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眉目始终紧锁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过这并不影响少年独特的美丽。坐了这几天,江公子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叫无期的少年,最大的苦处,就是来自于他那个所谓的爹爹,还有他爹爹身边站着的那个蒙面的男人。
连子息站在那里一个时辰,有大半个时辰都在惴惴不安地往楼上瞅,然后楼上那个人终于下来了,可惜下来的不止一个,买一送一,偏偏还要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男人,然后,连子息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冷冰冰的,简直就能掉下冰渣子来。
“不要,爹爹过不能喝酒的,客官自己请用吧。”连子息冷冰冰地回答,秦伯牙已经回到楼上去了,容敬欢有的是缠人的法子,以至于,这两天,他都没有时间跟秦伯牙过话。
“爹爹,怎么又是爹爹呢?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处处要听你爹爹的话呢?”江公子轻笑,眼里,却全然没有笑意,爹爹,爹爹,这么亲昵地叫着,他不像是爹爹,反而像是情人,“人都走了,喝一杯,他不会知道的,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你身上了……”
“哼,我和我爹爹的事情,不用你管,客官,恕不奉陪!”连子息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这个生讨厌,怎么这两天净是缠着他?
再了这个男人一眼,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连子息直接拂袖就走。
客官客官,果然是全部忘记了呢,少年只得见他的爹爹,他的南瓜,果然是有去无回……着连子息蹬蹬蹬跑上楼的身影,江公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口气饮下,他就不相信,以他江公子,还拿不下红楼一个的护院!
“哟,江公子,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您不痛快了?”
江公子正埋头喝着闷酒,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少年站在那里,同样是红色的衣服,这个少年穿着,就显得俗媚而轻佻了,和那日连子息穿的那一身酒红相比,更是索然无味。
“你是?”江公子皱眉,他像,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奴家是红楼的花魁鸳鸯,”鸳鸯着就福身做了一个揖,“到公子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就想着过来陪公子心里话。”
原来是红楼的花魁,怎么花魁,才这么点的水准,如果无期去做,岂不是更加的合适?
“原来是鸳鸯,可惜本公子不是为了鸳鸯来的,对不住了。”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但是鸳鸯可以帮您得偿所愿。”鸳鸯也不介意,反而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道,“江公子,是喜欢上刚刚那个无期了吧?可惜了,无期并不是楼里的倌儿。”
“哦?难道鸳鸯能帮我?”江公子的兴趣,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探过头去低声地问。
鸳鸯喝下一口酒,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鸳鸯的话,必然是真的。”
“不知鸳鸯哥儿,是为了什么要帮在下?”江公子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我就是无期不顺眼,在红楼这样的地方,抢了我的风头,还装什么清高,我最见不得这样的人,若是他喜欢,干脆就下来一起做,我和他,也再拼一个高低上下。”鸳鸯又喝了一杯酒,眼里,却全是愤愤不平的怨恨。
“哦~原来如此~”果然是嫉妒最可怕啊,无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那就要辛苦鸳鸯了,来,在下敬你一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公子记得鸳鸯就!”酒杯被抬起来,鸳鸯一把接过,一口饮下,眼角却还望着楼梯的尽头,凭什么,那个无期,要抢尽他的风头?
那一头,连子息已经走向了秦伯牙的房间,秦伯牙和容敬欢已经有一个时辰没下楼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头,能做什么事?何况容敬欢口口声声是来寻妻的。
连子息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急忙就打开了门,秦伯牙和容敬欢都在,一室的布帛,雪白的颜色,针线,布头,剪刀,两个人,正坐在床上,低声笑着什么,秦伯牙的手里,赫然却是一件还没成型的衣服。
章节目录 一个人的衣服
雪白的颜色,精致的花纹,这是容敬欢常用的衣服布料,这件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做给容敬欢了的,秦伯牙明明答应了,只给他一个人做衣服的,怎么一转身,又给这个人,做起衣服来了?他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
连子息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翻腾得厉害,一下子就冲到了秦伯牙的面前,一把夺过了那件白色织锦的衣服,然后大声地质问着,“为什么你要给他做衣服,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无期,你听我解释……”秦伯牙没有想到连子息会忽然冲进来,还会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连忙站起来,要夺过那件衣服。
连子息见他还想把衣服抢回去,心里不由地更加翻江倒海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更加大声地喊了起来,语气里,却已经带了哭腔,“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要给他做衣服,你过,只给我一个人做的!”
见连子息这么激动,秦伯牙想要走上去解释,却被容敬欢一把拉住,“你以为你是谁?无期少爷,你能养活你爹爹?你什么都不能给他,凭什么要他只给你一个人做衣服?还是,你觉得,他就是你一个人的?”
“你……!”秦伯牙立即瞪了容敬欢一眼,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你不要瞎,挑拨离间!”
“那你,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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