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提了,y-in沟里翻船。”楚殣长叹一声,挥了挥手。
“唉……”
突然的安静让气氛有些尴尬,毛线瞥了楚殣好几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该干的都干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楚殣倒是坦然,解嘲地笑了笑,“齐淮远手段是不怎么光彩,但我也不算太吃亏,毕竟可是我先压了他。”
“这他妈能一样吗?那混球这,这是非法拘禁!”
“拉倒吧,更非法的事儿他没干过?”楚殣翻了个白眼,“说吧,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正事。”
毛线一听这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石头上嘀嘀咕咕:“你这会儿倒是j-i,ng得很了,怎么换个人就挨算计?”
“有话快说!”楚殣憋回了下一句粗鄙之言,轻轻踢了他一脚。
“能有什么事儿?你还猜不出吗?”毛线赌气地一脚踢回去。
“你那个亲哥哥又要来拉拢我了?”
毛线闷声点点头。
“你这是拉拢人的态度吗?怎么像老子欠了你两个亿似的?”楚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呸,谁指着拉拢你啊?”毛线烦躁地站起来原地走了两圈,“你爷爷那么个老人j-i,ng,本来肯定不会掺和……”
“现在可不一定了,我爷爷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齐家。”
“还不是因为你瞎跑!”
“干嘛啊,凶什么凶?”楚殣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
毛线起了一身j-i皮疙瘩,摆出作呕的表情。
“常琨不就是要你来说动我加入你们的阵营?现在我爷爷这么主动,你不该开心得睡不着觉?”
“我愁的睡不着还差不多。”毛线苦恼地抱住头。
“哦?为何啊?”楚殣笑嘻嘻地看着他。
“呵,”毛线看着他那个欠揍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吗?别人都觉得你这是颜面扫地,肯定恨齐家恨的牙痒,谁知道你们俩早就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也就是个暗通款曲。你会答应帮我哥对付齐淮远才是活见鬼。”
“啧啧啧,不愧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楚殣揽住他的肩膀,也收敛了笑容,语气也露出些许无奈,“我确实只是反感他的观念和方式,也不至于弄出什么深仇大恨。”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日已落西山,楚殣眯着眼看远处落下的红霞:“我不会再和齐家有什么瓜葛,你哥哥要和他斗就随意吧。要是你回去交不了差,我可以答应帮常家一点小忙,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终于舍得一刀两断了?我早和你说了姓齐的不是个好东西。”毛线像是一个老母亲看到浪子回头一样欣慰,“放心吧,我这儿用不着你为难,你就置身事外偷着乐得了。”
“辰家主真真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呢~”楚殣捏着嗓子就往毛线身上靠。
“我去,我要宰了姓齐的,给你吃错什么药了?恶心!”
“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北京
不同于咸阳齐家那种历史悠久又透着点食古不化的老宅子,常家人住得非常现代化,明亮简约的装修风格看上去与一个正常的商政要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常家也没有什么一脉单传的奇怪传统,旁系子嗣众多,在各行各业形成了广泛的影响力。
比起那种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奇怪家族,黄帝后裔像水渗入海绵一样彻底渗透进了政权与社会,与这个民族千百年来的发展融为一体,如附骨之疽般难以剔除。
不过常琨明白,这大厦般的基业都来源于他手中掌握的资源与力量,没有了这直系的传承,那些枝繁叶茂的旁支很快会分崩离析,被当权者迫不及待地打散。而唯一能与他抗衡,威胁到他的,只有齐家。他的祖先花了上千年,视其为眼中钉r_ou_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这两股力量此消彼长了几朝几代,却永远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即使有一方暂时失势,另一方也难以将其彻底根除。
就好比山头的两只雄虎,势均力敌,要想杀死对手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谁也不想两败俱伤被第三者占据了这座山,所以只能不断蚕食、冲突又归于和平。
然而常琨此人,本就野心勃勃,想要结束常家这些年来的蛰伏状态,重新把齐家压下去。没想到竟然还真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对于齐淮远,常琨一直不甚了解,更多的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果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和手段,常琨必然不会随便出手。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多年前送到辰溪的那个弟弟居然借由楚殣之手接触到了齐淮远。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要求常珸跟好楚殣,务必多和齐家接触,获得更多情报。也正是如此,他才对自己的死对头有了更多了解。
这个齐淮远和烈山氏的每一代家主一样强大而自傲,但却多了点妇人之仁。
齐家现在的一切所作所为在常琨看来都是在自乱阵脚,以至于那些素来顺风倒的墙头草们都倒向了自己。虽然常琨知道这一切都对他有利得过分诡异,让他有些许的顾虑,但是他可以肯定是齐家绝不可能从近日这一系列举动中获得半点好处。
也许天命注定要在他这一代结束二虎相争的局面?
“大哥。”
常琨被唤回了思绪,抬头看见刚从湖南回来的常珸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说动楚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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