,这还是我去别处弄来的水,你不要给我浪费。”
云潜大脑里一闪,昨天晚上的事情尽情儿都冒了出来,想起自己将庭中篙上衣物都扔下井里的一番作为,顿时哭笑不能。
正这时,问松也回来了,进门处就挂着一脸失落相:“云潜,我还是没找到,也不知他是不是连夜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也没同他商量就这样.......”
“你说他连夜走了?”云潜将喉咙里最后一口药汁咽了下去,顿时大惊失色,如坐针毡。
“不知道。大概是吧。”
南子一面听着看着一面将糯米小粥调开放到云潜手里:“你们说谁?昨天晚上那个人吗?”问松点头:“是的”。
南子无所在乎:“应该没有走,今天早上女老板说那人衣服都掉进井里了,何况昨天晚上他好像连件外裳也没披,不能去哪里的。”说完又朝床边椅背上指去:“看,都还在那里呢,肯定还要回来的。”
云潜看了看,不做痕迹叹了一口气,将吃了几口的小粥小菜又推回去:“不想吃,收了。”南子眼色埋怨又不好强迫,咬着唇一声不吭将碗筷收入食盒内。手下动作弄得叮当直响,又擦了桌面甩袖绝尘而去。问松没从见过二人这样没缘由的冷战,也不好劝说些什么,站在那里左右不适。
云潜转相又发话道:“问松你过来。”
茶衣少年不知所以然,神愣上前。云潜又说:“我有件东西一直不让外人见,现在受伤,随身带着多有不便,暂时由你帮我保管一阵吧。”说着从床榻靠里铺下翻出一团布包,问松不明就里:“什么东西?”
床上那人也不答话,只是笑笑将那布包解开。问松低头一看,只见一团黑黢黢的,仿佛地里掏出来的泥罐。云潜满眼心疼,又一脸宝贝样对问松道:“这里面东西不能碰,只是包好藏好就是。可是千万不能碰,听见没?”云潜说着果然也不去碰,左右得意看了几眼又小心翼翼包了起来,包好后朝问松一递:“我相信你,拿好。记得我说的,不能碰!”
问松初不敢接,一是不知道为何物,二是云潜语气严峻,好似极为信任托付了某件大事。却见云潜又是一递,想起昨夜晚上自己偷偷在他床前许诺他的话,说要甘愿陪他喝酒,再也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心下生出些许欣慰坦然,接手过来抱在怀里点头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这个...这个...还好啦...就当做对玄冥小小的刺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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