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即便是粗鲁的,旬之刖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享受,他看着自己身下紧咬着下唇的青年,看着青年那双靛蓝的双眸锁着自己的每一个神情,心,隐隐有些变了。他放缓了动作,吻上了已经映着齿印的唇,吻,激起了火一样的浪花。
疼痛,也变得享受了。
终于,寒煦的身体不再僵硬,旬之刖的冲动也变得温柔了。
终于,寒煦的喉咙里发出了低吟声,终于,寒煦愿意用双腿去纠缠旬之刖的腰了。
也终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
事后,慵懒的两个人靠在床上,身体的液渍还没去洗掉,为房间铺上了淫靡的色彩。突然,旬之刖起身,他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刚要点燃的时候,发现寒煦湿润的双眸看着自己,像刚出生的小豹子一样。他动了动唇笑了,而烟,放回了原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寒煦问。
“不用套我,你知道的。”旬之刖起身,准备去冲澡了。比起柯以闵的骄傲,寒煦不输半分,为什么柯以闵不愿意的事情,寒煦会答应?难道仅仅是因为寒煦的喜欢吗?可那个时候,柯以闵不也是喜欢自己吗?
旬之刖心乱了。
“之刖。”寒煦叫住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不管是不是在下面的那个,都不会觉得丢脸。”
“什么?”旬之刖回头。
“因为之刖也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的爱,和男人跟女人的不同,男人跟女人是因为先天的生理情况决定了谁上谁下。而我爱你,所以即便我是下面的那个,我仍然觉得能够这样拥有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被自己喜欢的人压在下面,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旬之刖不明白寒煦的逻辑,可是又似乎明白了一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他想,可能是因为寒煦上了他,也愿意被他上,所以不觉得那么丢脸了吧。
淋浴冲下来的水是温的,旬之刖全身放松了,他坐在浴缸里,任凭水从头顶洒下,真爽。可下一刻,他睁开了眼,想起了什么被他遗忘的。他匆忙拿了一条浴巾,然后擦干自己的身体,走了出来。
他来到寒煦面前,扶起他。他知道男人的第一次会很痛,而且自己刚才还射在寒煦的身体里了。寒煦也不矫情,毕竟后面是真的痛。他起身,靠在旬之刖的身上。走了几步,寒煦停了下来。
“怎么了?”旬之刖以为他扯到了后面的伤口。
寒煦看了他一眼,随后指了指地面上:“你看,流下来了。”
旬之刖看着寒煦所谓的流下来的东西,顿时脸红了。“你白痴啊。”他又大声吼叫了,好在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极佳。
寒煦笑了,不再说话。他们走过的地方,那浓浓的滴在地毯上的东西,不就是旬之刖射进寒煦身体里的液体吗?
只是顺着寒煦笔直的流了下来。
寒煦很享受靠在旬之刖身上的感觉,看着旬之刖越来越红的耳垂,可爱得不像话。
再纯的人,一旦沾了毒药,也会变得毒了。这叫物以类聚。如果说寒煦以前的情话就只是我喜欢你,那么现在的情话,对旬之刖来说,也成了罂粟,致命的毒药。
第二天下午,差不多喝下午茶的时间,于承眠到了,陪同的还有他的经纪人阿亮。
下午茶的地点在旬之刖家的客厅,客人到的时候旬之刖正在忙,准备了很多的点心。同时还有那正在散发的茶香味。
“看不出旬导的手艺这么好。”经纪人阿亮,惊讶道。
旬之刖笑了两声:“哪里,这个可是叫外面打包的,我还有这个本事。”让他下厨做点心?恐怕厨房的煤气管道怎么开也不知道。“不过这个茶倒真是我泡的,喝喝看,外面买不到的好货。”茶是寒煦从他所谓的基地带回来的,是那里的人自己种的。关于寒煦说的那个基地,旬之刖真的有兴趣了。
看着旬之刖和阿亮的你来我往,于承眠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他一句话也插不进,甚至刚才,旬之刖连一秒的时间也没有放在他身上。看一眼都吝啬吗?于承眠想想有些悲哀。
阿亮向于承眠打了打手势,让他主动跟旬之刖说话。于承眠本里想视而不见,可他也是真心想和旬之刖说话的,所以还是放下了面子:“我记得你喜欢喝咖啡的,怎么现在口味变了?”
旬之刖也没考虑到他的处境,他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分别给他们倒了茶:“说说你们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在我看来,开不开记者招待会也无所谓,狗仔就是这样,追了一段时间没新闻价值了,他们就会放弃。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名人,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其实旬之刖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记者如果是有人故意怂恿的,那就不同了。
“但这样的绯闻对承眠的名誉会有影响,而且他现在还有两部电影正在拍,如果一直被报道同性恋之类的,恐怕会影响票房吧?”阿亮提出看法。
噗嗤……旬之刖勾起唇角:“他不就是那样走过来的吗?同性恋怎么了?以前跟我搞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名誉会不好?怎么现在红了,同性恋就成了眼中刺了?”
“你明知道我不介意同性恋的。”于承眠吼了出来。“如果你不在乎,我明天就可以开记者招待会去向所有的媒体公布,我是同性恋,我爱上了旬之刖,这样可以吗?”
“承眠,你冷静一点。”阿亮拉了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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